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問道,“你來咱們一隊也快一年了吧?”
沐星點點頭,“差不多快十個月了。”
“那你對咱們一隊感覺怎麼樣?”
沐星趕緊說,“咱們一隊幾位師兄對我都很好,劉隊你也對我很好,只不過……”
“只不過沒有參與幾個案子,是不是心裏挺遺憾的?”劉隊反問道。
沐星點點頭,“對呀,其實劉隊,我也是在學校裏訓練過的,而且不少科目都是a。
隊長,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呢?我也想證明一下自己並不是高中女生!”
劉隊笑了,“你以爲這將近一年的時間,我讓你呆在隊裏是幹什麼呢?
這些時間就是讓你熟悉程序是怎麼走的,遇到什麼情況該如何去調查的。
現在我認爲你可以去現場了,就用這個案子吧!
你去想一下破案思路,然後告訴我,還有這些照片和調查結果,你拿去看吧!
有什麼不明白的,多問我跟你那幾位師兄。”
沐星聽見這個消息,馬上就激動了,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和照片,就衝劉隊說道,“謝謝劉隊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努力的!”
劉隊擺擺手,讓沐星出去了。
……
沐星帶着檔案,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
她需要先看看現場到底是什麼樣的。
剛纔看的那幾張,只不過是死者所在的方位而已,另外還有各個方位的照相,包括門窗、擺設之類的東西。
沐星仔細地翻看着照片。
她需要先在腦海裏形成一個大概的影像,這樣才能更直觀的“看到”現場所發生的一切。
園明路上大多都是自己蓋的兩層小樓,所以房子偏右側,就是大門。
進了大門就是一個不小的院子。
然後再往北,進了一樓纔是客廳。
一樓除了廚房和洗手間,就只有一個臥室。
然後客廳再往北走,是樓梯,樓梯是上二樓的。
二樓有三個房間,還有一個大露臺。
至於三樓是閣樓,房型大多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現場照片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勁,就是一個正常的家庭環境。
只有楊賀的屍體照片,看起來很慘烈。
可能他永遠也想不到他自己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吧?
沐星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纔拿起筆錄翻看。
經過詢問得知,楊家只有三口人住在這個院子裏。
楊賀的父母都在其他地方居住,並沒有跟他們住在一起。
每天早晨七點左右,楊某的妻子張蘭就會起牀準備早餐,然後叫醒孩子,在七點半出門。
但是今天張蘭起牀的時候,發現楊賀並不在臥室裏,她穿好衣服就下樓準備早餐,結果剛一下樓就看到楊賀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因爲楊賀的傷口是在右側,而下樓方向是在楊某的左側,所以一開始張蘭並沒有發現楊賀已經死了。
她還以爲楊賀是在思考什麼事。
直到她經過沙發去開客廳門的時候,才發現楊某身邊一大攤血跡!
張蘭大聲驚叫,嚇得淚流滿面,而且癱軟在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報了警。
刑警隊去了之後,經過對案發現場初步的調查得知,大約6點50分的時候,有輛白車從7號門前離開,所以馮邵纔會打電話讓沐星查車輛記錄。
因爲時間太早,看守廠房的人員只是打開了大門,就去喫早飯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院子裏停了一輛車,人已經不知去向。
當時馮邵他們就要查監控,可惜塑鋼廠是個小廠子,並沒有裝監控,所以線索就此斷掉。
……
沐星又把現場照片看了一遍。
說實話,還真的挺嚇人的。
只不過沐星可不是他們眼中的高中女生。
她在其他異世界經歷過了不少案子。
但是,以前大部分都是身體力行、解決特殊事務,並沒有拼命開動腦筋。
比如跑在前面解救人質、臥底等等!
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破過案。
或許這樣能把她的推理能力鍛鍊的更厲害!
因爲她沒有一天當過真正的刑警。
現在就是機會。
……
沐星又把筆錄看了一遍。
其實重要的應該是確定楊賀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在沙發上,然後死亡的。
張蘭既然跟楊賀同室而眠,爲什麼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她的證詞口供有沒有什麼出入?
還有開白色7235轎車的人,和死者到底有沒有關係?是短暫經過還是故意等着
下大家短暫的碰了個頭,交換了一下各自調查的情況。
沐星坐在角落裏乖乖地聽着。
沒辦法,她的實力還不夠。
……
張蘭因爲頭一天入睡的較早,所以並不知道楊賀是幾時回來的。
所以很有可能,楊賀昨天夜裏就在沙發上坐着,然後早起有人闖入,直接將他殺害。
但是這根本說不通啊!
哪個小偷或者強盜會膽大到一清早就的就出現在別人家裏,他們都是摸黑潛入的。
這根本說不通呀。
那麼,兇手就是一大清早潛入的?
然後楊某起牀較早,正在沙發上遇到了兇手
這一點也不太可能。
在家裏遇到陌生人,大部分人一定會驚訝,會反抗,絕對不會坐在那裏平靜的等着別人來殺他!
可是楊賀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恐懼和掙扎。
難道是熟人?還是就是他妻子?
沐星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張蘭身上有不少疑問,因爲現場就她自己,發現的也是她,很可疑!
就算張蘭住在二樓,但是家裏有人闖進來了,多少都會有些動靜,難道張蘭一點也沒有聽到?
她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張蘭的事暫且放在一邊。
目前一隊的目標,是那輛車,和楊賀的社會關係。
調查車主的馮邵說道,“我們查到了這個7325的車主,但是車不是他開的,是一名員工,那個員工已經帶來了。
我們對比過指紋,證實車上最新的指紋就是屬於這個員工,他也承認了早上開車經過了園明路。”
“具體情況呢?”
馮邵道,“他只承認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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