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拿起一份看了眼，又煩躁地扔掉。
這些東西說實話他很少涉獵，只是在下頭人執行時監督一下，給個審批即可。
可最近這段時間，旗下企業接二連三地被莫名打壓，很多業務人才紛紛擔驚受怕地跳槽，他手裏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即使是利用之前搶奪的讀心術、透視等天賦便利，再去空手套白狼，套回些項目，也沒人執行。
他不明白，這些年來對那些大企業大財閥，他一直是本本分分地避讓，堅決不搶奪他們一絲一毫的利益。
爲何現在會對他羣起而攻之？
衝在前頭那個最先碰他的，現在也毫不避諱地公開了身份，就是星都樂家。
他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星都樂家？明明就是樂百施一直在學校裏擠兌他啊！
“啊！！——”
程瀚宇煩躁得一掃桌子，文件紛飛落了一地，之前被紙張掩蓋着的智能手錶顯露出來。
他腦子裏頓時跳出一個人——青鬼。
靈光一閃，或許他能幫自己處理，如果沒記錯，他不就是百會秦家的庶出少爺嗎？
這些東西，應該有接觸過吧？
想到這兒，程瀚宇立刻連接寒夜的內部通訊系統，可回傳過來的消息只有那麼一條。
【連接失敗，通訊接口已對外屏蔽。】
眉心直跳，難道……寒夜也出事來了？
此時的寒夜總部，中下層一片混亂，不少性子急的激進派已經開始反抗，只能靠豪豬帶領他的精英弟兄們暫時鎮壓一下。
可惜，沒有一個奏效！畢竟他不會知道，這十個病毒是樂百詩用冥界的代碼編譯出來的，換句話說，這屬於超前技術，他不能，也不可能破譯成功。
只得眼睜睜看着寒夜的各個系統被病毒摧毀殆盡。
樂百詩也毫不避諱地使用“空谷幽蘭”，大搖大擺地攻擊他，氣得他是急火攻心，本就虛弱的身子，已有些搖搖欲墜。
“二當家，老大回來了！”
一個屬下來報，緊接着，程瀚宇怒氣衝衝地跑進來，直接揪起秦硯的衣領。
他怒吼：“外面什麼情況？你爲什麼不管？！”
“我若是管得住，也不會幹坐在這裏了。”
秦硯拍掉那隻對自己不尊重的手，“倒是你，多久沒回來了，連寒夜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說過這段時間我有私事！”
他哪裏知道如鋼鐵堡壘般的寒夜也栽了跟頭！
“是啊，別人打到大本營來了都沒察覺。”
秦硯冷笑數聲，盯着程瀚宇背影的目光中盡是譏諷與輕蔑，“你不是有辦法去鎮壓這些人嗎？想當年……寒夜不也是這樣建立的。”
程瀚宇滯了滯，的確，當年他用意念控制了幾個大小幫派的頭頭，這才逐漸組建起寒夜。
可現在人數太多了，他……還有效果嗎？自己都沒法斷定。
管不了那麼多了！
程瀚宇心一橫，衝到大廣場前的高臺上，朝下頭混戰的弟兄們爆吼一聲。
“都給老子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