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沐星他們的馬車已經停在太子府的門口。
太子府的人都接到了消息,各自準備好,然後大開中門。
白師父看見大門口已經沒有了秦芝的影子,慢慢跳下馬車,一步步走向太子府。
太子府,如今燈火通明,很多地方都掛着燈籠和火把,把太子府門前照的如同白晝。
王統領站在太子府門口,手中握着一把長劍。
“站住,這是太子府,不得亂闖!”
白師父開口道,“人是你放下來的?”
王子尚道,“不錯正是我。”
“我說過,若有人把他放下來,我就會再把他吊上去,而且還會在太子身上去一樣東西,這句話你不知道?”
王子尚冷笑,“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想要進太子府,還是先問問我的劍答不答應吧!”
白師父一直走到距離王子尚只有兩步的時候才停下,他擡頭看了一眼王子尚,“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子尚惱羞成怒,他已經習慣了在皇宮中人人尊敬的感覺,眼前這個人年歲應該不大,說話卻如此狂妄,真是該死!
他當即挽了個劍花,衝上前,想要教訓這個狂妄的面具人。
白師父沒有進,也沒有退,他站在原地,黑色的衣服被夜風吹起來,看上去十分有範。
王子上欺身上前,立刻和白師父交手。
兩人你來我往,倒是也打了不少招。
周圍的百姓們看的是緊張萬分。
他們曾經聽說過,王子尚是皇宮裏的第一高手,皇宮裏那麼多的侍衛和統領,還有禁衛,全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如今這個面具人和王統領打,到底誰會得勝?
“這個面具高手肯定還會取勝,昨天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聽說王統領也很厲害,說不定這一回面具高手要敗在他的手下呢。”
“噓,你們不要亂吵吵,仔細看吧!”
討論的人話音還沒落,兩個交戰中的人影就分開了。
王子尚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師父,身子晃了幾晃,手中的長劍插在地面上,眼看越來越彎,他的身體也越來越斜,最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臉都貼到了地面上,正好可以看見不遠處的白師父。
他彷彿從那個人的身上看到了嘲諷和譏笑!
他可是皇宮裏的第一高手,居然被這個不知名的小子給打敗了,頓時一陣氣急攻心,加上有種眩暈感出現,王子尚痛快的昏了過去。
“又暈了一個!”
好了,這事兒大家誰也不用爭論了,因爲勝負已分。
白師父站在大門口並沒有往裏走,他抱着雙臂看向空蕩蕩的太子府門口。
“我只給你們三聲的機會。一。”
白師父把王子上尚一手拎了起來,然後往大門口上一丟,王子尚的腰帶直掛在了匾額之上,整個人彎成了蝦米,看上去特別狼狽。
面具高手真的把王統領掛在了匾額上!
他做到了!
面具高手,實在是太厲害了!
周圍的百姓們一個個興奮異常。
“二……”白師父又說出了第二聲。
忽然太子府的燈火都齊齊熄滅,黑暗之中隱約有種奇怪的味道飄了出來。
白師父心中一凜,其他的地方他並不擔心,但是馬車那裏不能有任何危險。
他回頭朝馬車那邊看去,藉着遠處昏暗的等兩天,看上去,馬車那邊很平靜。
看似清閒的沐星,但是手裏已經扣上了飛鏢,只要周圍三丈之內接近人,她就會直接將來人擊傷,這個時候,她絕對不心慈手軟!
白師父看馬車那邊沒有什麼異動,這才說了最後一個字,“三!”
三聲剛落,太子府門前忽然點起了火把。
一瞬間而來的光亮,讓白師父不由得眯了一下眼。
就在此時一道破空的尖銳聲,突然出現在他附近,離他最多不超過十步。
白師父心中警覺,立刻揮動衣袖,想把那暗器打掉,但是那暗器掠過的時候,卻發出了一陣腥臭的味道。
“不好!有毒!”
而且這飛鏢的目標竟然不是他,而是沐星。
白師父心中怒氣升起,馬上就要回身去救沐星。
但是後面又有三道破空聲,呼嘯而至,聽起來上中下路都有,看來對方是要將他置於死地了。他根本沒有機會去救沐星!
白師父直接飛起避過這三枚飛鏢,然後揮動長袖,把那三枚毒鏢打回原路,再撲向馬車。
只聽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幾聲響動,似乎有人摔倒在地。
白師父還沒趕到馬車那,太子府門口又有人出來了。
囂張的秦芝出現了。
秦芝得意地大笑,“哈哈,任憑你功夫再高,也逃不過這奪命鏢!”
白師父愣了,因爲他突然感覺到,腳尖似乎有種麻麻的感覺。
難道,剛纔不是三路,而是四路?
他低頭一看。
門口燈籠火把很多,所以腳尖上那閃亮亮的針鏢也很明顯。
大意了,中毒了!
白師父立刻掏出身上的玉瓶,吞了一顆藥丸。
但是秦芝身後忽然傳來笑聲,“哈哈,中了我的毒蜂針,平常藥物根本無用。“
一個長相十分難看的人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囂張地大笑了幾聲,“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高手,原來,一針足以。”
白師父看到那人長相,立刻明白了,那是善用毒者,要不然面相不會這麼奇特。
居然中了他的毒,白師父心中凜然。
他慢慢後退,如果來得及,他要趕走馬車,一起離開。
但是,他剛剛一動,從門口就涌出來不少侍衛,將他和馬車團團圍住。
白師父匆忙之下看了眼馬車,馬車裏沒有任何動靜,外面的沐星也伏在馬身上,一動不動。
他們都中毒了?
白師父這才隱隱有些後悔,來之前師父明明交代過,要他速戰速決,決不可耽誤時間,可是他自認功夫第一,沒有人是對手,居然大意了!
這下,他們幾個都得留在這!
不行,絕對不行!
白師父咬了下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
可是他意志雖然堅定,但毒性無視了他的解藥,一直在蔓延,沒多久,他就感覺到小腿開始麻木,有點難以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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