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衆弟子見狀紛紛雙腿跪地“弟子拜見宗主。”
而在屋內的三人一聽這聲音,他們連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緊接着,三人齊齊彎腰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尊。”
君慕痕見狀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他並沒有理他們,而是看向了眼前的白衣男子:“將陌黎留下,閣下可以走。”
“留下黎兒?留下黎兒任你的其他徒弟繼續欺負?”看君慕痕這模樣,應該是不認識他。
“這是我闕雲宗的事情,應該輪不到閣下來管吧?”聞言,君慕痕皺眉,這人爲何稱呼他的徒弟黎兒?難道……他們認識?
“我既使管了,你又能奈我何?”
白容憂話剛落,君慕痕便突然釋放了化神後期的威壓,而白容憂卻是紋絲不動。
本來他也是想着震一震君慕痕,但想了想,畢竟是黎兒的師尊,給點面子也無妨。
“一個化神後期的修士,也妄想來壓本尊?!”不等君慕痕收回威壓,白容憂突然冷笑道,懟一懟君慕痕似乎也不錯。
不僅僅是陌黎,就連周圍的弟子都爲之震撼,剛剛……他……他竟在師尊面前自稱本尊?
白容憂到底懂不懂啊,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個化神後期的修士啊,陌黎猶豫了片刻。
“要不……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與師尊說。”這白衣男子是來幫她的,她不能讓他受到牽連。
“有我在,黎兒不必怕。”白容憂只是低頭對着陌黎笑了笑,黎兒這是……在擔心他嗎?
可他……如今是神尊啊。
“閣下廢了我闕雲宗三個弟子我都未與閣下計較,閣下現在還想帶走我的徒兒,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剛剛到威壓,他竟一點事沒有,可見這人的實力在他之上,不能硬碰硬。
“黎兒在闕雲宗受盡委屈,如今我不過是帶她脫離苦海罷了,怎麼能說帶走呢?”
弟子和徒弟,呵!這君慕痕還真是一秒變臉,怕是早就不想認着三個人當徒弟了吧?
“黎兒,你當真要與這陌生男子離開?”見與白衣男子商量不來,君慕痕又轉頭看向了白衣男子懷中的陌黎。
只見陌黎低着頭,不說一句話,她想離開,可她不能啊,君慕痕……是養育了她這麼多年的師尊,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黎兒乖,來爲師這裏。”見陌黎不說話,君慕痕又道。
陌黎沉默了片刻“放我下來吧,今日的事情,謝謝你,若有緣再相見,我必定報答。”
“他是養育了我很多年的師尊,我不能離開。”
聞言,白容憂不帶一絲猶豫的應了一聲“好。”他慢慢放下了她“黎兒,我永遠在你身邊。”果然……在夢境中他們也不會有結局嗎?
呵,養育了很多年的師尊?你對他只有師徒之情,可他對你,從來都沒有一絲師徒之情。
陌黎一愣,她擡頭一臉微笑的看着白容憂“謝謝你,白公子。”謝謝你的突然來臨,謝謝你,今日出手幫我。
“師尊,白公子今日只是來幫徒兒的,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還請師尊放他離開。”
聞言,君慕痕微微皺眉“白公子?黎兒與他的關係很好?”
“徒兒與白公子並沒有什麼關係。”她絕對不能讓白容憂被牽扯其中。
“爲師並沒有懷疑黎兒的意思,只是問一問。”緊接着,他擡頭又看向了白容憂。
“既然白修士是幫了黎兒,那本宗便在此謝過了現在黎兒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閣下可以回去了。”
話落,君慕痕突然朝着還跪在房門口的三人瞥了一眼。
自從舒浣顏入宗以後,景亦寒與水亦凌爲了舒浣顏天天不顧修煉,廢了便廢了吧。
正好,他也不用每天都要聽一聽這三人的各種事情了。
“回去?闕雲宗的待客之道便是下逐客令嗎?我幫了你闕雲宗的弟子,不應該留下讓你的弟子報恩嗎?”
想趕他走?如今在夢境中只有他的實力最強,不讓君慕痕喫喫癟,怎麼能就這麼離開?
“報恩?閣下廢我闕雲宗三名弟子修爲我都未與閣下計較,閣下如今要求留下讓我徒兒報恩怕是有些不妥吧?”
他雖然實力不如這白衣男子,可這並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任人隨意捏!他讓他幫了嗎?怎麼這麼厚臉皮?
見這架勢,陌黎又突然開口道:“師尊,畢竟是白公子幫了徒兒,不若便讓他留下吧,正好,徒兒也還了白公子的人情。”
陌黎本以爲君慕痕會拒絕,卻沒想到,他不僅是一臉笑意還摸了摸她的頭“黎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謝謝師尊。”陌黎擡頭便是一臉微笑。
看着君慕痕對陌黎的態度,白容憂內心冷笑,即使君慕痕的喜歡錶達的很是小心翼翼,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白容憂握了握拳。
“君慕痕,你明明知道黎兒在宗門受了這麼多苦,卻還不願放她走,你這師尊,就是這麼當的嗎?!”
沒等白容憂想完,君慕痕突然開口道:“你們三人,跟我過來。”不難聽出,他的語氣中盡是冷漠,就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
……
與此同時,夢境外。
無痕南尋剛到谷內,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躺在白容憂懷中睡着的陌黎,他握了握拳,白容憂!
可當他走近她時,他才發現,她臉上,脖子上的血痕。
看着陌黎的模樣,他頓時也顧不得什麼了,他擡手凝力朝着陌黎輕輕拍去。
慢慢的,在無痕南尋不斷輸入魔氣的情況下,陌黎身上可見的血痕以肉眼的速度開始慢慢消失。
雖然他很不想白容憂能抱着陌黎而他卻只能醫治,但陌黎身上的傷卻是片刻不能耽誤。
不過片刻時間,陌黎身上的血痕便消失的一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