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九天歌的高深玄妙程度絲毫不下九幽訣。
如此十幾天後,雪璃月覺得已經可以,便爲她打通了奇經八脈中的陽維脈、陰維脈、陰蹺脈、陽蹺脈四脈。
練武之人或尋求機緣或數十載苦練才能打通的經脈,在雪璃月這裏竟然只是“等過幾天時機成熟”。
東方洛染的九幽訣終於到了七層的境界。
經此實力提升,東方洛染只覺得胸中激盪,感慨無限,頗有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雪璃月在旁邊涼涼開口,“嗯,不錯,照此下去,很快便能追上暗一了。”
東方洛染:“.......”
她有些忍無可忍,“所以說,暗一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問了那死侍衛幾次,就是故作神祕不肯告訴她。
雪璃月道:“如今暗一的奇經八脈已經全部打通,不止平添了一個甲子的內力,甚至不必刻意修習,真氣也會在體內自行運轉修煉,你覺得呢?”
所以那小子在青峯山時是去打通剩下的奇經八脈了麼?
東方洛染若有所思。
“那我又該如何儘快打通剩下的四脈?”
“剩下的三脈等過些天時機成熟了我便可一一爲你打通,不過唯有督脈一脈,究竟何時能打通就得看你自己的機緣了。”雪璃月這般道。
既是機緣,看來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她倒也不失望,能得雪璃月相助,她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
這日,老王爺忽然有了空閒,到澤蕪園與東方洛染下棋。
“外公怎麼親自來了,您讓秦爺爺傳一聲,洛染過去寧海堂就是了。”臨湖的涼亭內,石桌上棋盤擺開,東方洛染有些嗔怪地道。
老王爺哈哈笑了一聲,道:“總歸是閒着無聊,便當是鍛鍊身體了。”
老王爺的目光看向四周:“怎麼不見那日的白衣年輕人?”
東方洛染的眸光動了動,“外公說的是雪璃月麼?他在疏影樓裏擺弄那些藥草,說是要根治我的病。”
“根治你的病?”聞言,老王爺微微皺眉。
不是他信不過雪璃月,只是那日見他的樣子太過年輕。
東方洛染卻像是毫無這方面的顧慮,“他一直都是如此,明明爹爹請他隨我而來是爲了教導我知識,他倒好,到頭來還是對我的病最感興趣。”
聽了東方洛染的話,八王爺洛擎微微沉思。
東方顧年輕時的盛名他自然知道,難不成是將洛染託付給了那時候結交的隱世朋友?
可看東方洛染的態度,雪璃月似乎又並非他的師父。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知道這人不會對東方洛染不利即可。
白玉棋盤展開,一場廝殺開始。
老王爺洛擎步步爲營,精妙周到,一有機會,便迅速猛攻,撲殺東方洛染大片棋子,相比與白字的強勢,黑子則思慮不周,顧左失右,常常拆了東牆補西牆,一路潰敗。
幾盤下來,東方洛染慘敗。
洛擎就看着自己小外孫的嘴越撅越高,眉頭越凝越緊,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啪——”地一聲,一枚黑子被東方洛染狠狠地拍到了棋局上,驚得在座的其餘三人猛地抖了抖。
凌羽:........
暗一:.........
八王爺:.........
凌羽抹抹汗:“哈,哈哈,主子,我剛想起來,您今天的藥還沒熬呢。”
暗一不動聲色,恭敬一笑:“主子,聽您中氣十足,屬下終於不再那麼擔心您的傷了,不過亭中風大,等屬下給您取件披風來。”
說着,兩人便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但目前的形勢........能躲爲妙,能躲爲妙。
老王爺:.......
他這個外孫的棋品,可是有些不行吶........
不過這暴躁的樣子,不像他的水兒,也不像那東方顧,反倒有些像剛領兵打仗時候的自己。
老王爺嘆了口氣,很想表示他是一個老人家經不起這樣嚇,他捻了一顆棋子,“來,洛染,看好了,這步棋應該下在這裏,只要佔據了這個位置,那麼你看這邊我的棋子.........”
“哦,原來是這樣,”東方洛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越聽眼睛越亮,臉上也多了興高采烈,就好像剛纔噘嘴拍桌子的人不是她。
不得不說,洛擎到底是人老成精,一感覺到東方洛染那爛到不行的棋品就要爆發,就果斷出手,遏制住了這種可怕發展,直接果斷地棄掉了這一局,開始教導東方洛染。
涼亭中,老人耐心教導的聲音,還有少年認真聆聽的附和聲。
走遠了的暗一聽着身後的說話聲,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這死孩子又抽了哪一陣風。
他可是親眼觀戰過東方洛染和東方顧殺個平分秋色。
東方顧是何人,聲名響徹大陸的天顧公子,武功不說,琴棋書畫皆箇中好手,連臨鳳那個被贊爲棋中第一人的棋聖白星象都敗在過他家四爺的手上。
東方洛染的水平又如何會差?
裝,您老人家繼續裝。
暗一心中無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