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琬想起那些她不曾見到過的溫柔眼神,心底的妒意就好像一團火,燒得她恨不得立馬替代那個女人。

    駱詩柳的一番話讓她也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衝動,甚至可能在邢燁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說我該怎麼做,邢哥哥纔會對她死心?”

    駱詩柳要的就是她這樣想,她壓低了聲音,帶着誘哄的意味:“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到底要不要執行,就看你自己的想法。”

    樂琬可不相信旁人有這麼好的心,她上下打量了駱詩柳一眼,詢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駱詩柳沒料到這個大小姐防備心這麼重,儘管心底早就不耐煩,還是解釋道:“不過是看不慣她罷了,仗着自己有點姿色,到處魅男,你或許還不知道,現在新網上炒得最熱的白月光就是由她演的。”

    樂琬可是雲纖的忠實粉絲,原本她在看小說的時候就被雲纖迷的不要不要的,沒成想扮演自己白月光的人,竟然是自己最討厭的人,一時之間心中的憤怒越積越深,似乎一旦超過了某種閥值就會爆炸出來。

    駱詩柳看火候到了,這才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現在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她生在韓家看起來就和邢燁霖的身世相當,豪門現在最看重的就是清白,若她的清白都沒了,你說,邢家還可能接受她嗎?”

    這種手法,老套又膚淺,但卻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樂琬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心中已經開始隱隱動搖,說:“韓家那麼厲害,我若是陷害了他們的女兒,恐怕我樂家也會有大劫,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

    駱詩柳知道她要說這個,立馬解釋起來:“我手中有一種噴霧,只要溶解在空氣之中我研發人心裏最深的慾望和惡意,現在如今還沒有任何科技能把它分解出來,要是你決心要做的話,我就把它給你。”

    樂琬心動了,她回頭看向臺上站着的兩人,郎才女貌天下絕配。

    可是,她纔是應該那個站在邢哥哥身邊的人。

    “你能保證她不被查出來?”

    “當然了。”駱詩柳知道她已經完全上鉤,保證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樂琬提着的心幾乎放了下來:“行吧,這件事到時候再說。”

    駱詩柳見事情已成,將手中的噴霧遞給了她:“等你好消息。”

    隨即便轉身乾脆地離開。

    樂琬停在原地,她的視線落在是掌心中的透明噴霧上,轉而又盯着臺上的女人,眼神銳利地像是淬了毒的長劍,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什麼結果,她一定要把她的邢哥哥奪回來。

    他是屬於她的,也只能是屬於她的。

    狂歡節整整持續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是各個社團表演節目,第二日第三日就又是社團的納新日了。

    韓昭昭在狂歡節上出了大風頭,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學院的首席有了一個未婚妻,而未婚妻還是與他家世相當,實力容貌都相當的韓家小女兒——韓昭昭。

    作爲風雲人物的苦惱大概就是,無論你在幹什麼,周圍的熱心羣衆都會看着你,儘管他們以爲自以爲自己的視線隱蔽得很好,但這些目光都一個不差地落進了韓昭昭眼底。

    這讓她十分意外,上一世她幾乎都蜷在家裏,沒想到這一世的生活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改變,讓人痛並快樂着。

    演藝社社團的納新活動。

    作爲社團招牌的韓昭昭,自然而然地被幾人安排在了,招新人地點,美其名曰——活招牌。

    幾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新人來申請加入社團,他們的目的簡單明瞭,都是想近距離觀察現在的首席未婚妻的,不過其中間或夾雜着幾個真正喜歡演藝的人。

    而現在,這樣的人就來了一個。

    班玉堂從小到大的心願就是成爲電視機裏的明星,不過他身在軍官世家。家族裏和他年紀差不多,或者上過這個學院的人,幾乎都選擇了機甲或與機甲相關的事,他偏偏是個反例,又礙於自己的夢想特別充有爭議性,幾乎從沒有和父母親提過這件事。

    不過在經過昨天晚上的狂歡節後,他卻忽然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一個3S級的覺醒者都加入了演藝社,而他一個A級的進化者,爲什麼不能選擇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呢?

    心中這樣想着,第二日的招新日,他毅然決然地找到了演藝社所在的地方,而招新的人就是堅定了他內心想法的韓昭昭。

    她實在是太漂亮了,讓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你好,我想要加入演藝社。”

    這樣的人已經太多太多,她現在是幾乎是秉着公事公辦的態度:“你好同學,請你登記一下信息。”

    班玉堂一邊埋頭登記信息,一邊用餘光觀察坐在對面的人。

    美人如玉,膚如凝脂,眉如遠山,一雙眸子深邃明亮,睫毛又長又密,睫毛下面的皮膚如嬰兒般細膩光滑,比那日在舞臺上見到的還要更加吸引人。

    不過他是抱着欣賞的目光看的,畢竟,學院裏沒有人想不開會想着和邢燁霖搶人。

    這樣的人不待在娛樂圈中,實在是浪費她的美貌,等填完信息,班玉堂終於鼓起了勇氣,他的臉漲得通紅,嘴裏的句子像是一字一字擠出來的。

    “你,你好,我叫班玉堂,可以給我一張你的簽名嗎?”

    這結結巴巴的樣子,引得在場無數人的笑了起來,不過這都是些善意的笑。

    韓昭昭沒有拒絕她,她從抽屜裏拿出一疊便籤紙,一邊寫一邊詢問面前緊張的青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找我要簽名,不過我的簽名估計也沒有什麼作用。”

    班玉堂雖然結結巴巴,但看見她這樣說自己還是忍不住反駁道:“和我有感覺你早晚都會紅起來的,現在還是我高攀了呢。”

    韓昭昭有些意外,認真地寫下自己名字:“那就借你吉言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她在演藝社的招新地點停留了一個早晨,直到韓紹祺風風火火的趕來,才拉着自己的寶貝妹妹遠離戰場。

    “昭昭,昨天沒來得及有時間祝福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白雪公主》的劇本也好有意思,昨天晚上一大堆認識我的人都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我纔不會把寶貝妹妹的聯繫方式給他們呢。”韓紹祺想起昨日的盛況,現在心中都帶着驕傲自豪。

    他伸手攬住韓昭昭的肩,讓人倚靠在自己的懷裏:“我們昭昭,太厲害了,今天就要帶昭昭出去好好喫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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