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丞卻是笑得寵溺:“他小小年紀,能下成這樣,已經跟厲害了。”

    容九得意地揚起下巴,從棋盒裏,拈起一顆黑子,在棋盤上落下:“我的兒子,自然是最厲害的。”

    沈丞漫不經心地也落下一子,問道:“去哪兒了?”

    容九道:“去玉顏坊了,有菀菀盯着孫氏,不會驚動元崇。”

    沈丞今日進宮見楚洵,說起暗查蕭家殘餘勢力一事:“楚衛那邊並沒有什麼進展,太子打算藉着冊封大典,引出隱在暗處的人。”

    容九卻不贊同,要落棋的手一頓,擡眸看他:“此舉太冒險,若有萬一,不單父皇和七哥有險,那些重臣也會有性命之危,這一次,我們賭不起。”

    “若不斬草除根,留着始終是禍患,我辭官,也是爲了此事,蕭家勢力不徹底清除,即便我們回了藥莊,你也會牽掛於心。”

    容九也是沒有想到,蕭太后和蕭丞相都死了,蕭家還能興風作浪。

    容九問道:“相公,你說,蕭玉會不會知情?”

    沈丞落下一子後,堵了黑子的退路,一顆一顆地撿起黑子,容九臉色有些難看,瞪他:“你就不會讓讓我?輸得這麼難看,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往哪兒擱?”

    沈丞失笑,將撿起來的黑子,一顆顆放回去,又撿起白子,落在了另一處,接了之前的話題:“可以寫封信去問一問,不過,人心難測,即便她知道什麼,也未必會說。”

    容九甚是滿意,兩人慢慢地對弈,說道:“蕭玉雖是蕭家的人,但恩怨分明,況且,她還欠了我一個人情。”

    以蕭玉的性子,想必不喜歡欠人人情,更不喜歡欠容九的人情,救命之恩最是難還,蕭玉若是知道什麼,一定會如實相告。

    沈丞故意露出破綻,讓容九吃了他一大片的棋子,容九臉上帶着笑:“相公,你輸了。”

    沈丞脣角揚起溫柔的弧度:“還要不要再下一局?”

    容九自然知道,沈丞爲討她歡心,故意輸給她,將棋子扔進棋盒裏,起身笑道:“不了,我去給蕭玉寫信。”

    卻突然彎身,在他脣上輕啄了一口,壞笑道:“本公主賞你的。”

    沈丞微仰着頭,一副意猶未盡,索吻的姿態:“那公主未免太過小氣。”

    容九慢慢地勾起脣角,丹脣擦過他的臉頰,落在耳畔,輕輕地落下一句,沈丞的耳根微微泛着紅,不知是被她的氣息灼的,還是因爲那句話。

    容九寫了信交給暗衛,讓暗衛八百里加急送去安州,沈丞還坐在那裏,一個人下着棋,容九走過去,看見陵月和沐風一道過來。

    沐風道:“公主,暗衛查不到黑袍人的來歷,他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竟然也有楚衛查不出來的人,容九眉梢挑了一下,緩緩說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或消息,我們查不到,是他不想讓我們查到,由此可見,他以及他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但只要他露出破綻,我們便有蛛絲馬跡可查。”

    “有件事情,公主一定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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