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玹聿還未回到禪房,他是怕遇到甯玘,怕與甯玘單獨相處。先前他們在路上,每個夜晚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他聽甯玘唱歌,給甯玘講禪語說故事,那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早已過了線。
現在,甯玘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話,他怕了,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甯玘對他泥足深陷。
甯玘等不到玹聿回來,並未立刻出去找他,而是跳到了一木方丈的禪房之外,猶豫着該不該進去問問他。
正在甯玘決定不問,轉身要走時,一木方丈的聲音忽然從裏面傳了出來,“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
甯玘聞言,笑着化作了人形,大大方方地推開了一木方丈的房門。看到蠟燭旁邊,那個慈祥的老和尚,甯玘還是禮貌地行了個禮。
“見過一木方丈,我是甯玘,不知玹聿可向你提過我的名字”
一木方丈拿起一粒白子,指了指面前的棋盤,問道“甯姑娘可會下棋”
甯玘掃一眼棋盤,大方坐下之後,笑着說“略知一二。”
“那就下一盤棋,邊下邊說”一木方丈徵求着甯玘的意思。
甯玘點了點頭,“也好發,反正我也無聊。”
說完,一木方丈先走了一子,他擡手示意甯玘落子。甯玘說自己對下棋略知一二還真不是謙虛,她確實沒怎麼好好學習下棋,只能說大概知道棋子該怎麼走,但下的必然是不好。
看到甯玘落子,老和尚笑眯眯地說“甯姑娘,下棋講究的是落子無悔。”
甯玘勾脣,笑着說“不只下棋,許多事都是這個道理。比如我對玹聿,我認定了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後悔。若大師是想勸我回頭,那就不必再勸,我對他不可能放手。絕不回頭。”
甯玘淺淺頷首,認真地看着老和尚,“對,哪怕是魂飛魄散。”
這世上沒什麼真正讓甯玘害怕的,如果有,那一定是玹聿要離開她。
“甯姑娘,貧僧就這一個有佛緣的徒弟。”一木方丈似帶着一些請求之意。
甯玘撇了撇嘴,“大師的意思,甯玘明白。然而甯玘也只有這一個喜歡的人。我活了那麼多年,所等候的就是一個心愛之人。如今他來了,我如何會放棄。”
“甯姑娘若是不放棄,他成不了佛,你的道行也是要毀了。你潛心修行這麼多年,當真是願意放下修爲”老和尚問着。
甯玘看着老和尚,這些話有點似曾相識。好像是許多年輕聽人說過一般。
修爲算什麼,她不在乎,她所在乎的是玹聿會不會愛他。只要玹聿愛她,無論付出什麼,她都會跟他在一起。她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種性子。就是這樣等待着的。
“一木方丈,對我而言,玹聿比那些都重要。我可以不要修爲,我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但我只想要他,只想成爲他身邊的人。生生世世,永不離棄。不論頭頂的是誰,無論他們想用什麼法子拆散我們,我都不會跟他分開。”
看到甯玘這樣堅決果斷,老和尚嘆了口氣,“問世間情爲何物。”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快穿絕色boss任我撩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