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屋裏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還有事嗎？”
景恆一聽就知道這個女人又在趕他走，腦海中開始迅速找話題。
“那個……你臉上的傷……”中午在京兆尹院的時候少女臉上的傷看上去還很嚴重，現在卻是消下去了不少，差不多是完全恢復了。
“用了你之前給的藥，很快就消下去了。”
“哦。”
看着少年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江亦瑤也不打算催了，反而是接着倒了杯水，“商鋪那邊你儘快，我這邊也需要大量的錢，你也看見了，就連我這屋子都破爛不堪，更何況等以後哥哥入了仕途，更是少不了用錢的地方。”
“你沒錢的話我這邊可以……”
“暫時不用，”江亦瑤打斷了景恆的話，“還有我給你的那些東西，收益如何？”
景恆知道江亦瑤說的是護手霜這些東西，點了點頭：“收益不錯，你需要的話明天我把錢給你拿過來。”
纖細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江亦瑤想了想：“你覺得……現在江府有必要買一些死侍嗎？”
“死侍？”景恆皺起了眉，“長遠來說確實是需要，但是死侍不是能買來的，需要一朝一夕的培養，你需要的話……”
“不能買來就用別的辦法，”江亦瑤知道景恆後面要說什麼——你需要的話我從文親王府派人給你，但是她真的不想讓自己周圍全是景恆的人，雲竹是景恆的人，城北莊子那邊也是景恆的人在保護，就連她的護手霜這些東西也是景恆的人幫忙賣出去，她的未來計劃中，幾乎處處都是景恆。
“每年新帝登基，朝堂清洗，都少不了一些世家大族被滅門抄斬吧，這些家族的死侍，都是怎麼處理的？”
“你不會是想……不行，這太危險了，如果那些死侍可用的話，早就有人準備接手了，死侍死侍，自然是哪怕死都忠心於自己的主子的，你的想法，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你怎麼就知道我做不到，而且這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看着少女還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景恆急得直接站了起來，“你怎麼就不聽勸？！我……”
“你閉嘴！”少女猛地起身一拍桌子，聲音比景恆還大。
景恆彷佛真的被嚇住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拿起桌上的茶盞，少女輕抿了一口，“接着說。”
景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景世子沒有第三次機會，第二次就沒了氣勢，蔫蔫地坐回了座位上，放低了聲音。
“這個還是太危險了，而且那些死侍即便被你找到了，你又有什麼辦法讓他們聽命於你呢？他們都是皇上下了命令要殺的人，若是有朝一日他們被人發現了，你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