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王烈在這些天的修煉當中,都能感受到阿土的一招一式有了神韻。
可平靜是最容易被打破的,而且像仙靈界當中,也仍舊沒有絕對安寧的地方。
這片被行軍蟻給割據死亡大草原並不是說就是鐵桶一片,無任何兇獸前來了。
這天王烈和阿土正在修煉,卻突然感覺到地面有些震動,甚至遠處還有一個不斷迫近他們這裏黑色小山般的身影。
一人一獸看到眼下這種情況,不得不停下手來。那遠處的黑色小山雖說出的聲響足夠驚天動地,但是度確實有夠慢的。
足足在原地等上了約摸大半個時辰,這頭兇獸纔在王烈和阿土面前現出了身形模樣。
就在這段等待的時間裏,連行軍蟻也是從小土包裏出來。像是對周圍的危險有所探測,行軍蟻有些焦躁不安。
看着在面前更顯巨大的這頭兇獸,王烈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一頭二級兇獸,形體真就是一座山,恰好王烈知道這頭兇獸憾地象。
別看這頭兇獸名字挺威武霸氣的,但是卻沒有多少的心智,猶如一個幾歲的嬰兒一般,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而且這憾地象最喜好喫昆蟲一類的動物了,而行軍蟻作爲兇獸界的昆蟲,向來都是憾地象的食物。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原本能夠在仙靈界橫行無忌的行軍蟻,卻也有着它的天敵。
憾地象一走進,便伸出了自己的那條長鼻子,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緊接着它竟然不管不顧,直接朝着小土包衝了過來。
但就在憾地象即將撞上面前的小土包時,卻被一隻金黃色的爪子抵住了前行的步伐。
憾地象看着阻攔在自己面前的阿土,猛然出一聲怒吼,隨即前面兩隻如同柱子一般的前腿猛然擡起,向擋在自己面前的阿土踩去。
要拼力量阿土沒有怕過誰,但是看到憾地象的雙腿落下,阿土沒有選擇硬拼,而是往旁邊一躲。
轟...
就像一聲悶雷直接炸在耳邊,王烈還沒有任何準備,阿土便已經和憾地象戰在了一起。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烈妥妥的往旁邊一跳,三兩下便遠離了戰場。
阿土剛纔那一躲卻是將行軍蟻的小土包給暴露了出來,憾地象一個橫掃,頓時便將小土包給掃成了小土粒。阿土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竟然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憾地象彷彿對自己這一掃十分不滿意,蓄勢待的一擊竟然連阿土的邊都沒有捱到。現在它暫時將喫美食這件事放在了一邊,先它要解決這個影響了自己進食的醜惡蜥蜴。
若是被阿土知道憾地象在內心中叫它蜥蜴,估計它會立刻暴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跟憾地象像躲貓貓一樣的進行着戰鬥了。
憾地象的力量卻是無獸能敵,但是它的度卻是太慢了,導致任何兇獸都能夠躲開它的攻擊。
阿土趴在原地都還沒有什麼,但是打哈欠的動作似乎一下子點燃了憾地象。這一下可不得了,憾地象竟準備朝阿土衝來。
感受着地面不斷傳來的震動,雖然躲過了憾地象的衝撞,但阿土仍舊有些心驚。讓它沒有想到的是,這憾地象竟然爆出了不弱的度。
然而也僅僅是不弱了,阿土是三兩下再次將憾地象的體力消耗殆盡。沒有了體力的憾地象累趴在了地上,面對阿土的挑釁,再也沒了絲毫的精神同阿土折騰了。
阿土看着憾地象的眼神,也沒有了絲毫的興趣,轉而身上閃爍這金黃色的光芒,同行軍蟻在交流着什麼。
也不知道阿土究竟同行軍蟻說了什麼,只見原本倒塌的小土包裏鑽出無數的行軍蟻。這些行軍蟻帶着些許畏懼,慢慢向憾地象圍攏起來。
似乎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這頭憾地象擡動了兩下自己的頭顱,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它這一動正好告訴了行軍蟻它的虛弱。
這一下行軍蟻們是老實不客氣,紛紛爬上了憾地象的龐大身軀之上。
它們這麼些年來,還沒有享受過自己天敵的血肉。曾經它們可是在憾地象的腳下逃走過多次,而且面對憾地象的皮糙肉厚,行軍蟻可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但現在就算憾地象皮糙肉厚,可是卻是躺在地上,猶如一個欲拒還迎的羞澀美人,等待着他們去品味。
通過行軍蟻們的探查,原本它們最爲畏懼的象鼻反而成爲了它們的突破口。鼻洞是直通憾地象的體內,外面確實是刀槍不入,可這裏面,那就是柔軟的溫柔鄉一片了。
找到突破點的行軍蟻們開始面對憾地象的身體,展開了最爲激烈,最爲原始的探索。
奈何憾地象有心殺賊無力迴天,面對行軍蟻們的予取予求,沒有任何的應對的招式,只能任由行軍蟻們的擺佈。
王烈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樂道,直到最後憾地象出了悽慘的吼聲,才讓王烈生出了一絲不忍。
他下意識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不消一時三刻,憾地象便徹底斷了氣。行軍蟻們將內臟從象鼻中運出,不斷搬回自己的巢穴當中。而另一部分的行軍蟻,開始在原來小土包的地方,重新開始壘建獨屬於行軍蟻的特色建築。
這樣的情況對於王烈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對於大大咧咧的阿土來說,就更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事了。
然而一人一獸不知道的是,隨着憾地象臨死前的那一聲聲悽慘的吼聲傳出,不知道離死亡大草原多遠的一處湖泊邊,一羣連成了山脈的憾地象驟然揚起頭顱。
只見它們的雙眼血紅,紛紛嘶鳴一聲後,朝王烈和阿土所在的方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