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疑惑,他旁邊的藍衣男子便道:“你我二人合力將仙力往那後面的紅色水晶裏注入仙力試試。”
說着,二人同時運轉仙力便朝着水晶頂端不斷注入仙力。
大約兩刻鐘左右後。
水晶已經從一開始的通紅顏色慢慢變爲淡紅色,而綁着瀟綰疏的那根藤蔓也漸漸有些鬆動。
二人面色一喜,注入的仙力比剛剛多了也快了不知多少倍,不過片刻時間,不僅是那塊綁着瀟綰疏的巨大水晶,就連周圍鑲嵌在谷璧裏的水晶顏色也慢慢變淡。
時間一點點過去,瀟綰疏能明顯的感覺到藤蔓越來越松,此刻的二人已經額頭冒汗,雖然鬆動了,可到底是那藤蔓卻沒有消失。
“這藤蔓怎麼還……還不消失啊?我感覺我的仙力都快被耗光了。”說着,那青衣男子猛然一收下一秒又繼續注入仙力。
慢慢的,水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像當初那般晶瑩剔透好似一面鏡子。
或許是因爲水晶變回了正常,綁着瀟綰疏的那根藤蔓下一秒“唰”的一下便鬆開了。
二人見狀收回了仙力,本來青衣男子打去去接住瀟綰疏但沒想到藍衣男子比他更快一步摟住了瀟綰疏並與她安全的落在了地上。
“多謝二位仙上救命之恩,若二位仙上有什麼需要小仙幫助的,可以去仙界蓮梵池的對面找小仙。”
剛落下,瀟綰疏微微彎腰拱手作拳說道。
“不必多謝,姑娘是如何進來的?”那藍衣男子問道。
“小仙也不知,路過山谷就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然後就碰了一下這些鑲嵌在谷璧內的水晶,再然後就被突然出現的藤蔓給綁住了。”
藍衣男子陷入了沉默,但這些水晶……應該沒有會吸引住仙的能力,難道是谷內發生過什麼變化?
那藍衣男子還沒想完,瀟綰疏便打斷了他的思緒“小仙瀟綰疏,不知二位仙上名字,以後好報答二位仙上。”
“不必,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我們今日也是恰好路過此地。”
聞言,瀟綰疏也不再說什麼。
三人就這樣,一路離開了山谷,而山谷內的溫度也因爲水晶變回了正常而正常。
……
渺靈大陸,東城,百花谷。
院中,一個青衣弟子一邊給躺在躺椅上的閉着眼的花梓卿按摩肩膀一邊問道。
“谷主,您看護闕雲宗不被各方勢力瓜分這麼久,不休息休息嗎?”
“萬一……那闕雲宗宗主回不來了,難道谷主還要一直看護?”
聞言,花梓卿沉默了片刻,她睜眼起身坐起。
“闕雲宗,是我唯一對他的念想了,自然是要護住。”哪怕是再也回不來。
“作爲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對人生總要抱點希望,這樣生活才精彩。”
那青衣女子停手走到花梓卿面前,她蹲下身一臉微笑的看着花梓卿說道:
“谷主說的對,雖然師姐們都不在了,但弟子會代替師姐們一直陪着谷主。”
花梓卿聞言,她微微俯身笑着摸了摸那青衣弟子的腦袋“谷主可沒有你想的那脆弱,好了,快去練劍吧,百花谷的守護可還一直都需要着你們呢。”
坐在躺椅上的花梓卿望着那弟子離開的背影,她苦笑一聲嘆了口氣。
她的弟子都這麼樂觀去面對,她怎麼能,每日憂心呢?她花梓卿……可是百花谷谷主啊。
花梓卿起身擡頭朝着空中看去,看着那滿雲的天空,她內心的憂愁不僅更甚,原來……天空此刻也和她一樣犯愁嗎?
“君慕痕,你還會回來嗎?你何時才能回來?你知不知道闕雲宗已空無一人。”
……
凡界,鑭雪國。
在某個林子裏,一襲紅衣的陌黎手中持劍一臉冷漠的看着周圍包圍着自己有三圈的黑衣人,她內心嘖了一聲,到底是誰……這麼想到她的命呢?
這人雖然多,但可惜都是凡人,而凡人,在修士面前絕無勝算!即使說殺了這些凡人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她也不怕。
大不了,她逆了這天!
在陌黎正前方的一個黑衣男子微微彎着腰手中持劍,一臉警惕的看着陌黎。
黑衣男子見女子一直不說話也不動一步,他似乎有些等不及“若你乖乖跟我們走,我們可饒你一命。”
“呵!”陌黎冷笑一聲“饒我一命?你們,也配?!”話落,不等剛剛那說話的那青衣男子反應,陌黎已經手持着劍朝他刺去。
看着那盡在咫尺的劍,男子臉色一變,連忙後退,而在黑衣男子身後的那些灰衣男子見狀立馬往兩邊撤去。
眼看那劍就要正中眉心,男子微微斜頭朝着後面使了使眼色,頓時一羣灰衣男子朝着陌黎衝去。
見女子背後離女子越來越近的劍,黑衣男子心中一喜,但還沒等着這喜在內心停留片刻便消失了。
“呃!”
黑衣男子看着插在胸膛上的劍,再看看那羣被綠色藤蔓綁住的灰衣人,男子心中一震。
她……這女子是何時綁住他們的?
看着愣住的黑衣男子,陌黎拔劍後退一步,她冷冷的看着那快要沒氣息的黑衣男子冷聲道:“不過一羣凡人,還妄想抓住修士?不自量力!”
在陌黎周圍的那些灰衣男子見狀想要離開,可他們剛轉身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你們應該明白,你們這趟註定是有來無回!”陌黎轉身朝着那被藤蔓綁住的幾個灰衣男子“你們的主子是誰?說!”
感受着來自紅衣女子周身那濃濃的殺意,一個被藤蔓綁住的灰衣男子似乎是再也受不了這股壓迫感他結巴說道:“是……是舒……舒浣顏。”
陌黎微微皺眉,舒浣顏?她竟來了凡界?不過……呵,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解決她。
但說回來,這舒浣顏也是夠蠢,妄想用一羣凡人來抓她,這麼久不見,智商竟這麼低。
“你能……能放了我嗎?”灰衣男子嚥了口唾沫,他有些不自信,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他還是想試試。
“爲何要放了你?”結果如灰衣男子所料,女子的語氣很是冷漠,不容一絲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