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主子化妝,我站在一旁大概的看了點,這……這就是有些生疏。”
西念連忙解釋道,她是會化妝,可自從主子一個個離開宮中後她就經常獨自一人守着這漪蘭殿,裏面的東西,她一點不敢碰。
“來,我幫念兒化。”說着,簫奚絮起身轉頭朝着前方走去,她拿起架子上的擦臉巾後又朝着西念而去。
緊接着,她蹲了下去,一頓操作後,西唸的臉上,一點妝容都沒了。
看着西念這白淨白淨的臉,簫奚絮忍不住驚訝“念兒,沒發現,你底子原來這麼好。”
話落,簫奚絮很快便開始給西念化妝……
大約一刻鐘後,隨着簫奚絮最後一筆的落下,眉便畫好了,簫奚絮拿起了桌子上的鏡子遞給了西念“念兒看看,這個妝如何?”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西念一時間不敢相信,這……這真是自己嗎?好好看!
“好看,這可能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妝容了。”
“若念兒喜歡,我便將這畫法交於念兒。”簫奚絮笑道,看着西念那高興的模樣,她內心也是很開心。
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麼簡單,一件小事,便可以開心一整天,可惜,三個婢女,西念這裏很幸福,但其他那兩個卻是未必。
……
看了看梳妝檯上的那支梅花白玉簪子,譚婉清拿起簪子轉身便摔在了雙腿跪在地上的彩怡面前。
因爲譚婉清這麼一摔,那梅花白玉簪子直接斷裂成了三半,可見譚婉清的手力一點也不輸男子。
但還沒等採怡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時,譚婉清便一臉怒氣的罵道“讓你買個簪子都不會挑選,你是覺得,本妃只配這麼淡雅的簪子?
“還是說你想給本妃舉行葬禮!?”
“娘娘饒命!”
一聽這話,採怡身體微微一顫,緊接着她便不斷的磕頭道歉,嘴裏只重複着一句‘娘娘饒命’。
“饒過你?”譚婉清看了一眼地上斷裂成三半的梅花白玉簪子,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事一般道。
“今日,只要你將這梅花白玉簪子恢復成原樣並且只要看不出一絲斷裂的痕跡,本妃便既往不咎饒了你。”
“帶着簪子,下去吧。”
“是……是。”採怡小心翼翼的拿起地上斷裂的梅花白玉簪子起身對着譚婉清又是低頭一個行禮“娘娘告退。”後便離開了。
出了大殿,她看着手中的梅花白玉簪子,內心十分犯愁,這娘娘就是故意刁難她啊。
如果僅僅是復原,她還能出宮買些東西粘一下,可若是像當初沒有一絲痕跡,這怕是隻有神仙才能做到吧?
等等!神仙?尊上不就是嗎?一瞬間,採怡又燃起了希望,但希望還沒堅持一會便又破滅了,那淵王府,那哪是她一個婢女能辦得到的?
突然間,她又想到了西念,西念是她們三個婢女中最有辦法的,或許問問西念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想着,採怡便一路小跑着往漪蘭殿的方向而去,因爲錦瑟殿與漪蘭殿並不遠,所以不過一會兒時間採怡便到了。
看見簫妃與西念那相處的模樣,她愣住了,這畫面,其樂融融,可以說,簫妃這樣子完全是把西念當姐妹啊。
此刻,正在談話的二人也許是因爲聊的太投入以至於她們跟本沒有注意到採怡已經來了。
最後還是西念不經意間的一瞥,二人這才注意到。
“簫妃娘娘。”見二人的目光朝她看來,採怡連忙雙腿跪地行禮道。
“不必多禮,快快請起。”簫奚絮親自扶起了採怡,可不等簫奚絮詢問,採怡便自我介紹道“簫妃娘娘,奴婢是錦瑟殿譚妃娘娘的婢女採怡。”
“譚妃是有何事嗎?”
“並非,是……”說到這,採怡頓又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開口,她瞥了西念一眼,發現西唸的目光根本不在她身上。
“是什麼?說便是,本妃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治你的罪的人。”
見採怡的眼神一直往西念身上看,簫奚絮轉過頭看了西念一眼,發現西唸的目光根本不在採怡身上。
“你是來找念兒的?”
“是。”
“那你們二人聊吧,我再去上上妝。”說罷,在簫奚絮經過西念旁邊時,她小聲道“怎麼說,也是同一個宮裏的婢女。”
“萬一以後有什麼需要人家的地方,關係還是不要鬧的太僵的好。”
毫不誇張,向來都是兩個殿的婢女需要她,她就沒找過她們幫忙一次,因爲,她不需要找她們幫忙!
“說吧,你有何事?”
“以前是採怡的不是,採怡在這裏給西念姐姐道歉,還請西念姐姐不要記恨。”
“今日來,是想請西念姐姐幫個忙。”說罷,採怡從袖中拿出了那斷成三半的梅花白玉簪子遞到了西唸的面前。
“還請西念姐姐幫幫採怡,復原這梅花白玉簪子。”
西念接過了那梅花白玉簪子,左右看了看“可有什麼要求?”這摔的,還真是挺狠的。
“譚妃娘娘說……說不能有一絲痕跡,復原到它原來的樣子。”
採怡話剛落西念便又送還到了採怡手中“我幫不了,你找別人去吧。”復原到原來的樣子?她又不是神仙,這不成心刁難人?
“還請西念姐姐幫忙想想辦法。”採怡一聽連忙雙腿跪在了西唸的面前。
她不斷磕頭道“還請西念姐姐幫幫忙,以……以後若西念姐姐有何事,採怡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你起來吧,我真幫不了你,你可以去試試找那個在選後大會上一襲白衣的陌黎姑娘,或許她可以幫你。”
“可……那淵王府那哪是我一個婢女可以進去的。”採怡臉上的仇怨,可以說顯而易見。
“這幾日我上街總能遇見她,她這幾日好像在採買什麼東西,你可以上街去看看。”
採怡一聽連忙起身“多謝西念姐姐,多謝簫妃娘娘。”話音剛落,她便轉身便離開了大殿。
“念兒跟她,是有什麼仇嗎?怎麼見對她這麼冷漠?”簫奚絮微微斜着脖子,見採怡出了大殿後她纔將目光又轉移到了西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