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但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痛。後來我慢慢地懂了，對你娘，我曾經是愛過的。但是與我的魔界相比，我更愛魔界。她只是我生命中一道最美的風景。”
我再也無法看下去了，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麼感覺了。我害怕再看到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景象。
“爹，我想離開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我對爹說。
爹很理解地看着我。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施法將我帶離了憶鏡。憶鏡外師父和綠瑾他們焦急地看着我們。我知道他們很擔心我。可是出來的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我不知道說什麼。
綠瑾很擔心地拉着我的手說：“凝兒，你還好嗎？”
我擡頭看着他，突然想起了玉真子師姐。也許她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一直在爲我們受罰。
“我想去見見玉真子師姐。”我看着他們說。
他們並沒有阻止我。
我一個人來到玉真子師姐那裏。她看到我燦爛地笑着。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抱着她悄悄地哭出聲來。
“我知道，凝兒現在一定很難受。”玉真子師姐還是像以前一樣安慰我說。
“你一直都知道，是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是嗎？”我哭着說。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爲什麼那麼傻，爲了我要承受這些。”
“凝兒，你知道嗎。其實我之前是月馨頭上的一支玉簪。月馨一直待我很好，讓我漸漸有了靈性。她被罰在極寒之地前就把我交給了師父。使我幻化成了人形，擁有了修爲。如果不是因爲月馨，也就不會有我。我一直都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因此一直以來我對你都是一種報恩的心態。但是你知道嘛，你和月馨一樣，那麼的善良。很多時候我總會有種錯覺，我們就像是親姐妹一樣。”玉真子師姐解釋說。
“凝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月馨當年選擇受罰，放棄和你爹之間的感情也是因爲自己的道。你千萬不要怪你爹，怪天界哦。我現在選擇的路也是因爲一切都是上天註定。你不用爲我擔心和自責。現在你要做的是想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玉真子師姐說着。
“我……”其實我自己已經糊塗了。這些日子有太多東西要我面對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是位列仙班還是永遠留在魔界？
玉真子似乎已經完全看明白了我的心，她微笑着說：“凝兒，回到你爹那裏吧。在魔界生活一段時間再決定吧。”
“我……師姐，謝謝你。爲我做了那麼多。”我感激地看着她。
“你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哦。我現在看守天書也是因爲王母承諾只要五十年後我便可以位列仙班。看守的日子雖然枯燥，可是我還是很喜歡的。這可不是完全爲了你。師姐還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我知道玉真子師姐是不希望我有負罪感所以才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