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晶瑩剔透的冷汗珠不斷地從那俊朗的額頭處緩緩地流下來。
“疼你小心點,你一個女孩子居然出手這麼重也真的是夠了,像個大佬男人似的,一點都沒有女人的柔情!”
他俊朗的眉峯微微地促成了一條線,他的言語中帶着些許的尖酸刻薄。
冉子妍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用眼睛冷冷的片了一眼心下想着都什麼時候了。
還希望溫聲細語的處理這些東西嗎?滿腦子想着的卻往往都是女孩子的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
“這都封不住你的嘴也真的是夠了呢!”
“如果想傷口好的快一點呢,就不要再說些什麼,我處理傷口的方法還是挺地道的!”
冉子妍一邊不鹹不淡的說着,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心下想着自己可不能在這裏待的時間太久畢竟隔牆有耳。
羅浮生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十分有趣。
他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感,並沒有再去抱怨些什麼。
讓別人看到了傳出去,多多少少有些不好聽。
“我孃親呢,能夠給你來處理傷口,完全都是看我的面子上,所以呀,你也就忍忍吧。”
小冬冬在一旁古靈精怪的插着話,一隻小手還不停的拿着桌子上的糕點,努力的往粉嘟嘟的小嘴裏面塞。
那種樣子讓人看起來啼笑皆非。
冉子妍強壓着內心的笑點,才努力的控制住了情緒。
“行了你快點把嘴上的糕點喫乾淨,真的夠丟人的,就好像家裏楊青沒有給你做過似的,非要喫羅公子家的?”
空氣中的氣氛顯得格外的詼諧,三個人相處的氣氛顯得格外的融洽。
“好了羅公子,既然這一次的事情因我而起,多多少少我也算是有些愧疚,這樣子的話咱們兩個就算是兩清了。”
“我希望呢,你在這裏待的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要和宋老爺子提及我的任何背景事情。”
“與我之間呢,就彷彿如同那素昧蒙面的人似的,關於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保密。”
他緊緊的抿着俊朗的薄脣,心裏好像有什麼話正在醞釀着。
他心下想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有着很多祕密,自己很努力的想去看穿,可是卻彷彿沒有那麼容易。
他眼裏的目光變得格外的頗有些深意。
冉子妍一直忙碌着手中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熾熱的目光,一直在窺視着她如花一般的小臉。
冉子妍忙完了手裏的活,眉宇之間也露出了淡淡的一絲笑容。
“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了,可真是累死我了,下一回啊,你可自己小心點,不是每一次都有我這樣的人頓後……”
她努力的拍了拍手,眼神中劃過了一絲自豪的神情。
“孃親!孃親!你弄完了沒有呀?我都在這叫你很久了。”
“孃親!帶我一起出去吧。我不想一個人悶在這裏呢。”
兒子那十分軟糯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帶着一絲甜蜜。
“好了,我也不在這裏久留了,免得到時候被別人看去,又要亂嚼舌根子了。”
“哎喲,我當是誰呢?”
“這夜黑風高的晚上居然跑到羅公子這裏,一當真是一點都不檢點啊,你個死丫頭,原來離開了我們宋家還一直是死性不改。”
她緊緊的咬着脣瓣,眼神中露着些許的怨恨,那雙眼睛犀利如刀。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恨不得現在就把冉子妍現在就千刀萬剮了呢。
她脣角不由自主地向下彎了彎。
“哎喲,我說二少奶奶至於這樣尖酸刻薄嗎?還記得你之前按算我兒子的這筆賬嗎?我高擡貴手不想和你計較,難道你還在這裏和我沒完沒了了。”
“你……”
洛然然緊緊的咬着脣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自己看着辦,你自己最好做的點點一點,不然的話哪一天讓我抓到狐狸尾巴,我告到老爺那兒去,就有你受的了。”
洛然然丟下這句話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好像自己纔是那受害者。
她氣鼓鼓的回到房間裏輾轉反側,相信那死丫頭囂張跋扈的樣子心裏就格外的生氣。
“少奶奶,你怎麼氣呼呼的就回來了?”
“你去把這件事情告訴姥爺!”
小丫頭的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格外木訥,難看到不行。
她一雙靈動的眼睛在眼眶裏滴溜溜的亂轉。
“我的天吶,我覺得這件事情咱們還是稍安勿躁,先想一想再說吧!畢竟誰都知道羅公子是受了傷……”
“死丫頭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洛然然硬生生地打斷了丫頭的話。
宋百德此時正在消防裏擺弄着檀香爐,突然看到慌慌張張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格外陰沉。
“姥爺少奶奶讓我告訴你,昨天晚上夜黑風高的時候冉子妍和羅家公子居然在一起,一個晚上在裏頭,不知道幹些什麼。”
宋百德身子猛然一僵臉上的笑容彷彿定格。
“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告訴少奶奶不該操心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
小丫鬟瞬間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隨即便就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冉子妍拉着兒子,小東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裏。
屋子裏麪點燃的還是她最喜歡的那種檀香的味道。
“姑娘你可回來了,我等了老半天心裏還正着急着,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呢。”
兩人一邊寒暄着,但桂花蓮子糕便就擺在了桌面上。
“姑娘你來嚐嚐吧,這是我做的桂花蓮子糕,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喜歡不喜歡。”
小丫鬟笑得格外燦爛,如同春風拂面似的,一雙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狀。
冉子妍凝視着小丫鬟的目光,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悅之色。
“你也過來和我一起喫這些吧,你做了那麼多,我自己又吃不了,反而浪費了呢!”
丫鬟臉上的表情瞬間顯得有些難以形容,總是覺得自己畢竟是個嚇人,又怎麼可能和主子喫同樣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