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烈這樣的弓手,這一點光亮便足夠他捕捉到目標。
箭矢帶着無與倫比的度,當然還有上面的繩子,往對面射了過去。
將另一支箭矢再次搭在弦上,內力暗運,箭矢上深青色光芒一閃而過。
咻!
王烈後射的這支箭居然後先至,在原本的那支箭矢上一擊,原本要擊中那塊突起的帶繩子的箭矢一個急下墜,而且詭異地繞着那塊突起繞了好幾圈。
那根繩子就這麼穩穩地纏繞在了那塊突起上,這邊還好天童將繩子的另一頭踩住,要不繩子隨着慣性早掉了下去。
將這邊的繩子牢牢綁在了一塊岩石之上,天童便看向了古業火。
古業火看着天童,略一點頭。得到了古業火的肯定,天童腳下一點,施施然上了繩子。
別看天童也不輕,但是被踩上的繩子沒有一絲的顫抖,腳步虛晃,沒一會天童已經消失在了繩子的這一邊。
冥姬看到天童已然要到那處光亮,腳下一點,也上了繩子。
冥姬的輕功顯然更爲詭異,彷彿她的腳掌根本沒有捱到繩子,整個人懸浮着朝下方的光亮處滑去。
看得王烈不禁嘖嘖稱奇。
看樣子,接下來應該是自己了吧。
王烈不禁想到,剛想有點動作,結果古業火身形一飄,已經上了繩子。
看到古業火的身形,王烈不禁一愣,難道接下來沒有任何危險了嗎,古業火身爲三人之竟然以身犯險?
就在王烈疑惑之際,古業火轉頭衝王烈咧嘴一笑:“王烈,我先過去了。”
古業火這一笑讓王烈一下看到了他那一口的白牙,不知爲何,看在眼裏的他不禁升起一絲寒意。
原本就是皮包骨頭的古業火,整個人沒有絲毫重量的朝下方飄去,有點類似冥姬的滑翔,但更加飄逸。
王烈眼睜睜看着古業火已然到達了光亮處,在落地之後,他還返身朝王烈站立的方向看了看。
站在原地愣神了約盞茶的時間,王烈彷彿丟下了所有的顧及,也飄身上了繩子。
就像在繩子上賽跑一般,王烈以最爲激烈的方式,到達了光亮處。
原本他認爲比較窄小的光亮處的平臺頗爲寬闊,能容下十來人。定睛往通道里一看,三人的背影還忽隱忽現,顯然並沒有走遠。
王烈腳下連點,踩着天罡步便攆上了古業火三人。
“我就知道王兄一定會來的...”說話的竟是天童,但是他頭也沒有回,顯然知道王烈一定會來。
“是啊,我可捨不得還要選取的兩件寶物。”王烈的表現十足像個貪婪的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四人一路交談,應該說除了冥姬,其餘三人一路交談甚歡,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通道,再次變得死寂下來。
隔了約有三個時辰,原本已然離去的古業火居然去而復返,再次出現在了通道口。
他偏了偏腦袋,看着他們來時的那頭,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古業火併沒有在這裏待多久,十個呼吸之後,他徹底消失在了通道里。
只剩下兩頭的這根長長的繩子,不停地在漆黑的空間中晃晃悠悠,就像這裏有風一樣。
就在這時,原本通道口空無一人的平臺處,竟然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便響起了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沒想到那小骷髏能夠察覺我的存在呢,看來想渾水摸魚也不是那麼容易。也罷,就讓這幾個小輩打打頭陣吧,看他們的樣子,對這裏頗爲熟悉...”只見通道里黑影一閃,不知高矮胖瘦。光聽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也聽不出是男是女。
在來人結束自言自語後,通道里再沒了一絲的聲音,就連剛纔細碎的腳步聲彷彿都是他故意所爲。整個遺蹟內徹底沒了一絲的聲音,就像所有的人都被一隻洪荒兇獸吞沒了一般。
話說王烈一行人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一個岔路口,而在這裏他們居然耗了四個時辰之久。
王烈滿心以爲,古業火對這個遺蹟瞭如指掌,然而沒有想到,古業火也拿着這個岔路犯了難。
然後,古業火居然孤身朝其中一條岔路走去,聽他的意思,竟想要隻身探路。
更爲奇怪的是,天童和冥姬沒有絲毫替古業火去做的意思,然而一臉的淡然。
起初,這一現象在王烈看來極爲不正常!
然而等古業火一走,跟天童冥姬待在原地的王烈一下反應過來。
這遺蹟裏有什麼誰都不知道,看這樣子,唯有古業火對着遺蹟還是有些瞭解。
就像他王烈,連這個遺蹟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而且古業火的實力在衆人間最強,假使有什麼變故,如果連他都不能應對,他們三人任意一人去都是送死。
這麼一想,他反而又想通了。
就在三人等了接近四個時辰的時候,古業火已然返回這裏。
看這樣子,另一條路纔是正確的道路,衆人不再猶豫,起身往旁邊的岔路走去。
這次冥姬走在前面,王烈本意是讓天童先走,他緊隨其後,沒想到天童略微一頓,王烈便跟在了冥姬的後面。
只見天童看向古業火的眼神裏充滿了詢問,然而古業火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的王烈,早感覺不到那種往下走的感覺,在他的感覺中,他們應該繞着一個點不斷地往外在走。
這個範圍,早就過了那塊只有石門的小島大小了!
石門之下的這個遺蹟,究竟有多大?難道這下面連接着的,是另一塊大6嗎?
還在胡思亂想的王烈,突然現前面有些光亮。
“嗯?”他一下停止了自己的思考,看着前面的通道,不禁有些驚駭!
因爲通道兩旁的石壁上,竟然每隔三丈左右,便鑲嵌有一顆頭顱大小的夜明珠!
怪不得那麼強的光亮傳來,天童和冥姬在之前便熄滅掉了手中的火把,在剛纔王烈還不知爲何,看來他們還是對這個遺蹟相當熟悉啊。
可是,自己卻對這裏是兩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