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地上的護衛將那封信珍之又重的收藏好,然後向吳白那裏已經關閉的房門處抱了一拳,然後人影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這人剛離開不久,便見到兩道微風,一前一後的向這人離去的方向吹過,之後,這間書房外面,便徹底靜了下來。
然而此時的書房裏面,吳白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終於是放鬆了。
“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吳白只覺得說不出的輕鬆。
“大人,怎麼了?”站在吳白身後的畢心,看出他有心事,便問道。
“剛纔我們倆,可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趟啊。”吳白沒有絲毫的隱瞞,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畢心一定會罵他大言不慚。然而這話從吳白嘴裏說出來,他卻深信不疑。
別看吳白身上沒有任何內力,然而他的一切一切,都讓畢心佩服得緊。否則他堂堂十五層高手,怎麼會在這裏保護一介凡夫俗子?
“看到我手上這本書了嗎?上面沾染上了一點灰塵,這本書我每天都會看,怎麼可能會有灰塵?定然是有人藏在了屋裏,弄掉了某處的灰塵,使書沾染上了灰塵。”吳白這所指,定然指的是王烈了。
但是他還未停,接着說道:“你再看我筆架上的毛筆,筆尖朝的方向,跟我放上去之前的方向有一絲差別,證明這筆也被人動過了。而且看樣子,跟躲起來那人還不是同一人。”如果是冥姬聽到這句話,也定然會驚訝得掉下下巴。
畢心因爲好奇,先看了眼吳白手上的書,果然上面有一點不該出現的灰塵。在探頭看向桌上的筆,雖然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同,然而這下更能證明吳白的觀察入微。
就在這時,突然門上的紙窗一下子破了個小洞,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畢心剛聽到這聲音,心頭便升起警兆,還不待他做出任何防禦,他只感覺自己的額頭處一涼,緊接着有一些滾燙的液體從腦門上流了出來。這位年紀輕輕的十五層高手,被瞬間殺死在了這間書房,倒在了身前的書桌上。
穿過畢心腦門的,居然是一支藍色的小箭。這小箭殺死畢心後,度不減,再次朝吳白的腦袋鑽去。
這一系列的事情,只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連畢心這樣的高手都沒有逃脫,這吳白怎麼能夠逃脫得了?
就在吳白看到畢心中箭的瞬間,他心裏突然想到:“還是逃不過此劫嗎?也好,也罷...”
緊接着他的腦袋也被穿透,這不過這藍色小箭再沒有從他腦中穿出,而是直接將他的腦袋炸開。
背後的書架上,紅的、白的,染滿了一大片。
十丈外,一處小花園的竹林裏,王烈將手中的風嘯收了起來。身形一晃,再次消失了。
許久之後,吳白和畢心的屍體才被人現,現之人將兩人之死趕緊上報。然而這時,王烈的狩獵再次開始了。
這次吳白和畢心兩人之死,引起了齊這邊的高度重視,上面派遣了高手下來探查。
也斷定了這名暗殺者,定然是一名用弓或者用弩的高手。
如若王烈聽到這人的推斷,一定會給他豎一下大拇指,然而王烈現在卻沒有任何時間去理會這個事。
王烈和冥姬原本都已經離開了吳白的書房,準備去追擊拿到吳白書信的那個人。然而剛走了沒多遠,冥姬一想到吳白,還是決定讓王烈將之擊殺。這樣的人,太容易影響到一場戰爭了!
想來冥姬也看到了來人呈現的信封上所問的是什麼事,而且那般胸有成竹的給出一個類似錦囊的書信轉交回去。一想起吳白臉上的從容自信,冥姬就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沒花多長時間,兩人便將那個人追上,冥姬親自出手,殺掉了這名護衛,然而兩人遍尋他身上的每一寸,甚至後來王烈都將這名護衛扒光了,都沒有找到那封信。
“冥姬,這個傢伙,還有一些護衛手下的。”
經由王烈這麼一提醒,冥姬才反應過來,這次極有可能中了調虎離山之際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經由哪人得到的暗示,知道有人將要追殺他的。
王烈看了看地上被扒光的護衛,似有些於心不忍,將他的衣服蓋在了他的屍身上。
“我們該怎麼辦?”王烈一句話出來,冥姬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戒指裏取出了那個水晶球,聯繫上了天火。
自知這個時候,不好插話,王烈便在旁邊靜靜地等着。
過了片刻,天火的命令也來了,竟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擊殺這些護衛。
冥姬收好水晶球之後,便怔怔地盯着王烈。
王烈想了想,這些人追了自己一路,自己還是有些印象,可是天南地北,南轅北轍的,去找這些人猶如大海撈針。
“我們只能從前線的幾座城市裏慢慢搜起了。”沉默了一會,冥姬無奈地對王烈說道。
只是略微想了想,王烈便否決了這個提議,兩個王朝之間的戰線橫穿整個玄武大6,想要從這些城市搜尋到這些人,無疑爲癡人說夢。
一說到組織上的事情,冥姬便較真得很,只見他黛眉微蹙,再次沉吟思考起來。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便不會罷休。
就在此時,王烈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因爲他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張紙條上,那落款人的名字。
“冥姬,你可以先查一下這個護衛那張紙上,落款的名字。”說完王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屍體。
冥姬一聽到王烈的話,眼睛頓時一亮。然後便看見她再次取出了水晶球,跟天火聯繫上便不斷交談起來。
王烈閒來無事,把懷裏的阿土掏了出來,只見阿土蜷成了一個球,正在夢中。
將阿土弄醒,王烈正想跟阿土玩一玩,便聽到旁邊的冥姬的一聲驚呼。
“妖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