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不想插手你們的事情,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左疏月冷道,同時他的內心也是苦惱。
最終,他還是沒能將水亦凌引上正確的路,魔尊,我最終還是辜負你的期望。
“既然左魔帝如此堅持,那便當我沒來過吧。”說着,水亦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剛到殿外,他便停下腳步又說了一句:“以後左魔帝還有沒有像今天這麼安穩的日子,我可說不清!”
言完,水亦凌再不做停留的離開了月清殿。
看着水亦凌那囂張的背影,左疏月眼眸中盡是冰冷“你們是當真以爲我好欺負嗎?”
本帝只是,不想管你們罷了,以爲能困住紫燁然便能困住他嗎?
那可就猜錯了,他左疏月這魔帝的位置,可不像舒浣顏那樣靠着算計來的!
他是憑着實力,一步步走向如今的位置!
而後,左疏月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他望着那一片黑的天空,心中有着千般萬般的情緒。
本以爲舒浣顏是個良善之人,他一開始還有些欣賞她,可最終,是他識人不清。
本來他還幻想過,落雪院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神或許是他的錯覺,但如今,這感覺是越來越真實。
突然,左疏月的腦海中閃過一道模糊的紅衣身影,他皺了皺眉,並沒有在意。
也不知,跟在魔帝身邊的那個紅衣女子如何了?他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其實,他對她的印象已經是非常模糊,但他清晰的記着她的名字,陌黎。
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爲舒浣顏經常說要殺了這個女子。
他雖然不清楚舒浣顏與陌黎之間的仇恨,但他卻明白,被魔尊保護的這個女子,一定很特殊。
若有可能,他也想與陌黎認識一番,他想知道,陌黎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魔尊,魔界很需要你,你何時,才能回來呢?”
……
此時,闕雲宗。
谷舜坐洞府內,他仍是像當初一樣,一襲墨衣,一臉平靜。
他現在,是越發的想念陌黎,但他那安靜沉穩的樣子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陌黎,你何時才能回來?師兄好像,對你的執念越來越深了。
你還真是,師兄躲不掉也逃不掉的劫,對你冷漠只是因爲師兄想把這份執念深深隱藏。
本以爲你走了什麼事也就沒了,可我發現,根本無濟於事,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若能的話,師兄真的很想叫你一聲“黎兒”而不是陌黎師妹。
谷舜正想着,洞府外的風澗澈卻打斷了他的思緒“谷舜,花谷主又來了,這次,該你去解決了。”
“知道了。”谷舜應了一聲後便出了府門,自從師尊也走了之後,花梓卿是幾乎一有空就跑來闕雲宗打探師尊的下落。
但無論他與風澗澈解釋多少次,說多少次,花梓卿也不信。
他一邊想着理由一邊朝着宗外走去,不過片刻時間,他便到了。
“花谷主。”
“行了,別搞那一套一套的,還是那兩個問題,君慕痕去哪了?他何時才能回來?”
“花谷主,我說了,不管你問多少遍,答案就那一個,不知道。”花梓卿不厭其煩的天天問,可他根本不想搭理。
“谷舜,你說你作爲君慕痕的徒弟,連自己師尊的去向都不知,這徒弟怎麼當的?”
花梓卿忍不住吐槽道。
“那花谷主明明知道答案只有一個,還天天不厭其煩的問。”
“花谷主不想想東城內的那些修士是怎麼想花谷主的嗎?”教訓他?那就看看最後誰訓誰!
“你…你別轉移話題,谷舜,你難道就沒有喜歡的人嗎?”問這話的時候,她同時也帶着好奇,谷舜不會不知道情是什麼吧?
“每次見人都是一副面癱臉,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得了什麼病。”
“我的事,就無需花谷主操心了。”喜歡的人?那是他躲不掉的劫,是想忘也忘不掉的人。
他的喜歡,是不能夠說的,只能,深深藏在心底。
“谷舜,要不這樣吧,看在你是君慕痕徒弟的份上,我就割愛一下,把座下大弟子柳醉藍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你倆性格差不多,應該好相處,你覺得如何?”
別問她爲什麼突然這樣做,就當是一時興起的。
“謝謝花谷主好意,但我不感興趣,所以不必了,花谷主請回吧。”花梓卿這是在給他介紹道侶?可他,不需要!
“哎,你真是傷了我的心啊,罷了罷了,當我沒問吧。”
說着,花梓卿轉身便離開了闕雲宗宗門,她一邊走一邊說道:“可惜啊,一番好意,卻不曾想對方不願領。”
“哎,你這次不錯啊,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把花谷主說走了。”
一旁的風澗澈突然冒出來走到了谷舜旁邊,一隻手搭着他的肩膀道。
誰知谷舜卻是往旁邊挪了挪,這讓風澗澈差點跌倒。
正當風澗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谷舜卻是丟下一句“下次你來吧。”轉身便朝着宗內走去。
“哎,你等等我啊。”風澗澈連忙追上。
“我哪有你會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找理由趕她走,她能跟我說半天。”
“谷舜,你想不想師尊和陌黎師妹啊?我好想他們,沒有他們在的日子裏,我好無聊啊。”
“我也很想,但師尊走的時候,好像是說過,他或許永遠不會回來了。”那陌黎呢?她還會回來嗎?
“哎呀,都說了是或許嘛,萬一哪天他們就回來了。
“我們兩個就在師尊回來之前,把闕雲宗管理好。”
“等師尊回來,他看到的,將是一個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闕雲宗。”說者話的時候,風澗澈滿眼的期待。
但谷舜卻,仍是一臉平靜,漠不關心的樣子,似乎不管什麼,都無法打擾到他或者打破他的平靜。
但沒有人知道,在谷舜的內心,卻是千千萬萬的對陌黎的思念。
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遇到陌黎的事,即使他再安靜,再平靜,也會出現一絲不安。
“谷舜?你怎麼愣住了?是被我這個想法嚇到了?”
看着有點走神的谷舜,風澗澈問道,真是不可思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谷舜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