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似乎是窺到了你的祕密。”柳茗萱的聲音有些低,雖然好奇慕容昭的身份,但她不願追問下去。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塊兒傷疤是不願被揭開的。

    慕容昭釋然一笑,淡淡地說道:“也沒什麼。這事總有一天要傳出去。小娃娃,你知道麼。我的母后是個女人,我是父皇和一個女奴生的。所以那時後宮妃子挑唆,他纔在醉酒時給我臉上留下了族徽。”

    “所以你也知道蓮華山的道士全是女人?”這是柳茗萱的猜測,畢竟一個王爺不會無緣無故地躲到蓮華山。

    “沒錯,第一次來這兒便知道了。畢竟我是女人所生,自然是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他知道蓮華山道士的身份,卻沒有帶人殺了他們,還刻意留在這兒。他並不單單爲了逃婚吧,也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保護這些女人。

    “慕容昭,如果我說我也是女人,你信麼?”

    慕容昭並沒有露出喫驚的模樣,他反倒是說:“我以爲只有你身邊的那兩個小娃娃是女人,沒想到你也是。所以柳若謙才讓你來蓮華山?不對啊,以柳若謙的性子,不該是將你殺了麼?”

    “他倒是想殺了我,奈何我有青嵐仙君護着。不過這不是重點,我想知道的是你如何發現我那兩個小朋友是女人的。她們隱藏的很好啊。”

    慕容昭笑笑,回答道:“她們隱藏的是好,但女娃娃小時候總有些不同於男人的喜好。我妹妹當年便是這樣,所以她們哪裏瞞得過我。”

    “你妹妹?”柳茗萱吃了一驚,也就是說皇族之中也有女人。

    “沒錯,我有個妹妹。不過父皇將她保護的很好,現在看起來與男人無差別。她如今不在東嶽,去了北蒼的草原。她說要在北蒼當一隻自由自在的鷹。”

    “北蒼是何處?”柳茗萱只是瞭解了東嶽,對於東嶽以外的國家還沒做過研究。

    慕容昭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停頓了很久纔對柳茗萱說:“一個蠻荒之國,有草原雪山,還有野人……”

    “野人……”柳茗萱不想再問下去了,她從慕容昭的臉上看到了痛苦。蠻荒之國,想來他那個妹妹過去了也活不下來吧。女人,在這樣的大陸即便生在皇家也同樣不容易吧。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柳茗萱和慕容昭誰也沒有再說什麼。直到一隻藍色的鳥兒飛了過來,那鳥兒紅色的爪子上帶着一封信。慕容昭沒有避着柳茗萱,將鳥兒身上的信取下來後,便立刻讀了起來。

    眼淚,是男人的眼淚!柳茗萱在慕容昭臉上看到眼淚,他拳頭緊握,閉上眼睛之後,狠狠地捶打了桌子。

    柳茗萱沒有躲避,也不覺得可怕。她知道慕容昭怕是得到了什麼讓他痛苦的消息,否則他這樣的男人怎會在她面前哭。

    少頃,慕容昭擦乾了臉上的淚,蹲下身子,將柳茗萱擁入懷中,他將她當做了替代品。當做了他那個妹妹慕容雪的替代品。

    這次,只過了一會兒,慕容昭便將柳茗萱鬆開。

    “小娃娃,你想燦爛地活着麼?”

    “想,當然想燦爛地活着。”柳茗萱不明白慕容昭爲什麼這麼問她。

    慕容昭按住柳茗萱的小腦袋,神情複雜地說道:“如此,你更要做我的王妃。只有我能幫你守住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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