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大變的天京沒有再次去黃嵐縣,兩人兜兜轉轉,再次回了烈刀門。
聽到兩人的覆命,門內高層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只是讓天京抓緊修煉。
掌門在這個時候,將王烈留了下來,不知道他們兩人說了些什麼,只看見王烈從掌門那裏出來的時候,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徑直回到了藏經閣裏。
看着自己熟悉的藏經閣,王烈終於是鬆了口氣。還好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自己這犄角旮旯的地方並沒有人來,只是書架上少了人的打掃,有一些灰塵。
王烈沒有再去做藏經閣中的工作,轉而找到自己在四樓的那張小牀板,直直的倒了上去。
這段時間,他感覺有些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烈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飯堂的張大哥期間得到王烈回來的消息,就送來了飯菜,可沒想到王烈睡死到根本沒有聽見張大哥的叫喊聲。
當醒來的時候,王烈只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在外面奔波了這麼久,但是各種修煉一直沒有落下。
雖然這段時間的下山緊張刺激,但是並沒有引起王烈實力的迸性增長。
王烈照例醒來之後,就開始了一天的修煉。剛結束脩煉,準備出藏經閣的時候,便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飯堂張大哥。
兩人一陣寒暄,得知王烈還有要事,張大哥便提着拎來的飯菜再次走了。
看着張大哥的背影,王烈若有所思。在藏經閣的門口站了一小會,王烈便腳下一點,離開了藏經閣。
幾個起落,王烈來到了自己師父的居所,看着眼前跟自己風格大體相同的小木屋,王烈不禁心中有些感概。
“還愣着在外面幹什麼?趕緊進來啊。”王烈還站在屋外感概,便聽到木屋中傳來一句。
王烈收拾了自己的心情,輕輕提步,一矮身就進了董三的木屋。
只見董三已經高坐在屋內的主座上,王烈雙手一抱拳,恭恭敬敬的給董三行了一禮,然後站在了董三的面前。
看見王烈,董三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這段時間跟着你天京師兄出去,也沒有忘記修煉。你掌門師伯已經跟你說明了情況了吧?”
“回稟師父,師伯已經跟弟子說明白了。”王烈將頭埋了一埋,手舉得更高了。
“那你願意嗎?”董三看着自己徒弟的樣子,淡淡問了一句。
“弟子想聽一聽師父的建議,不知師父能否指點一二。”王烈將頭擡起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盯着董三。
董三沒有逃避王烈的目光,只是看了王烈一眼後,便嘆了口氣,轉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了王烈的面前。
“按道理,你是師父唯一的弟子,師父沒有必要趕你。”
眼神一凝,董三陡然話鋒一轉道:“但是雛鷹終究要飛出雄鷹的懷抱,才能在藍天上飛翔的。”
再次盯着王烈的眼睛,董三問了句:“你明白嗎?”
“弟子明白了,請師父代爲轉告掌門師伯。弟子即日起便下山去到方林鎮,一定完成好師伯交代的事!”說完王烈向董三抱了一拳,便準備離開這裏。然而當王烈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形一停,他沒有轉過頭來,而是就這麼背對着董三。
董三明顯被王烈的話語驚住,王烈說完便閃身出了木屋,重見光明的董三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刺得他眼睛有些潤潤的。
手臂前伸了一下,董三無力的垂下,向後一倒,如山的身體重新坐回椅子上。
董三的眼睛略微有些失神,呆呆的坐了好一會才起身回到了木屋內。
王烈沒有再回藏經閣,而是直接下了山,再次離開了烈刀門。
這次跟隨天京下山,王烈雖然所受影響較少,但是也同樣心生感概。
門派生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影響到了王烈。師父看着嚴肅,對他絲毫不過問,但實際上對他頗爲關心。
光是爲了自己這段師徒情,王烈便覺得自己虧欠門派挺多。況且門派中上至掌門,下至飯堂伙伕,對他都是無微不至。這樣無處不在的門派生活,無時無刻不在影響着王烈。此次下山過後,他感覺更加迷戀門派裏的這種生活了。
原以爲這次回到門派便不再出去,然而掌門卻給他佈置了一個任務。不同於與天京的任務,這次的任務掌門交由他一個人獨立完成。
纔回來沒有兩天,王烈再次離開了烈刀門。還好這一次阿土重新出來趴在了王烈的肩頭,給王烈煩悶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吵鬧。
“啊呀呀,好久沒有見過外面的陽光,呼吸外面的空氣了。主人,你終於捨得放我出來了啊?”阿土一出來便唧唧歪歪沒完沒了了。
王烈正想一句話給阿土堵回去,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阿土繼續自言自語道:“主人,這一次我們去哪裏逍遙啊?是不是準備帶阿土去見識見識現在外面的其他兇獸啊?也是,天天跟主人你對練,我的爪子上都快練出繭了。必須找一兩頭兇獸跟自己多打兩場,要不都會忘記自己的兇獸身份了。對對,好歹咱也是上古龍族,擁有龍族血脈的兇獸。怎麼能夠就這樣丟掉了,屬於龍族的尊嚴!”
“停停停!你究竟說完了沒有?”王烈實在不想聽阿土說下去,趕緊打斷了它。
“主人,我還沒有說完呢。想我堂堂土甲龍,竟然被關在一個須彌空間里長達十三年。美食沒有就算了,每天還要...每天還要面對老大那冷冰冰的臉...啊!老大,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阿土還一個勁說得唾沫橫飛,王烈實在不想聽它再嘮叨,將小黑從風嘯的世界中叫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懷裏。
阿土原本還想偷偷說一下小黑的壞話,在看到小黑的瞬間,就像看見貓的老鼠,哪裏還有半分所謂的龍族尊嚴?
王烈撇了撇嘴,帶着兩小朝自己的目的地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