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柳茗萱愣了愣,想起洛輕塵說過的,慕容一姓爲東嶽皇姓。所以眼前的慕容昭絕不是普通文人。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既然姓慕容,又帶着族徽,一定是東嶽皇族了吧。”

    “是。”慕容昭已經將柳茗萱帶入了長風院。

    這長風院和木蘭院並無不同,一樣的冷清雅緻,不過,書很多。柳茗萱掃了一眼,便知道那屋裏的藏書至少千冊。慕容昭是愛書之人,所以剛纔聽她讀那首詩才會上來與她攀談吧。

    不過,唯一讓柳茗萱想不通的是,爲何慕容昭的族徽在臉上。洛輕塵說過東嶽的人很在乎外貌。族徽雖是身份的象徵,但留在臉上終究是要毀了容貌。東嶽的皇帝據說脾氣很好,不該會做出毀容這種事的。慕容昭難道是犯了什麼錯?

    “我臉上的族徽讓你費心了。”慕容昭說完,從裏屋端出了一盤點心。

    柳茗萱看着那點心,肚子不爭氣地叫了,果然,在這個長身體的年齡,餓是很快的。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小手上去抓了一塊兒便填入口中。這一邊喫還一邊問道:“你是皇族,爲何族徽在臉上?”

    “你問這麼多不怕我將你毒死?”慕容昭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柳茗萱繼續大口喫點心,喫完之後,才慢慢說道:“有什麼可怕的。韶華白首,不過匆匆。死是最終結果,能讓你這個美男子毒死也不錯。”

    “美男子?”慕容昭笑了,從他記事時這個族徽便像是詛咒一般,讓他被人私下嘲笑。

    “是啊,你長得確實不錯啊。”柳茗萱看似無心地回了一句。

    “你一個左丞相家的公子爲何會到這蓮華山來?”慕容昭突然問着。

    柳茗萱笑笑,反問道:“那你一個皇族不在京城錦衣玉食的,爲何會來到這蓮華山?”

    “哈哈……你這小娃娃還真不好對付。”慕容昭笑了,這以前是遠遠看着覺得喜歡,才送些點心給她。現在同她說些話來,才發現她是這般有趣。

    “也沒什麼不好對付啊。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便不會纏着你問了。”柳茗萱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副天真調皮的模樣。這是她現在必備技能之一,要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裝無邪。

    慕容昭收起笑容,捏着柳茗萱的小下巴,這雙眼睛看着完全不像個兩歲的小娃娃。也好,難得遇到一個投機的,便和她說說實話,“我不過是厭煩了京城的那些爾虞我詐。”

    “所以,你是王爺?”

    “是,當今聖上是我四哥。”慕容昭回答着。

    原來是個王爺啊,也許可以噹噹我的大腿,柳茗萱想着,便拉住慕容昭的手,眼泛淚光地說道:“王爺,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我那個父君對我不好,我是逃到蓮華山……哇……”

    “你還真是個小娃娃,竟說哭就哭。”慕容昭說着拿出一塊兒絲綢手帕爲柳茗萱擦拭着臉上的淚。

    柳茗萱抽泣着,“萱兒當然是小娃娃,萱兒沒有父君疼愛,委屈,真委屈……王爺哥哥,你的父皇一定疼你吧。”

    到此可是要說上一說,在蒼嶽大陸,皇族是稱父母雙方父皇母后的,貴族官宦家就是柳茗萱他們這樣叫父君父卿。而尋常百姓就是叫爹孃,父親母親這一種。柳茗萱知道慕容昭是皇族,所以順勢也就這樣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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