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阿土的聲音越來越近,王烈現在只覺得阿土有些吵,他想要揮揮手將阿土趕開,他想要再睡一會。
可是他的雙手卻是突然被一雙有力的爪子給握住,緊接着一聲炸雷般的叫喊聲在王烈的耳邊炸開:“主人,起牀啦!現在情況很緊急了!”
這一下王烈徹底被阿土給叫醒,這才讓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阿土真的是在叫他。
王烈突然回想起,剛纔阿土在叫他的時候,說情況已經很緊急了。頓時他是一個機靈,所有的睡意全然消失,只剩下了滿臉的戒備。
“阿土,怎麼了?是不是有敵人攻上來了?”王烈手上的光芒一閃,風嘯頓時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他拉滿了弓弦,佝僂着身體,半跪在地上朝四周看着。
阿土伸出一隻爪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似乎對王烈的樣子不忍直視:“主人,情況危急並不是說有敵人了啊。”阿土分開自己的爪子,露出它的綠豆眼,偷偷看了王烈一眼。
王烈聽到阿土的話,渾身一下鬆了勁,癱坐在了地上,然後他將手中的風嘯一收,看着阿土道:“那究竟是什麼情況緊急了?”王烈一邊說一邊喘着粗氣,好像特別累似的。
看見王烈的樣子,阿土露出一絲苦笑道:“主人想必你也現了吧,在這處黑不溜秋的地方,我們有可能會被餓死啊。”
王烈費勁力氣站了起來,內心被阿土的信息給震驚到了,但是眼下的情況也被他現了。就剛纔舉弓警戒的一系列動作,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就連站起來的動作,都費力不少。
說來也怪,自從王烈第一次修煉到地級的時候,便能夠被動汲取周圍空間中的天地精氣,以彌補自身。所以就算是幾十天都不喫東西,王烈都不會感覺到餓。就連身爲兇獸的阿土,也是如此。而王烈和阿土每一次喫東西,僅僅只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而已。
結果現在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王烈每做一個動作,都會花費他大量的力氣。因爲在這一處空間之中,沒有一絲絲的天地精氣!
王烈這纔回憶起,之前在穿過那個孔洞來到這處黑漆漆的空間之時,王烈就感覺周圍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出拳擊打他,甚至還有人將他拋向空中。
這樣做沒有讓王烈受一點點的傷,卻是讓王烈在這個過程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甚至於讓的王烈的五內,有些翻江倒海的。
面對這樣的結果,王烈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直接一昏了之。醒來的時候,正是被阿土叫醒的時候。
要不然之前他要揮手的動作雖然輕微,也不會被阿土輕易給制住了。
王烈似有些不甘心,嘗試着運轉體內的內力。雖說內力不受壓制,可是內力卻一點都沒有恢復的跡象,反而在王烈動用內力的這麼一會,原本就不多的內力,一下子都王烈消耗了大半。
還好王烈只要不運用內力,自己的虛無勁便會安安靜靜的待在體內,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
可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要讓這一人一獸走去哪裏?似乎在這裏,就連王烈和阿土的感知都受到了壓制,一人一獸僅能夠憑藉肉眼視物。
王烈和阿土接下來進行了詳細的討論,卻是對眼下的困境,沒有絲毫的辦法。而且由於之前的爭吵,一人一獸再次消耗了不少的體力,甚至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正當王烈覺得有些走投無路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微風吹拂在臉上。
王烈還以爲這是自己的錯覺,可緊接着又是一陣微風吹拂在臉上,這一下,王烈的感覺十分清晰。
“阿土,有風!”低低的提醒了一句,阿土也是昂着頭感受着,果不其然,在王烈話音剛落之時,一陣風再次吹來,這一次的風力似乎較之前還要更大一些,一人一獸的感知更清晰了。
接下來,一人一獸咬牙一合計,決定逆着這股風,尋找出路。眼下他們根本沒有儲存什麼食物,待在原地只能憑白被餓死。若是在外界,王烈和阿土,一人是地級大武者,一獸是四級兇獸,竟然是被餓死了,說出去肯定笑掉別人的大牙。
所以王烈和阿土也是準備孤注一擲了,現在王烈就連內力都是少的可憐,沒有天地精氣,意味着內力頁不能夠輕易動用,要不然雖然須彌戒指耗費的大多是心神之力,可是也仍舊要耗費一些內力的。
王烈現在殘存的內力,便只能節省着用了,要不然在關鍵時刻,連一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況且對於剛纔將風嘯收進須彌戒指中的舉動,雖然是王烈下意識做的,但是現在他卻後悔無比。
既然決定逆着風走出這片黑漆漆的地方,又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不是忘憂谷,一人一獸也不敢隨便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出去。
王烈咬了咬牙,調用了自己剩餘內力的一絲,手上光芒一閃,風嘯再次被他背在了身後。
然後一人一獸相互看了看對方,雖說黑暗中他們連對方的雙眼都看不清楚,但是這麼些年,這點默契他們還是有的。一人一獸不再廢話,阿土還好是縮小的狀態,慢慢爬上了王烈的肩膀。王烈一步步的,便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而原本寂靜一片的漆黑空間內,頓時響起了一陣細密的摩擦聲,這摩擦聲似乎點在人的心上,給王烈和阿土緊張的心靈,增添了一絲淺淺的安慰。
不一會,這聲音就漸漸遠去了,直至消失不見。等到這處空間徹底沒了王烈的腳步聲之時,狹小的空間內想起一陣的呼呼聲,似乎正是王烈剛纔感覺到的一陣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