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了什麼?”楊業立追問。
“他還說,真是不知道臣女醒過來做什麼,還要麻煩……麻煩江老爺多份出一份心思來對付臣女……”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江望似乎是氣瘋了,猛然上前就想要動手,江亦瑤面露驚恐,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捂着頭恐懼地尖叫出聲。
其他人也是被江望這瘋狂的舉動給震驚到了,還是景恆最先反應過來,手中的杯盞一下子朝着江望的額頭砸去。
瓷片碎裂的聲音,喚回了衆人的神智。
“放肆!”楊業立拍案而起,“這裏是京兆尹院,江望,即便你是正二品的尚書,也沒有資格在這裏動手,還愣着幹什麼,把他拿下!”
“誰敢?!”沈澄厲聲喝住那些侍衛,“正二品的尚書,就算是抓捕,也輪不到你們京兆尹院的人動手!”
楊、沈二人對峙,氣氛緊張,似乎一場一觸即發的戰爭。
“京兆尹院的人管不了,那朕呢?”
穩健雄厚的聲音傳來,還帶着幾分怒意,在場的衆人顧不上驚訝,都紛紛下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除了一個吊兒郎當,滿臉帶笑的景恆。
下跪的衆人心裏都是一顫。
唯獨景恆,嬉皮笑臉地迎上去,“皇伯伯怎麼也來了,來這裏看戲嗎?”
景恆向後看了看,嘖,來的人還不少,晉王景承禮、文川、安平侯王靖、大理寺丞江慕辰、以及剛纔被關在外面的雲竹。
“哼,沒個正形。”雖說也是訓斥,但這句話和前面的兩句比起來,語氣語調可是大不相同。
“皇伯伯可不知道這裏是多大的一出好戲呢,祖父要謀殺自己的親孫女這種事,可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江望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這位世子爺,要不然這位世子爺怎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針對他的。
皇上把目光投向了這裏的唯一一個少女,只能看見烏黑的長髮和淡藍色的長裙;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江望以及本不應該在這裏的沈澄榮王,眸色逐漸深沉。
擡步走上正廳裏的主位,後面的人也都心思各異地跟着進了正廳。
原本寬敞明亮的正廳頓時顯得擁擠了不少。
“都起來吧,楊業立,你來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是。”
楊業立起身,將事情從江慕辰被冤枉入獄,到江亦瑤在莊子險些遇害,再到昨日景恆把人抓進大牢,事無鉅細地娓娓道來。
雲竹悄悄地走到了自家小姐身旁,神情擔憂,江亦瑤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