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一片樹林,此刻夜黑風高,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羅浮生仔細看過去,什麼都沒有。他皺了皺眉,問韓束,“你確定她是在這裏失蹤的?”
韓束點點頭,道:“沒錯,那洛然然從官府裏跑出來之後,官府的人立即追了出來,追到這片樹林的時候本來都要抓住她了,結果那洛然然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邪術,整個人一下子就不見了。”
聽了這話,羅浮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什麼叫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這……”韓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覺得十分不解,按理說就算是逃跑了,也應該留下痕跡纔是。
可那洛然然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行了,什麼都不用再說了,你再帶人往這附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羅浮生是不相信什麼憑空消失的說法的,那洛然然再怎麼潑辣也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她既然逃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是。”韓束很想說,這附近他們已經帶人搜了一遍了。
可是看着羅浮生眉頭緊皺的樣子,他又什麼都沒有說。
他十分明白洛然然和宋百德對於自家主子來說,那就是心腹大患。
如今宋百德做出那樣的事情尚且還沒能把他怎麼樣,這洛然然又跑了,主子心裏應該是很着急的。
韓束沒有多說什麼,就帶着人繼續搜尋洛然然的下落。
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韓束突然大喊一聲:“快看,這裏居然有個隱藏的地方。”
羅浮生順着韓束的方向望過去,原來穿過樹林便是一片荊棘。
之前找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因爲他們認爲一個人不可能藏在滿是荊棘的地方。
因爲荊棘上的刺,足足有一根小拇指那樣粗,根本藏不了人。
可是現在因爲羅浮生的命令,韓束只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連那荊棘都砍開了。
此刻,這荊棘被砍開了,後面竟然是一個斷崖。
“這是一個斷崖,那洛然然不會摔死了吧。”韓束看着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有些感嘆地道。
“下去看看。”羅浮生沉聲命令。
“是。”韓束領命而去。
羅浮生也親自下去了。
這懸崖看着高,卻不想底下還比較平坦,下頭還有一潭水。
羅浮生見狀,就在猜測,這洛然然可能是從這裏逃出去的。
“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羅浮生道。
然而,羅浮生一羣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那洛然然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山崖底下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找到。
羅浮生幾乎都要放棄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發有人大喊:“找到了!”
那一刻,羅浮生心裏涌上一股喜悅,洛然然她死了?
不,這不是她。
羅浮生驚喜過後就仔細地觀察了這具屍體。
明顯的腳上的鞋子是一個男人的鞋子,所以不可能是洛然然。
“不是她,大家繼續找!”羅浮生命令道。
之前韓束他們來找過,都沒有發現這個山崖。
那也就是說明,洛然然的確是從這一個山崖逃跑的。
而且,這個山崖這麼隱祕,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到這裏來的。
這也就是說,剛纔他們找到的那個屍體說不定就是洛然然找來掩人耳目的。
只是也也許是她着急着逃走,所以時間比較匆忙沒有辦法找到與她身形相似的女屍體,卻找到一個男的來充數。
因此便很容易被羅浮生髮現端倪。
聽了羅浮生的命令,韓束只能帶着人繼續找。
然而,一直找到天亮,除了那一具屍體,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找到。
“頭兒,你跟主子說說,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夥兒都累了,要不先歇一歇再找?”
終於,一個隨從鼓起勇氣跟韓束說道。
韓束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兄弟們,又看了看還在認真尋找的羅浮生。
他對那隨從說:“你先過去跟兄弟們說,讓他們原地休息,我去跟主子說一聲。”
說着,韓束朝着羅浮生的方向走去,低聲在他耳邊說:“主子,找了一個晚上,兄弟們都累了,要不就先回去吧。”
其實找了一個晚上,羅浮生也累得不行,眼睛裏都起了紅絲,他看着手下人精疲力盡的樣子點點頭道:“回去吧。”
找了這麼久,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估計那洛然然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冉子妍還在等着他,一夜過去了,她一定等急了。
冉子妍的確是等急了,因爲她知道洛然然是什麼樣的人,真的很擔心羅浮生會受傷。
這一夜她一直在醫館,都沒有閤眼,連煉藥都沒有心思。
就在她坐不住要出去找人時,羅浮生終於回來了。
她迎了上去,緊張地問:“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羅浮生原本以爲她第一時間問洛然然的事情,卻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卻是關心他。
心裏有些甜蜜的同時也有一些愧疚,他明明說過要幫她的。
可是現在卻讓洛然然跑了。
他搖搖頭,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沒有受傷。”
聽了這話,冉子妍總算是放心了,她道:“沒有受傷就好。”
這一夜她都在擔心,擔心羅浮生會受傷,現在見他終於平安歸來這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也就是這個時候,冉子妍才發現,羅浮生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她有些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羅浮生見她問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他就沒有隱瞞,他小聲地說:“我沒有找到洛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