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柴把自己的小爪子伸起來,馬上就要去推冉子妍,把冉子妍敷在自己身上的藥草往回推,示意她自己不需要這麼多的藥,還是留給她自己吧。

    只有冉子妍的身體好,柴柴才能才能放心。

    冉子妍忽然之間就被柴柴感動了,明明才認識不長時間,但是動物都是通人性的,而況且又是柴柴這樣的這麼聰明的一隻小狗狗。

    冉子妍現在內心十分的五味雜陳,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冉子妍對着柴柴搖了搖頭,還是彆扭地把自己手中剩下的藥全都覆蓋了柴柴的身上,這隻小狗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自己明明只是給了他一點兒喫的,剛剛他就無條件的幫了自己那麼多,而且在狼羣中浴血奮戰,如果剛剛要不是柴柴,說不定冉子妍現在已經命喪狼口之中了,死在這條渣的不剩了,肯定是這樣的。

    而在另外一邊的羅浮生,其實狀態也不是特別好,一個人對戰四匹狼簡直就是可怕極了。這四匹狼也不是普通的狼,四匹狼常年生活在山野中,常年瘋狂出動捕食獵物,這山上的東西基本上都讓他們吃了個乾淨,只剩下了一些藥草。

    這些藥草他們是不喫的,然後都是肉食動物,它們都喜歡喫肉,現在看着這麼多活靶子送上門來,肯定是要先搞定這個男人再去搞定那個女人。

    如果說搞定了這兩個人之後,他們今後的食物就有一段時間可以不用愁了。

    羅浮生終究是一個人,手中只拿了一把劍,身上穿的雖然是斗篷,但是也只是今天上山去看巡撫時穿的那身軟甲。

    而且平常他在大家的表現中只是一個商人,商人是不需要兵器,穿軟甲的,這一身打扮已經是超脫了這個身份的侷限。

    現在羅浮生與這些餓狼們單打獨鬥,一個人打四匹狼實在是有一些侷限性。

    如果有一個不小心,身後的狼就突然之間撲上來,四個人打一個人,那簡直就是一個非常大的不公平,但是畜生是聽不懂人話的,就算是他們聽懂了,也不會仔細去聽的,更不會聽他的。

    就像冉子妍剛剛說和他們有利的事情,比如說在,說誰喫的肉多的時候,他們可能會仔細聆聽,但是如果說想要怎麼樣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肯定會聚精會神地想要反過來殺死你。

    羅浮生對於一點還是非常清楚的,面前的這些狼實在是狼子野心。

    這句話說的絕對是真的,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雖然說自己的武功非常的厲害,但是和這麼多狼在一起,這些畜生出招根本就沒有招式可言。

    自己又不是一個遠程射手,此時此刻手中沒有刀,也沒有箭,只有一把長劍。

    也不能做太過的攻擊,有着很大的侷限性。

    於是大戰八百回合之後,四匹狼成功的倒在地上,羅浮生身上也是被咬出了好幾個血窟窿。

    其中左臂的傷最爲明顯,都直接是漏了一個血窟窿。冉子妍看到了四匹狼全都倒下,於是就趕緊跑到羅浮生的旁邊,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窟窿,忽然之間不知道怎麼了,眼眶就變得紅彤彤起來。

    冉子妍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她與鼕鼕四海漂泊這麼多年。

    被大街上的人辱罵,那些難聽的聲音經常充斥在自己的耳朵裏,就連自己當年死的時候都沒有哭,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時候眼淚就不爭氣的開始往下掉。

    羅浮生看到冉子妍哭了,自己肯定就是自責得不得了,怎麼還能讓她哭呢?自己來不就是爲了救她的嗎?

    於是輕聲把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她,“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來就是爲了來救你的,你看我們現在都沒事了,你放心,妍兒,你看看你身上受傷了,是不是?你說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羅浮生此時此刻就像是在安慰孩子的語氣在安慰冉子妍,冉子妍也被他說的有幾層不好意思。

    但是她還是無法控制,哭得不能自已,只能躲在他的懷裏繼續低聲抽氣。

    “路上我就想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呀,我都說了不讓你來了嗎?你爲什麼非要來呀?”冉子妍此時此刻說的話有一些不着調,上氣不接下氣的,整個人來回吸溜着鼻子,眼淚還不爭氣得一直往下掉。

    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怎麼擦都止不住,身上的白袍早就被浸溼了一大片。

    羅浮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幸虧自己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衣服,如果要是穿了一件白衣服,這一身的血跡和淚痕都是沒有辦法躲了。

    想到那件白衣服,羅浮生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仔仔細細的把冉子妍的身體搬正,讓她正視自己,“妍兒,你是不是也受傷了,我剛剛來晚了,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昨天你走的時候我應該追的,是我不瞭解你的心思,我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是需要更多的磨合。

    我們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也是很着急的,我知道你心裏並不是非常的能接受我,這一點我也能理解,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都給對方留下了,並不是非常好的印象。

    但是以後我覺得我會加倍的彌補你和孩子的,而且是我們同意了,也是商量了要重新組成一個家庭,而且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家庭,不是嗎?

    我覺得我應該好好的照顧你們,昨天是我不對,是我不善言辭,但是不善言辭不是藉口,這一點我已經意識到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害了,所以說不要哭可以嗎?”

    冉子妍聽着羅浮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自己倒是也難受的不得了。哭倒是不太好意思了。

    看着羅浮生,其實她知道他身上受了很多的傷。直接伸手緩緩地搭上他的左臂,就感覺到了血流如注,一伸手發現自己的掌心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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