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八成的官員完成了賀壽獻禮,然而東方城的使臣竟還未到。
“小一子,你不是說六叔他們已經在京城附近了麼?爲什麼還沒到?”一會兒的功夫,東方洛染已經不着痕跡地向殿外瞟了好幾次。
離開東方城這麼久,平日裏或許還不覺得什麼,然而重逢就在眼前時,往昔的種種記憶就如潮水般涌現在腦海裏,讓人覺得多等待一秒也萬分煎熬。
“主子,您放心,五爺六爺他們肯定能按時趕來的。”暗一笑着道。
“東方城東方珩、東方麟到——”終於,門外的一聲唱喏,讓東方洛染的心跌回了肚子裏。
只見一藏青色長袍男子和一黑色勁裝男子並排走入了殿中,藏青色長袍的男子俊美清逸,黑色勁裝的男子挺拔冷酷,兩人一淺含笑意,一面無表情,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正是東方麟和東方珩。
“東方城東方麟、東方珩,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謝吾皇。”兩人恭敬地謝恩站起。
“子照和子瑲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你們的父親可還好?”
東方麟拱手道:“回陛下,家父一切都好,只是年歲漸大,經不起舟車勞頓,還請陛下恕罪。”
“東方城主衛我蒼耀東南有功,朕賞賜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怪罪?”
“陛下皇恩浩蕩,東方一族始終銘記於心。”東方麟微垂着眼簾道。
“不知東方城備了何等禮物?”一旁的太后好奇。
“太后陛下請看——”東方麟微側了身子,露出幾個精衛協力擡來的箱子。
箱子的四壁朝四個方向展開,瞬間,絢麗多彩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太和殿。
待衆人稍稍適應了光線看去,只見原本放着箱子的地方,竟是立了一道屏風,而那絢麗多彩的光芒,竟是由這屏風發出。
“這玉屏取材自極品崑山暖玉,上面的每一筆雕刻,皆出自名家之筆,又以七海蛟珠鑲嵌裝飾,所雕內容,爲我蒼耀萬里錦繡江山。以此屏風,祝陛下與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願我蒼耀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東方麟說到最後,鄭重且虔誠地向着主位上的洛帝跪地行禮,東方珩也跪了下來。見此,百官也紛紛起身跪地行禮,齊聲拜道:
“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願我蒼耀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好,好,好”洛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這東西朕甚是喜歡,東方城有心了,小遠子,賞——”
“謝陛下。”東方麟和東方珩低頭恭敬謝恩。
看不出來嘛,平日裏吊兒郎當隔三差五就捱揍的六叔,當起使臣來居然像模像樣的。
“說起來,染兒進京已經有一年了吧?小染兒,可曾想你的五叔六叔?”洛帝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目光落到了正打算喫東西的東方洛染身上。
東方洛染忙起身站好,“回皇舅舅,想。”
“那待到宴會後,你們便好好說說話吧。”
“好。”
“謝皇上。”
前一句是東方洛染說的,後一句話,除了東方麟,一直未開口的東方珩也出了聲。
見東方珩一張臉冷冷酷酷,洛帝略有些感慨:“子瑲這性子,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化吶。”
東方麟無奈道:“回陛下,家父也曾有類似的感慨。。”
洛帝哈哈一笑,“我倒是想象得出,你父親面對子瑲時是什麼表情。”
“殿下?”
獻禮畢,歌舞起,殿內衆人宴飲言歡,墨竹卻突然發覺自家殿下似乎一直盯着某處,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順着鳳祈衣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正是東方洛染與雪璃月那一桌。
難不成殿下還在想剛纔神鳥搭線的事?
看着遠處的紅衣少年,鳳祈衣眼眸深深。
“你注意到了麼?”雪璃月忽然開口。
“嗯?注意到什麼?”東方洛染迷茫地問。
“對面的那個皇子,從剛纔開始,一直在看着我們。”
東方洛染擡頭,卻並沒有看到誰朝這邊看,不由道:“對面不都是皇子麼?”他們的對面正巧是其餘四國使臣的席位。
雪璃月沒再多說,幽深的鳳眸卻劃過一道波。
宴席過後,衆人便移步殿外一齊觀看禁軍演武,而太后則以身體乏力爲由回了後宮。看禁軍列陣行進,上臺打擂,不僅是宴後的助興節目,同時也是向其他幾國展示自己的軍隊實力,是以一般有別國使臣在場的宴席,都會有禁軍演武這項餘興節目。
看過兵士們操練,接着便是在禁軍統領的安排下進行的打擂。幾輪過後,各有勝負,叫一衆養在深閨中的官家小姐們看得不由興奮紅了臉。
就在這時,湟源的虎威將軍堂本立卻忽然來到洛帝的跟前。
“蒼耀帝,久聞貴國的東方一族駐守東方城,人人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士,剛纔在殿內,您也是對東方城來的使者青睞不已。在下不才,想要向兩位東方城的來使討教兩招,還望蒼耀帝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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