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倒好,整個府邸都快沒了。簡直太過分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還在這裏守着有什麼用?
洛然然當年嫁給宋伯德的時候,本來就有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如果要說什麼都不圖倒是不可能的,畢竟宋柏德要什麼都沒有。
但是唯一有的就是錢。所以說不圖他的色,那就只能是圖他的財了。可是現在這人都這樣了,那洛然然覺得她也就沒有什麼守下去的必要了。
看當今這個情況,宋柏澤應該已經試完了,那麼家裏操持大業的也就只有老爺子一個人了。
那如果要是毒害了老爺子一個人的話,“後宮”的那些妓妾也不敢往回領,一個一個也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那麼能夠繼承家產的說不定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老人也不必要再活下去了。
於是自己走到了藥房去,拿了一包鶴頂紅。一路走還一路想着,如今她現在這個情況全都是冉子妍那個賤人害得。
如果冉子妍要是不回來的話,宋柏德平日裏對她百依百順,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些事情,現在他對她自己這麼冷淡也就算了。
還反而被別人將了一車,這個賊還不知道是誰,如果有一天抓到這個賊之後,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洛然然拖着自己受傷的沉重的小腿,一步一步的要往宋老爺子的房間走。
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平日裏看着宋老爺子,幫宋老爺子守門的那兩個侍從攔了下來。
“有什麼事?”其中一個侍從說到。
平時的洛然然是萬萬不可能進這間屋子裏的,老爺子身體不好,休息的時候不能被別人打擾。
而且老爺子也是怨恨,宋百德是一個不爭氣的放着好好的媳婦兒不要,居然娶了一個青樓女子。
此時此刻的路人讓被攔在屋外,心情差到了極致。於是手裏的那個鶴頂紅,也就是稍稍的露出了一點。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不是普通的侍衛。兩個人都是會一些功夫的,平時裏在江湖裏遊蕩,是受了老爺子的一些跟會,才心甘情願的在他身邊爲他做事。
如今這看來,他手裏拿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直覺告訴他們是這樣的。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另一個侍從說到。
“沒,沒什麼。”洛然然當然知道這兩個人不是喫素的,於是心虛了不少,整個人都出了一層細汗。害怕的說話有些顫抖。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的就是事實。拿出來。”洛然然不肯兩個人就上手去讀一個弱女子,腿還受傷了,怎麼可能比得過兩個從小習武的男人?
不一會兒,那個紅色的粉末就到了兩個人手裏。
“鶴頂紅?”說話的人語氣中染上了一絲薄怒,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膽,居然該往老爺子的飲食裏下藥?真的是太敢了。
洛然然急得語無倫次,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她現在無比痛恨自己剛剛做出的那些決定。
“自己思慮不周全的後果都是要讓自己承擔的。既然這樣的話,宋府也是容不下你了,我們的大少爺以後也是幫不了你什麼了。老爺子本來也就不喜歡你,今日你還做出瞭如此不賢之舉,因爲宋家的兒媳婦不孝敬父母,已經是犯了七出之條。所以跟我們去見官吧。”
說話的人不留一絲情面,這個女人平日裏在宋家囂張跋扈已經習慣了,如今要是不給她點兒教訓,以後說不定還會做出其他的無奈之舉來。
今日幸虧是他們兩個人發現的早,如果要是發現的晚一些,說不定老爺子已經命喪黃泉了也不一定。
洛然然雙手不敵四拳於是就被兩個人架着到了官府。整個人一路上掙扎的像一隻瘋掉的小雞仔。
讓大街上的人看了一路的效果,整個人像一個潑婦一樣,一邊走一邊罵。本性盡顯無疑。
但是沒有辦法,雖然說現在是囂張跋扈的,等到了大堂上。聽到了清官大老爺一敲醒堂木,升堂的時候喊出的那兩個“威武”大字時候還是嚇破了膽。
下意識的就想要撇清自己,可是怎麼撇清呢?宋府的人都看到了,明明就是自己拿的鶴頂紅,想要去毒害送老爺子。
事實也就是這樣子的。忽然間靈機一動,急中生智,洛然然想到了把自己害得這麼慘的人,冉子妍。
都是她,要不是這個女人,宋伯德怎麼可能會突然間就對自己這個樣子,平日裏都是對她百依百順的,現在可倒好。整個人被害成這樣。
她也不至於出此下策。洛然然心想,既然是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七年之前把你趕出家門,說你犯了七出之條,懷上了男人的野種。
現在可倒好,帶着兒子還跑到我們面前來晃悠來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也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大人,民女冤枉啊!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要毒害老爺子,我嫁給百得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對他們家人百依百順的。”
“昨天夜裏宋府遭了賊,我本來是想,我本來是想去看一看老爺子的,結果昨天晚上,都是冉子妍來找我。給了我一包鶴頂紅,說如果我要是不把這包鶴頂紅放在老爺子的飲食裏,那她就會跟我沒完。”
“我是真的害怕呀。大老爺,我們家老爺現在已經不能像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軌跡生活下去了,我也是實在是擔心他,我怕萬一,萬一我死了,沒有人照顧他該怎麼辦?”
洛然然說着說着,忽然間聲淚俱下,讓人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全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