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連李添都不知道,難怪影一會如此懷疑。

    黑袍人眼底精光沉斂:“容九耳目遍佈長安,想要知道什麼,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影一怔然道:“她與將軍府交好,竟也安插了暗衛?”

    黑袍人冷笑一聲:“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交情再好,也有決裂的一日,容九向來善於未雨綢繆。”

    “那府中會不會也有九公主的暗衛?”

    “府里人員簡單,除了李添母子,就只有管家和幾個奴僕,容九的手伸不進來。”

    影一放下心來,便領命退下,一邊去查陵月的身份,一邊派人暗中跟着李夫人。

    第二日,暗衛傳來消息,說李夫人出門了,陵月易容後,便出了公主府。

    陵月剛走沒多久,曹尚書來了。

    容九讓人奉茶,笑問道:“曹大人是來求見父皇的?”

    曹尚書道:“下官是來找公主的。”

    “哦?”容九眉梢揚了揚,“莫非是爲了元將軍通敵叛國一案?”

    “是,”曹尚書老臉有些漲紅,不好意思道,“下官查了幾日,也沒查出蛛絲馬跡,特來請教公主。”

    “曹大人可找過元將軍,元將軍怎麼說?”

    曹尚書毫無頭緒,自從接手這個案子後,都沒睡過一個好覺,苦着臉說道:“元將軍也不知道是誰陷害的他,這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事發後,元將軍讓孫大人把孫氏帶回孫家,下官覺得這兩件事情,或許有所關聯。”

    不愧是刑部尚書,還是很敏銳得嘛。

    對孫氏的惡行,元崇絕口不提,便是不想給將軍府和孫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容九自然也不會說。

    “或許只是巧合吧,好像是內闈之事,和此案沒有關係。”

    “下官記得公主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巧合,有的,只是有心之人的刻意爲之。”

    容九嘴角暗暗抽了抽,呵呵一笑:“孫氏也是將軍府的人,要是將軍府通敵叛國,她和孫家也難逃死罪,孫氏是元將軍的寵妾,應該不會蠢得去構陷元將軍,還搭上整個孫家。”

    “公主這麼說也對,”曹尚書摸着下巴,思索道,“武安侯府和將軍府不對付,下官查了謝侯爺,可他似乎與此事沒有關係,下官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勾結西凌,構陷了元將軍。”

    容九原本還苦惱,怎麼揭發趙侍郎和驃騎將軍,曹尚書便送上門來了。

    “曹大人有沒有想過,那紫玉佩在元將軍身上,爲何會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掉了出來?”

    “是驃騎將軍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驃騎將軍可是個武將,怎麼連個路都不會走了?”

    曹尚書猛地瞪大眼,眼底閃着激動的亮光:“驃騎將軍是故意的!是他陷害的元將軍,難道跟西凌勾結的人就是他?”

    容九抿着茶,笑道:“這只是猜測,是不是,還需曹大人去找證據。”

    “一定是!”曹尚書篤定是驃騎將軍所爲,“我上了大半輩子的早朝,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大臣,在太極殿上腳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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