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不是讓你來幫我找東西,你怎麼在他的房間跳起來了啊?”又來了一個妖豔的男人。

    柳茗萱猜都不用猜,看眉心的花鈿就知道,這也是一個夫人。

    “三夫人,我看你那支簪子就在洛輕塵房裏。他這個卑賤的男人從來沒見過好東西,一定是私藏了!”

    好一個髒水!沒想到庭院裏的男人搞起爭鬥來完全不輸於女人。柳茗萱感慨着。

    這三夫人倒是沒有四夫人那般易怒,他聽到四夫人這麼說後,臉上仍舊帶着笑容,還溫和地對洛輕塵說:“大夫人是喜歡妾身那隻簪子麼?明日我讓老爺給你也買一支可好?”

    又是陷害,又是這種偷東西的劇情,男人們,能別用這招嗎?柳茗萱無奈,最不喜歡的就是陷害偷東西這種。尤其是洛輕塵看起來那麼好欺負,三夫人和四夫人一定能得逞。

    就在柳茗萱發愁幫不了洛輕塵時,這洛輕塵竟完全不理會三夫人的話。而是繼續抱着柳茗萱,溫柔地說道:“萱兒以後可是要長得高大些啊。

    你父君身高五尺六,而我也有五尺四,你可不能長得太矮,否則你父君不高興。”

    柳茗萱嘆口氣,親愛的父卿,我也想長個五尺六,但我這是副女人的身子,還真說不準。要是長的連五尺都不到,你該不會以爲我得了侏儒症吧。

    “洛輕塵,三夫人好聲好氣同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四夫人眼看着又要跳起來。

    洛輕塵收起笑容,冷冷地看向三夫人,“您的那支簪子並不在這兒。洛輕塵身份卑賤,不值得三夫人這般對我。”

    “三夫人,你瞧他還不承認。方纔明明有人見他偷偷摸摸地去了你房裏。”四夫人拉長了聲音,似乎要外面的人都聽到一般。

    “輕塵,那支簪子是我與老爺的定情之物,我若丟了,老爺定會生氣。你也不願見老爺動怒,爲了一支簪子而搜查柳府上下吧?”

    三夫人刻意在搜查柳府上下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柳茗萱聽明白了,這兩個男人過來就是要鬧得柳若謙搜查柳府。以他們的手腕,那簪子應該早就藏在這房間裏了。話說他們爲什麼一定要對付一個不受寵又柔弱無權的大夫人呢?難道是爲了這個位置?

    柳若謙既然寵着其他男人,那早該將出身不好的洛輕塵從大夫人這個位置上趕下來,隨便扶植一個家世好,又能討他歡心的人當大夫人啊。

    他遲遲不讓別人當這個大夫人,並不是因爲這幾個男人不夠資格。而是想看着這幾個男人以爲他心中真正在意的是洛輕塵,從而心生妒忌想盡一切辦法對付洛輕塵吧。

    這就是文淵爲什麼說洛輕塵過得艱難的原因吧。柳茗萱想到這兒,不由地心中一顫。

    柳若謙真是個變態,明明不愛了,還要霸着,霸着就霸着了,還要讓其他人欺負洛輕塵。真就那麼喜歡看洛輕塵被欺負麼?

    柳茗萱確實猜對了,柳若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看洛輕塵這張波瀾不驚地臉面對一次次的欺負,能否有些變化。但四年了,他只有在傷害柳茗萱時,才見到洛輕塵臉上帶着其他表情。

    三夫人這邊話音剛落,那站在門外的柳若謙便走了進來。他看向洛輕塵,發現那張臉又回到了冰冷的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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