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卿躺在院中正曬着太陽,而此刻,一個青衣弟子走了過去,她手拿一張帖子舉過腦袋遞到了花梓卿的面前。
“谷主,星隕宗的請帖。”
花梓卿頭都不低一下的回道:“不必給我看,你讀便是。”
“是。”那青衣女子打開了貼子,看着上面的內容,她猶豫了一下,花梓卿似乎是注意到了“不必猶豫,寫的什麼讀便是。”
那弟子還是猶豫的說道:“可……谷主,這上面的內容有點……要不忽略掉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既然人家給百花谷了,那自然是不能當沒看見。”
一時間,花梓卿不禁有些好奇,這帖子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竟讓者弟子這麼難以說出口。
“星隕宗宗主蘇瑤迦葉,特邀百花谷明日來宗門一敘,相信花谷主對這件事情是非常感興趣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弟子的停口,花梓卿起身問道:“沒有了?可說是何事?”
“沒有了,帖子中並未詳細說明何事,只說相信谷主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弟子猜測或許……是關於闕雲宗的事。”
聞言,花梓卿沉默了片刻“你下去吧,記得把帖子扔了。”
“是。”
星隕宗……何時蘇瑤迦葉成了宗主?一個金丹期的弟子……罷了,這是星隕宗的事情,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想着,花梓卿起身便朝着屋內走去,倘若蘇瑤迦葉敢打闕雲宗的主意,她絕對,不會放過!
也不知,是隻給百花谷遞了帖子還是其他谷或者宗也有?
……
與此同時,星隕宗內。
洞府門前,蘇瑤迦葉坐在一棵樹下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多時,一個弟子朝她走去。
那弟子微微彎腰平舉雙手作拳道:“稟蘇瑤谷主,帖子已全部送達,沒有遺漏。”
蘇瑤迦葉點了點頭,聲音平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弟子前腳剛走,後腳柳輕鴻便來了,看着蘇瑤迦葉那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柳輕鴻微微皺眉,還真是會享受!
柳輕鴻剛走到她旁邊,還沒等柳輕鴻開口,蘇瑤迦葉便一臉平淡的說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坐上這宗主之位,但事情已成定局。”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有何事?說吧。”
柳輕鴻一愣,緊接着他便說道:“我不管你跟那些谷還有宗門說的什麼,倘若星隕宗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
“放心吧,這對星隕宗百利而無一害,我都坐上了這宗主之位,自然不會讓星隕宗出事。”
蘇瑤迦葉內心搖了搖頭,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這宗主之位她還沒坐膩呢,怎麼可能會讓它出事?
“最好如此。”這次,不等蘇瑤迦葉回話,柳輕鴻拂袖離開。
……
神界,月神殿外。
一襲白衣的白妤傾手中提着一盒糕點在月神殿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進去了,其實說實話,對於那個賭約她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
可如今賭約已開始,若返回的話,她就要去下界了,那到時候,等她再回神界時,恐怕神界的人都將她忘了。
她剛走進去便看見了閉着眼似乎是在小憩的月寂離身着一襲鬆鬆垮垮白袍單手撐着腦袋斜躺在牀榻上的模樣,一時間她愣在了原地。
突然間,白妤傾不知是怎麼了,她像入魔了一樣,輕手輕腳的將糕點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便朝着月寂離而去。
因爲月寂離在睡着的模式下是封閉了自己的六識,所以對於白妤傾的到來他沒有一絲的察覺。
走到月寂離面前後,她慢慢蹲下身,近距離的看着月寂離,一時間,她的心中有些激動,害怕與緊張。
緊接着,她伸手便想去碰一下月寂離的臉,可她剛伸手,月寂離卻突然好巧不巧的醒了。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一隻手還懸浮在半空中的白妤傾,他微微皺眉,語氣淡漠道:“你在做什麼?”
白妤傾見狀她連忙起身朝着桌子旁的糕點盒走去,緊接着,她端起一盤糕點又繼續朝着月寂離而去。
“見你在睡覺,我是想將你叫醒,對了,寂離,我給你帶了些糕點,你要不要嚐嚐?”
“不必了,你有何事嗎?”月寂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後,他一展手,一杯茶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待喝下後,茶杯便又消失了,而白妤傾也只能將糕點放在桌子上。
看着沉默不語的月寂離,白妤傾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大約一刻鐘後,白妤傾還是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過幾日便是神界的聚庭會了,寂離這次參加嗎?”
月寂離微微皺眉“本尊參不參加,與你有什麼關係?”他還以爲只要自己不理白妤傾,白妤傾站一會兒就離開了,沒想到,她竟能厚臉皮的還搭話?
“怎麼會與我無關呢?我們都是……”
“白妤傾,你一天天的無事可做嗎?”不等白妤傾將話說完,月寂離便不耐煩的打斷道。
天天來他這月神殿,知道的這是他的殿,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在一起了。
而此時,好巧不巧的是知宸淵來了,他一進殿便對着月寂離說道:“哎,寂離,別待人這麼冷漠,妤真神只是想跟你說上幾句話罷了。”
“你來做什麼?”看着又進來一個知宸淵,月寂離心中的不滿再次提升了一個階層,這一天天,都這麼無聊?怎麼天天往他這來?
“自然是……”突然間,知宸淵將目光轉移到了白妤傾身上“自然是來看看妤真神的進度如何了。”
“說事便外面說去。”
“不是,我這纔剛進殿,你這哪有往外轟人的……”
知宸淵話還沒說完,月寂離便直接對着知宸淵與白妤傾便是一揮袖,二人就這樣被轟出了殿外。
突然間,白妤傾嗤笑道:“看來你們這兄弟情也不深啊。”
知宸淵低頭輕笑一聲,下一秒,他一擡頭便是一臉的平淡與滿眼的冷漠“妤真神,你現在最應該擔心不是賭約嗎?我這人可是很記事的。”
似乎是被知宸淵的眼神嚇到了,白妤傾不自覺的渾身輕輕一顫。
可不等白妤傾反應過來,知宸淵轉身便離開了,敢將他關在殿外?那他知宸淵就讓月寂離看看,將他關在殿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