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擎朝着二寶使了一個眼色,二寶接收到,帶着三寶進了小書房。
趙嬸去洗衣服了,因此院中只剩下衛擎和棠鯉兩人。
衛擎賊溜溜蹭到棠鯉的身邊,伸出手臂,一勾,另一隻手一抱,就把人抱了起來。
棠鯉驚呼一聲,那呼聲很快被衛擎喫進了口裏。
衛擎一邊親着,一邊將人抱進了臥房,然後將門關上。
繼續親。
在遇到他媳婦兒之前,他真不知道親吻居然是這麼幸福的事,感覺靈魂都飄蕩起來,整個人在雲端飄着。
媳婦兒對他來說,充滿了吸引力。
媳婦兒擱那,他就想親,想抱,想……
想欺負她。
想把她欺負的眼睛紅紅的。
只要和媳婦膩在一起,比干什麼都開心。
親完了,衛擎還膩在棠鯉的身邊,和她說着話。
衛擎說謝府的事,說他的兄弟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要是其他人這樣,他早就嫌別人聒噪,一拳將人捶走了。
但是在他媳婦兒的面前,他就成了最聒噪的那個人。
棠鯉也沒嫌他煩,就認真地聽着。
她男人的聲音那麼好聽,有磁性,就算是說廢話,也是很享受的!
兩個人就這麼膩了大半天。
……
翌日一早,衛擎就上工去了。
棠鯉則去了寶青閣。
現在的寶青閣格局是這樣的,盧青負責管理作坊,常路負責看店,還聘請了一個賬房負責管賬,棠鯉是掌櫃。作爲掌櫃,棠鯉的事情還真不少。
棠鯉想請個掌櫃,但是掌櫃要有能力還要信得過,這樣的人太少了,不好找。
在找到之前,只能自己坐着掌櫃的位置。
棠鯉快走到鋪子的門口,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一老一少,老的髒兮兮的,頭髮凌亂,鬍子拉渣,還一身酒氣,少的鼻青臉腫……
少的正是那日賣畫給棠鯉的小少年。
“姑娘,前幾日,你可是買了我兒子一幅畫?你能把畫還給我嗎?”那鬍子拉渣的男人問道。
“賣都賣了,哪裏有叫人還的道理?!”那小少年叫道。
那男人轉身便給了小少年一巴掌。
“不孝子!”
那少年憤恨地瞪着邋遢男人。
男人朝着棠鯉拱了拱手:“姑娘,那畫是這孩子偷出來賣的,那畫對我來說很重要,請姑娘還給我吧!”
棠鯉的眉頭皺着,對這鬍子拉渣的男人沒什麼好印象。
“還給你可以,但是我是花了錢買的,你得把錢退給我。”
“多少錢?”
“十兩銀子。”
“十……十兩!”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是震驚於十兩銀子的多,還是那幅畫只賣了十兩。
男人轉過頭,瞪着那小少年,那小少年縮了縮脖子。
很快,小少年又梗着脖子道:“別看我!錢我都花了!”
“你這臭小子!居然敢偷家裏的東西賣!我打死你!”男人說着,巴掌就抽過去。
“我就偷,怎麼地?子不教,父之過!都是你的錯!你從來沒教過我!”
老的追着少的打。
奈何那少的腳程快,老的追的氣喘吁吁,都追不上人。
棠鯉邁步想走,那老的見狀,便放棄追小的,攔在了棠鯉的面前。
“但是姑娘,請把畫務必收好,不要掛在外面,否則恐……恐會給姑娘帶來性命之災!”
那人說完就走了。
性命之憂?
也不知道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嚇唬自己的。
“棠掌櫃,你咋和那瘋子牽扯上關係了?”有路人認識棠鯉,上來搭話道。
“這位嬸子認識剛剛那個人?”棠鯉問道。
“對,就是個瘋子,酒罈子,喝醉酒了就撒酒瘋,說自己是京中大官什麼的!家裏妻兒也不管,就天天喝喝喝,苦了他妻兒。棠掌櫃,你離這種酒瘋子遠一點。”
“謝謝嬸子提醒。”
棠鯉往前走了幾步,就走到了鋪子裏。
好幾位夫人已經買好了胭脂,本來要走,見到了棠鯉,腳步立即頓住了。
“棠掌櫃,你看這顏色適合我嗎?”
棠鯉看了看:“夫人,您的皮膚白,這胭脂襯白,很適合。”
“棠掌櫃,你們這店裏的口脂包裝真好,分了色號,以後就不會買錯了。”
這是棠鯉想到現代口紅分色號,所以讓盧青在口脂的包裝上也加了色號。
“棠掌櫃,難怪穆夫人說你是她弟妹了,你這聰慧勁,真像穆夫人。”
棠鯉很快就明白,這些人與自己套近乎,是因爲穆夫人的關係。
不過,胭脂就是女人的生意,這些富家太太都是她的目標客戶,和這些富家太太打好關係,肯定沒錯。
棠鯉邀着她們進店裏,給她們泡茶,幾位夫人都欣然同意了。
棠鯉看向站在原地、想跟着進去、又有些尷尬的田氏。
她剛搬來鎮上的時候,田氏看不起自己,還誤會過自己,棠鯉對她沒什麼好印象。誤會解除後,田氏給自己送過幾次東西,因着張掌櫃的關係,又是鄰居,棠鯉都收了。田氏每次見自己都一臉尷尬,不太好意思和自己說話,但是卻默默來寶青閣買了幾次東西,也幫過趙嬸照顧兩個孩子。
棠鯉這人的性格,便是恩怨分明。
這田氏有一點勢利,但是人品上沒什麼問題,也沒什麼壞心思。
“田姐,也進來喝杯茶吧?”棠鯉道。
田氏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有些感激地看了棠鯉一眼。
田氏因爲之前的誤會有些忐忑,但是她當家的說了,棠姑娘行事大氣,不遜男兒,不會與她計較。現在想來,她當家的確實說的對。
這位棠姑娘,確實非同尋常。
田氏笑着點了點頭,進去店裏,和一衆夫人坐在一起。
棠鯉泡了茶,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棠掌櫃,你這茶是君山銀針啊!”其中有一位梅夫人,很懂茶,喝完後忍不住感嘆道。
“我不是很懂茶,這茶葉是我大哥給我的。”棠鯉道。
茶葉都是白沐陽送的,一大罐一大罐的送。
不過,她哥送的東西,想來也不會差。
“梅夫人,這茶葉如何好了?跟我們講講。”
“這茶葉又名‘金鑲玉’,金鑲玉色塵心去,川迥洞庭好月來,這茶葉在清河郡都算得上好物,我就喝過一次。”梅夫人道。
衆人聽完,頓覺杯中的茶更加香了,心中想的是,這位棠掌櫃,還真是不簡單。
不僅被穆夫人認作了弟妹,哥哥居然能送的出這般好茶葉,肯定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