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孩子這麼小就知道這些,明明可以不必要接受的離別苦。

    所以說,羅浮生現在很猶豫。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這些話說得出口,幸虧冉子年聰明的,及時打了掩護。

    “什麼呀,這是我的孩子。六歲了,可愛吧,他叫鼕鼕。”

    冉子妍脫口而出這些話。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是不是一個單親媽媽,有沒有嫁人這個事情,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年的辱罵,她也已經習慣了。

    而且有這麼漂亮的一個聰明兒子,自己覺得不丟人,而且面前的李子年對她的念頭她自己也是知道的。然後她就想要打消他之前的念頭,也能聽到這些話之後長出全新的神經,別再對她有想法了。

    他所知道的冉她妍的長相不過像是一個二八少女,但是明顯的,這怎麼可能會是他兒子?難不成她現在已經20歲了,怎麼可能呢?

    女子20歲應該是已經嫁爲人婦的,哪有一個是像現在這樣可以活蹦亂跳出現在大衆視野面前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可能呢?姑娘,你不過18歲出頭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孩子,這孩子少說也得有六歲了,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孩子呢?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李子年還是表現得不可相信,因爲他實在是不可置信,爲什麼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一個姑娘居然已經是名花有主了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就不行了呢?我就是我孃親的孩子,我聽你說我孃親18歲出頭了,雖然說我也覺得他在我心裏一直都很年輕漂亮,但是我孃親現在已經23歲了。

    二十三歲了,就有我這麼大的一個兒子,應該不奇怪吧,17歲生的我有什麼好奇怪的?還有啊,我不是羅叔叔的兒子,但是我從小到大一直都跟着人家起一直漂泊四海的。

    我們每天四海爲家,行醫治病,救了很多很多的人,是最近的這些日子裏才漂泊到這裏來的,但是孃親說她和羅叔叔是就像是親人,所以說我們就可以在這裏住了。”

    鼕鼕貼心地解釋道,但是他語氣中有着一絲絲的不滿。爲什麼這個怪叔叔會一直有意無意得盯着孃親看呢?雖然他也知道孃親長得很漂亮,而且超級有魅力,可是就是心裏不舒服。

    在鼕鼕心裏,能夠接受羅叔叔這樣,卻不能接受這個陌生的叔叔這樣做,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一肚子氣。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特別懂事。因爲鼕鼕從小到大跟着孃親四處漂泊,孃親一直教育他,要學會不動聲色,不能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雖然心裏委屈,但是冉子妍告訴的一定要進行的面對生活中的每一天,所以說他就要快樂向上而又積極的活下去,這些對於他來講都不算是什麼的。

    而冉子妍聽了這一席話之後,其實桌子上的三個人都比較的驚訝,羅浮生心裏有很大的愧疚,也很大的難過,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現在怎麼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他明明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一句關於是自己孩子的親生父親的話,這不僅是因爲他答應冉子妍的,而且這是一種責任。

    雖然說她很想要和他們父子相認,想到他們永遠都在一起,但是這些不是他一個人就可以的。而且這些事情不僅是需要金錢上的價值,也是需要感情上的維護,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穩定纔是最重要的所謂的事業。

    金錢都是愛情的一個基礎,如果這些沒有的話,羅浮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拿什麼挽留她母子二人。

    索性羅浮生事業金錢雙豐收,只不過是少了一些愛情的陪伴,而這麼多年來也是守身如玉,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不正經的人發生過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所以說這一點冉子妍還是非常的信任他的,就因爲這樣,他的人品端正,三觀也很端正,所以說鼕鼕纔是非常非常的喜歡他,其他這一些纔是不要緊的。

    這一頓飯喫完了之後,就像是鴻門宴一樣,李子年也從頭到尾到底是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他剛剛經受了打擊,而且不是一點點,明明自己心裏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姑娘。

    結果這個姑娘居然是有夫之婦,而且孩子都那麼大了,自己簡直就是太倒黴了,但是確實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聽到孩子說他自己好像從小就沒有父親。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人家,可是羣衆的觀念終究還是要有人打破的。

    並不是在所有人的心裏,所謂的二婚的女人就是有多麼多麼的可怕,其實也就三觀正,五官也端正,長得也漂亮,人也好。

    對於所有的人來說都很善良,就是嘴毒了點兒,腹黑了點。

    在家平常的時候調皮了一點,但是這樣的話還有一個少女的情懷。其實20多歲的人和30來歲的人不是很般配嗎?

    這個年齡的話,其實誰都是想找一個踏踏實實的人過日子的,巡撫這個職業對於李子年來說其實他不算是窮,他其實還是挺有錢的,他也不希望就是找一個特別特別愛財的女人,每天都在圖他的家產,把他害死,想想那個畫面都很可怕,於是自己一個人回到了院子裏喝起了悶酒。

    而羅浮生其實也是特別難受的,他現在特別特別的不舒服,因爲他覺得有一些愧對於他們母子,如果自己幾年前沒有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爲他們兩個人負責任的話。

    早一點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存在的話,早一點懂得孩子就是他的的話,說不定他們現在過的就不是這樣的生活,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也沒有這麼大。

    他現在非常的懊惱,於是走在自己的院子的小巷裏,他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的難受,就看到了在那喝酒的李子年,於是就上前去看着他。眼前知心的人來了,好像也是能說幾句交心話的。

    兩個男人之間最默契的話語都在於酒上,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默默喝着壺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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