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玘這纔想起來,她和阮沉離開幽冥前是各自拿了個面具戴着玩,在這兒忘記取下,怪不得千白不認得。於是,甯玘取下面具,歪頭一笑,甜甜地說道“千白師兄可知道這張臉”
千白看到這張臉時,臉上是驚訝,是歡喜,他將仙劍收起,試探地問着“琉璃”
甯玘點頭,“師兄,我是琉璃。”
千白上下打量着甯玘,看她身上的魔氣,又搖頭道“不,你不是我師妹。師妹怎會變成魔族。”
“我初入雲蘿山時,帶着一包核桃酥,是誰一口氣全喫完了還說日後要還我一堆。我都死了又重生了,也沒見着千白師兄還我核桃酥”甯玘撅着嘴,這段記憶是原主的。
核桃酥的約定是原主和千白之間纔有的。所以,甯玘說出來,便是告訴千白,她是琉璃。
果然,聽到核桃酥,千白這張俊朗飄逸的神仙臉一下子變成了小姑娘一般,淚水不住地落下。他張開雙臂便抱住了甯玘,哽咽着,“琉璃真是你。”
這天真的阮沉並不知道千白和甯玘關係好,就覺得一個陌生男子抱了她家魔尊的媳婦兒,不行。
只見阮沉硬生生地將千白和甯玘拉開,並擋在甯玘面前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家小姐遠點兒”
千白擦擦眼淚,指着阮沉,問道“琉璃,這是魔族的蝶族吧,她怎會叫你小姐”
“千白師兄,此事說來話長。師父呢,我想先見師父。”甯玘說着。
“師父啊,在緲雲殿睹物思人呢。走,你快上去,師父見到你不知該有多歡喜。”千白說着在前面引路。
甯玘回頭看看身後的阮沉,伸手拉着她,問着千白,“師兄的仙劍可能承受三人”
“這不行。你太沉”千白那是一臉的委屈。
甯玘瞪圓了眼睛,假裝生氣道“師兄哪隻眼睛看到我沉了分明是你的御劍術不行。”
“哈哈哈是琉璃。果真是我們的琉璃。”千白說着又抹了抹眼角。
甯玘明白他的情緒,就像他們在靈越大陸那樣,也曾爲某個人這般牽腸掛肚。
阮沉聽得稀裏糊塗,不過她懂了,意思就是要飛上去唄。
“小姐,我是蝶族,化成蝴蝶飛上去便好。你們御劍,我跟着。”說罷阮沉就變成了一隻藍色蝴蝶。
千白呢,就帶着甯玘御劍升起。
雲蘿山上依舊是靈氣滿溢,如果是以前,甯玘會覺得這些都好。只可惜現在的她是魔族,遇上這靈氣只覺得胸悶氣短。
她咳嗽了兩下,千白便放慢了速度,然後緩緩地落在緲雲殿殿前。
“哪來兒的魔氣”幾個弟子拿着劍便衝了出來,陌萍在他們身後。
“師弟們莫急,這不是別人,是咱們的琉璃回來啦。”說着,千白移開身子,甯玘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甯玘的臉,一衆弟子都激動起來,“那、那、那當真是琉璃”
陌萍更是激動,不待甯玘回答,便衝上來將她攬在懷中,溫柔地說着“琉璃,當真是你”
“師父,是我,如假包換。我就是你們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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