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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

    這就是帝王的權謀,即使到了這個大陸,同樣也躲不過。

    正午時分,柳茗萱,文淵,洛輕塵三人目送着那些士兵離開。他們打掃了竹屋,開始了所謂的守陵生活。

    ……

    “萱兒,你不覺得奇怪嗎?”洛輕塵忽然問着。

    “父卿覺得哪裏奇怪?”

    “以往守陵,必有官兵一同,爲何今日只有我們三人?”

    柳茗萱嘆了口氣,回答道:“昭王在朝中本就沒什麼勢力,不會有什麼官兵願意留在這兒。而且……”

    而且以慕容澈對我的恨意,他定會支走那些伺候我們的下人。這樣挺好,沒有那麼多人盯着,反倒輕鬆自在些。

    “大夫人錯了,這兒並非只有我們三人。”從外面回來的文淵突然說着。

    “怎麼說?”

    “方纔我看到幾個人藏於樹叢之中,所以……”文淵聲音極小,生怕那些人聽到。

    柳茗萱瞳色深沉,思考了一會兒,對着洛輕塵說道:“原來是咱們的皇帝不放心我這個小娃娃啊。也好,有人監視着反倒安全。

    只是父卿與文淵都要小心,別讓他們抓到咱們的小辮子。否則三年後不僅沒機會逃跑,還要應對誣陷欺辱。”

    柳茗萱是這樣想的,她認爲東嶽皇帝派人監視,就是爲了找個理由弄死他們。

    “逃……”洛輕塵立刻捂住嘴巴,他早已放棄了逃跑,沒想到女兒還在想。

    柳茗萱點頭,微笑,悄聲說道:“是啊,難道父卿不想在第三年逃走,從此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

    想,當然想,無時無刻不在想,但這東嶽豈是咱們說逃就逃得了的。洛輕塵是怕,很怕。

    “父卿莫怕,有萱兒,沒問題。”柳茗萱自信地說着。

    “嗯,聽萱兒的。”

    只要是女兒說的他都聽,都聽啊。

    ……

    夏天的荷早已開完,秋天的葉慢慢飄落,春去秋來,不知不覺柳茗萱在這兒已經守了三年。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慕容昭,這是我原來那個世界流傳下來的古詞。是思念妻子的,送給你。你現在出生了嗎?是做了貴族公子,還是又去了什麼地方?別告訴我,跟我一樣當了個女人啊。

    不過,真若做了個女人也別怕,姐姐保護你,就如你保護我一般。

    慕容昭,再守幾天我便要走了。這次我不回黎州,要找個地方隱居。等着瞧,我柳茗萱絕對會活得很好。”

    說完,柳茗萱親吻了冰棺,這算是告別,對她在蒼嶽大陸第一個戀人的告別。

    “萱兒,你父卿有事找你。”文淵臉色不是很好。

    柳茗萱離開冰棺,向文淵的方向走去。

    “出什麼事了?”

    “他剛纔在河邊發現了幾具屍體。看手上的兵器,是守着咱們的那些人。”文淵面色凝重。

    柳茗萱眉頭緊蹙,這不是好事。監視他們的人怎麼會死?難道有人要將他們劫走?還是想殺了他們?

    竹屋小院中。

    洛輕塵招手。

    “萱兒。你過來。”

    柳茗萱慢慢走進竹屋,地上跪着兩個綠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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