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今天晚上的稀奇事。
白師父直接把秦芝往地上一丟,看向周圍的人,“你們看看他,是不是就是太子?”
周圍的人壯着膽子看過去,無聲的點頭。
門口的侍衛們只看見一個穿着白綢中衣的人被丟在地上,可是卻看不清楚是不是太子。
他們也不敢輕易上前,畢竟秦管家說讓他們攔着大門口,不讓他們輕舉妄動,所以他們只能堅守在原地。
另外又有人把那些受傷的侍衛拖進府中治療,誰也顧不上門口的那個人。
而秦芝被丟在地上,臉朝下頓時磕在了地上,他疼的哎呦一聲,努力擡起頭,一張臉漲得通紅,大吼道,“你是誰?我要殺了你!我要誅你的九族。”
白師父確定是正確的人,一腳踏在了秦芝的後背上,扯着他的頭髮,把他揪起來,“你就是太子?聽說你逼得我的徒兒不得不去死!”
秦芝破口大罵,“胡說,我身爲太子,怎麼可能殺人?而且誰知道你的徒兒是誰?本太子瞎了眼纔會看上她!”
沐星在一旁幽幽的說道,“沐家大小姐,沐星。”
秦芝聽見這個名字,突然抖了一下。
沐星?
那不是前一陣被他看中了,想要納入府中,但是卻抵死不從的那個丫頭嗎?
他還放了狠話,要是沐星不想進太子府,一是他殺了沐家全家人,二是拿她的性命來換!
後來聽說沐星還真去死了,他還特意派人去檢驗屍體呢!
不過他記得田統領回來說,那沐星已經死了啊!
那……那他眼前站的是誰?
秦芝的酒頓時醒了大半,顫聲道,“你……你是誰?你不是沐星!”
“你再看看我是誰?”
沐星特意彎了下腰,把頭低了一些,好讓秦芝看的更清楚。
秦芝看到她的臉,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居然真的是沐星。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白師父看見這太子害怕一個死人,居然不怕他,頓時覺得心裏不舒服,腳下猛的又一用力。
秦芝太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沐星就是我的徒兒,你逼得她去死,我也想讓你嚐嚐死去的滋味!”
秦芝聽見這句話,嚇得直髮抖,“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當今的太子!我是要登基爲皇帝的!我是未來的國君,你不能殺我!”
沐星福至心靈,“太子殿下,你何必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要?你走了之後不是還有你的弟弟們嗎?你有那麼多弟弟,說不定他們會比你更出色,你說是不是?”
秦芝頓時惱了,“我纔是天命註定的繼位人,他們都不配我與我爲伍,我纔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他們不配!不配!”
沐星淡定的說,“可你死了,他們就配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秦芝一想到這種可能,頓時更恐懼了,“你們
不能殺我,你們殺了我,你們所有的族人都會……”
誅九族這三個字還沒說出來。
白師父故意說,“我的族人早就沒有了。”
沐星也淡定說道,“我剛剛死過一次,什麼也不怕。”
他想大叫,但是布塞住了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嗚嗚的亂叫。
眨眼間,秦芝就被掛在了太子府的匾額之下,而且雙手還被綁着,只留着雙腿可以活動。
“你敢動我的徒兒,我也讓你喫喫苦頭。聽說我徒兒吊了一天,你也在這吊一天試試吧!”
然後白師父看向周圍的侍衛,“誰敢把太子放下來,晚上我一定會讓他陪太子在這裏一起吊着。”
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他們還以爲只是看個小熱鬧,但是根本沒想到太子居然這麼不頂用,被人這麼隨隨便便的就綁在了大門上,看起來狼狽不堪,再也沒有往日的不可一世!
大家心裏暗暗痛快的同時,也悄悄的離開了太子府附近。
他們還着急把這些事跟親朋好友們說呢,最好能讓大家也來瞅瞅太子這副模樣。
太子府的侍衛們早就已經傻眼了,他們哪曾想到這人隨隨便便就把太子綁出來了?
而且秦管家剛剛還說讓他們攔着門口,怎麼突然間人就從裏面出來了?
而且現在太子被掛在門上,怎麼辦……怎麼辦?
……
秦管家甦醒之後,看見太子屋裏空無一人,趕緊從內院趕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吊在匾額之下的太子,頓時瑟瑟發抖。
不過此時,白師父和沐星還沒有離開,秦總管根本動也不敢動。
白師父掃了一眼太子府裏面,“明天晚上我會再來。這之間,如果誰敢動他一下,我就會把那個人也吊上去,順便再在太子身上取樣東西,你們聽清楚了嗎?”
沒有人敢回答。
匾額底下的太子又驚又怒,雙腳不停的在空中踢着。
他很想告訴別人,快把他放下去,他是堂堂的一國之君,怎麼能受這種恥辱?
如果明天被父皇聽到,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他不想被人看到這種樣子啊,可惜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起來很悽慘。
黑色馬車從門太子府門口消失了。
秦管家看着在大門上吊着不停扭動的太子,十分爲難。
他不可能不把太子放下來,如果不放下太子,太子肯定會殺了他。
但是如果把太子放下來,那個人再回來,誰能打得過他呀?
秦管家愁眉不展,突然眼睛一亮,”你們……你們快去通知皇上,最好是有大內高手前來協助,再遲,太子恐怕就……”
如果不說嚴重點,皇上怎麼會派人來呢?
秦管家早就聽說皇上對太子有所不滿,如果不是事情緊急,他也不想把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
可是太子,太子怎麼辦呢?
秦總管沒辦法了,只能站在太子腳底下,讓太子的腳踩着他的肩膀,一邊勸阻太子,“太子殿下,您稍稍忍耐一下,我派人去皇宮了,只要皇上派人過來,您就能得救了!”
秦芝惱的踹了秦總管幾腳!
這個傻子,提前把他放下來,有這麼難嗎?
爲什麼怕那個人!爲什麼!
不過一想到剛纔那個人的面具,秦芝頓時身上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