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突然出現在柳茗萱身後,打斷了柳茗萱的思考。

    柳茗萱回頭,看着這金絲羽衣加身的帥氣男人,忽然想到了辦法。

    她驕傲地揚起頭,攬着慕容昭的胳膊,嬌聲道:“沒錯,就是饞了。這攤主的栗子炒的好喫。昭哥哥將她帶回王府吧。這樣也方便我喫栗子。”

    慕容昭眯起眼睛,隨後臉上春花燦爛。

    “哈哈……你啊。好,我就命人將她帶回去。省的你這小饞鬼日日惦記着。”

    說着慕容昭看了看身後的隨從。

    那攤主聽到這些,激動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柳公子,謝昭王殿下。”

    “好了,不必說這些,先跟着他們回去吧。”慕容昭說完,又看向柳茗萱。

    這丫頭越長大越發地好看,時間啊,你走的快些啊。

    “今日是上元節,你可是準備了一桌酒菜要請我們兄弟三人嚐嚐?”柳茗萱踮起腳湊到慕容昭耳邊,十分親暱。

    慕容昭抱起柳茗萱,寵溺道:“這是當然。你們隨我來。”

    東嶽民風雖說是開化,但兩個男人當街這樣抱着多少還是會引起旁人的議論。

    “昭王懷中抱着的定是那柳家的小七吧,好一個狐媚子!”

    “聽聞也有十歲了吧,長得,哼哼,勾引了昭王,可恨!”

    “賤胚子就是賤胚子,聽聞他父卿就是伶人。”

    “若不是他我表哥早就嫁入昭王府。”

    ……

    柳茗萱聽到那些污言穢語,心中不爽,她拍了下慕容昭的肩膀,如是說:“我自己能走,你快將我放下來!”

    慕容昭瞥了眼周圍,大約是明白了柳茗萱爲何發火。他的手抱得更緊了些。

    “我偏不。今日若不好好抱抱你,過些日子便沒機會了。”

    “什麼叫沒機會?說得跟生離死別一般。”柳茗萱無奈。

    “我被皇兄派去平亂,兩日後出發。”慕容昭說着,眼中掠過一絲惆悵。

    平亂?柳茗萱不由地皺起眉頭,慕容昭在京中並無什麼勢力,平日也是極少上朝議政的,派他平亂是個什麼鬼?

    雖說我不懂政治,但書看了那麼多,也知道這安排有鬼。

    “昭哥哥,皇上莫不是想要你去送死?”

    柳茗萱這話一出,那慕容昭愣了下,同時柳子元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

    柳子元雖未入朝,卻對朝廷的事相當清楚,他只是沒想到柳茗萱竟也看出了皇帝的心思。

    不過柳茗萱並不明白,這皇帝不是對慕容昭很好嗎,怎會有這樣的安排?

    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是冷血帝王家。皇帝對慕容昭的好只是表象?

    “傻瓜,你想多了。皇兄怎會這樣對我。”慕容昭雖帶着笑意,但那雙好看的眸子中卻有種憂傷一閃而過。

    柳茗萱忽然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她將頭貼在慕容昭胸口,聽着那規律的跳動,輕聲說道:“慕容昭,無論如何你要毫髮無損地回來,明白嗎?我可不想未來嫁個缺胳膊少腿的!”

    “好。”慕容昭只說了這一個字。

    這是你頭一次說要嫁我吧,萱兒,爲了你這句話,我也要活着回來。

    穿過燈海,走過人流,在黎州城東邊琉璃巷的一幢宅子前,慕容昭停下了腳步。

    這宅子看上去並沒什麼特別之處,除了那兩個紅燈籠有些精緻,上面寫着“萱”字以外,柳氏兄妹再未看到其他華麗富貴的擺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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