整日待在落雪院練劍,根本沒有出去過,而且若出去了,就以她這魔修的修爲,如何在魔界打鬥提升?
……
冷容淵一襲墨藍坐在大殿上,看着底下的衆人,過了一片刻,他緩緩開口道:“怎麼今日不見紫魔帝?”
上次沒來,這次又不來,是不將他這個魔尊當回事?
“這……紫魔帝說他病重,無法覲見。”仲孫玥容道。
“哦?病重?那上次呢?也是病重?”
“這……”
“仲孫玥容,去將紫燁然給本尊叫過來,若不來,擡也得擡過來,既然病重,那不得好好看看?”一瞬間,冷容淵陰沉寒冷的聲音響徹大殿。
“是。”
除了左疏月,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下一個被說的,便是自己。
而此時一襲紫衣的紫燁然還在自己的殿內欣賞歌舞。
根本不知道殿內發生了什麼。
“魔帝,仲孫玥容求見。”不一會,一個魔修便前來報道。
“不見不見,一個魔修,也敢來見本帝?”
紫燁然剛說完,一道聲音便傳了進來,仲孫玥容邊說邊走進殿內:
“仲孫玥容,拜見紫魔帝。”
“紫魔帝,如今,魔尊可是急切關心您的‘病情’呢,魔尊說了,請您過去,若不去,擡,也得擡過去。”
“除仲孫玥容以外,你們都先下去吧。”
衆人:“是。”
“說吧,請本帝過去,何事?”
“紫魔帝,魔尊的心思,可不是我們能猜的。”
“您還是過去吧,不然,若魔尊親自過來,您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紫燁然看着仲孫玥容,現在連一個魔修都敢威脅他?冷容淵!憑什麼他是魔尊?一入魔界便是魔尊。
而他呢,幾百年了,還只是一個魔帝。
“行了,下去吧。”
“仲孫玥容,告退。”
言完,仲孫玥容便離開了大殿,而隨後,紫燁然也朝着冷容淵所在的殿內飛去。
……
不過片刻,便到了“紫燁然,拜見魔尊。”
“紫燁然,怎麼,病好了?”看着站在底下敢怒不敢言的紫燁然,他只覺得,像他這樣的,就是該給點教訓。
“不知魔尊,找我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說,你那裏有顆菀夢果?”
“我這哪有什麼果子?若您喜歡,我送魔尊一些水果可好?”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菀夢果?
“紫魔帝又何必與本尊裝傻呢?前些日子,本尊聽人說,你那裏有顆菀夢果,覺得有趣,便想瞧瞧。”
“怎麼,本尊這點要求,紫魔帝都要拒絕掉嗎?”以爲他不知道他院子裏有顆菀夢樹?萬年結果一次,這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怎麼會?魔尊的要求,便是我的命令,只是……我這真的沒有魔尊所說的那什麼菀夢果。”他還還想自己留着呢,看看,估計這一看,就落不到他手裏了。
“哦?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疏月,本尊未來魔界之前,聽說你與燁然關係甚好。”
“這……我……我院內確實有顆菀夢樹,但菀夢果萬年結一次……”
不等紫燁然把話說完,冷容淵突然打斷:
“這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你覺得呢?紫魔帝?”說話的同時,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低沉。
“既……既然魔尊想看看,那我這便取來。”紫燁然特意加重了“看看”二字。
“你是魔帝,這些小事交給魔修便好,若你什麼事都親力親爲,那要他們有何用?”
“魔……魔尊說的是。”紫燁然結巴道。果然,找他就沒好事。
“仲孫玥容,你去吧,摘的時候,小心些,別把果子弄壞了,這可是紫魔帝悉心栽培,萬年才結一次果。”
“是。”
“站着做什麼?作爲一個魔帝,應該坐着,來,上來,坐本尊的右邊。”
紫燁然乾笑了兩聲邊朝着上方走去,隨即,便坐了下去。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仲孫玥容便帶着菀夢果上來。
“拿上前來,本尊要好好看,這菀夢果到底是什麼樣,竟能讓紫魔帝拒絕本尊。”
隨後,仲孫玥容便雙手捧着菀夢果一步一步上去,到冷容淵面前後,便雙腿跪地,將菀夢果呈給了冷容淵。
這是她,第一次離魔尊這麼近,他身上的魔氣,好濃重,她是否有一天,也會成爲魔尊?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最低階段的魔修,但,雖是魔修,卻不需要過多修煉,因爲……一位魔帝看重她,一位魔尊也是同樣。
只要她將眼前的事做好,還怕修爲的事嗎?
“下去吧。”冷容淵結過了菀夢果,這也沒什麼特別的,除了顏色深一點。
“是。”
“紫魔帝,你這菀夢果倒和你真有緣,名字帶紫,衣服是紫,這果子也是紫。”
“魔帝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喜歡紫而已。”
“是嗎?本尊突然覺得,本尊與這菀夢果有緣,不知紫魔帝覺得呢?”他要的東西,可是從來沒有得不得的。
“這……”你不是說就看看?看着看着就拿了?你魔尊說的話就這麼不值得讓人信?
“魔尊既然喜歡這菀夢果,我想,燁然應該會給魔尊。”隨即左疏月突然朝着紫燁然看去道:“畢竟,剛剛燁然才說魔尊的話,便是命令,我想燁然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是吧?”
“自……自然。”他現在恨不得給左疏月兩拳,你到底哪邊的?自從出了個魔尊,這左疏月就沒再來找過自己,倒是魔尊一呼喚恨不得立馬到面前。
“既如此,那本尊就收下了。”
“魔尊喜歡就好。”紫燁然強笑道。
“你看本尊這腦袋,紫魔帝還病重着呢,快快回去吧,這若感染了殿中人,那多不好。”
“燁然,告退。”原來,找他來就是爲了菀夢果?
早知道就提前摘了放好,拿完菀夢果就趕人走,這冷容淵真不是人。
若冷容淵知道紫燁然這麼想他,他必定會說:本尊是魔,跟人沾什麼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