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圍着無痕南尋的那羣侍衛中,有跟在無痕南尋後面一個侍衛似乎是想躍躍欲試。
下一秒,他舉起手中的長矛便朝着無痕南尋刺去。
可惜的是,長矛還沒碰到無痕南尋,長矛連帶着人直接被無痕南尋那身上淡淡的魔氣給震出了好幾十米遠。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無痕南尋心中笑了笑,區區凡人,真是不自量力!
而也因爲那侍衛被這麼一震,周圍的侍衛像是中邪一樣。
又或許是因爲受無痕南尋身上那淡淡的魔氣影響,他們突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而無痕南尋這一路也是很快的便走到了白妤傾所在的地方,很奇怪的是,此刻在涼亭內的沈君夷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一般。
他只是坐在涼亭內,目光渙散的看着前方,猶如魔怔一般,其實他是打算去寢殿的。
涼亭距離無痕南尋所在的地方並不遠,可以說,只要走出涼亭往左走幾步,便能看見無痕南尋的身影。
在皇宮某個地方,白妤傾仍是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突然間內心不由得一緊。
待這種感覺消失後,白妤傾又突然微微皺眉,等等!對方只是一個半魔帝修爲的人,她爲什麼要緊張?
想着,白妤傾定了定神,應該是最近耗費心神監管整個皇宮所以有些不支罷了,對!一定是這樣。
可她越這麼安慰自己,她心中的那緊張就越是明顯,而就在這時,無痕南尋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不等白妤傾反應過來,無痕南尋伸手豎掌便朝着白妤傾打去。
或許是真的因爲白妤傾監管皇宮體力有些不支的原因,那魔氣剛入她體內沒多久她便吐了口血。
但,因爲她體內都是神力的緣故,那魔氣在白妤傾體內還沒待夠一刻鐘後便被神力給吞噬了。
而對此,驚訝不只是她還有無痕南尋,因爲無痕南尋的那一掌,可以算的上突然襲擊,但那一掌卻沒有使用多少魔氣。
“黎兒在哪?”
望着一隻手扶着窗,另一隻手捂着胸口的白妤傾,無痕南尋一臉淡漠的看着她,就連聲音也是淡漠至極。
白妤傾冷笑一聲“你是誰?本真神憑什麼告訴你?”
“別敬酒不喫喫罰酒,本帝再問你最後一邊,黎兒在哪?”
呵!逞強?看白妤傾這模樣,今註定是他無痕南尋不用擔心了,不過,其實他也奇怪,堂堂真神怎麼突然間這麼弱?
“你猜啊?或者,你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呃!”
白妤傾話還沒說完,無痕南尋突然伸手,而一團魔氣便直接扼住了白妤傾的脖子。
“呵!”無痕南尋低頭一笑“求你?你也配?!”下一秒,他陰着一張臉,聲音低沉的可怕“說!黎兒在哪?!”
“有本事,你殺了我,這輩子你也別想找到陌黎!”
雖然被魔氣勒着脖子,但白妤傾因爲是真神的修爲,所以她除了呼吸有點困難以外倒沒什麼其他問題。
“你叫白妤傾是吧?你說,若月寂離知道陌黎‘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覺得,他會放過你或者是,只是小懲一下你嗎?”
白妤傾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內心此刻卻是已經慌了,她可不想,在陌黎前頭或者是在陌黎毫髮無損的情況下死去。
“凡界好像有句話叫什麼女爲悅己者容,你說,若你滿臉疤痕的出現在月寂離面前,他會不會看你一眼?”
無痕南尋似乎是看出了白妤傾內心的慌張,他低頭一笑,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漂亮的容貌。
突然間,陌黎的容貌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暗了暗眸子,但有時候過於漂亮了,也不是件好事。
一聽這話,白妤傾本能的渾身一顫,就連她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跟着顫抖了幾分“你……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想再在你的臉上畫下一副傑作,想必,被月寂離看見了,你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幾步吧?”
白妤傾本想再掙扎一下,可下一秒她瞬間便放棄了。
“你想劃便劃吧,反正他也不想見我,我不會告訴你陌黎在哪,你也無需威脅我。”
若是臉真的被劃了,她肯定不會帶着有疤的臉去見月寂離,而想必,月寂離會是開心的吧?
她再也不敢去纏着他了。
“剛剛不是還挺能掙扎的?這麼快便放棄了?怎麼,這是臨死之前放下月寂離了?看開了。”
無痕南尋一怔,緊接着他坐在了白妤傾面前的椅子上靜靜的看着白妤傾,他有的是時間跟白妤傾慢慢耗。
“我即使是死,也不會放下他,你若想殺我,儘管殺。”突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跟陌黎是什麼關係?這麼緊張她?”
“一個臨死之人,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就在這慢慢耗着。”
“現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我暫時不會殺你,話說,你堂堂一個真神修爲的神,怎麼自身這麼弱?反應能力也是真的夠慢。”
白妤傾握了握拳,她不答反問道。
“你一個半魔帝境界的魔又是如何看出我的修爲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來自神界?”
“想知道便知道了,我不止知道你是神界的真神,我還知道,你哪裏都不如黎兒。”
“容貌比不上她,身材也比不上她,你站在她的旁邊,就是一個襯托般的存在罷了。”
無痕南尋話音剛落,白妤傾便突然像是被人揭開了很久之前的傷疤一樣,她怒道:“我乃神界的真神,是她哪裏都不如我纔對!”
爲什麼!一個個都使勁誇陌黎,還喜歡陌黎,明明她白妤傾樣樣都比陌黎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爲什麼這羣人天天嘴上掛着陌黎,左一個陌黎右一個陌黎,她到底哪好啊?!
陌黎!你真該死!憑什麼全世界都要圍着你轉?!
“怎麼,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其實他壓根就沒想過白妤傾的反應會這麼大,就如同被揭開了傷疤一樣。
白妤傾並沒有說話,她只是陰着一張臉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約一刻鐘後,她慢慢擡起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着坐在椅子上閉着眼似乎是在小憩的無痕南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