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回來,就發現,好傢伙,他媳婦被圍着,他連靠近都靠近不了!
大家都看到了他,紛紛打招呼,說着關心的話,但是誰都沒有給他讓個位置的意思。
他只能站在圈子外,眼巴巴地看着媳婦。
他媳婦和其他人說着話,根本沒注意到他。
衛擎眼珠一轉,道:“子昂,許珏,來給爹看看。”
衛子昂和許珏乖乖從棠鯉身邊走開,走到衛擎的面前,仰頭看向爹爹。
衛擎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長高了。”
然後靈活地往棠鯉身邊鑽,佔據了兩人的位置。
衛子昂:“……”
許珏:“……”
衛擎湊到了棠鯉的身邊,低聲道:“媳婦兒,我的手好疼啊。”
聲音可憐巴巴的。
他這話,一下吸引了棠鯉的注意力。
棠鯉連忙看向他。
衛擎的眉頭皺起,一副很痛的模樣。
“我看看。”
棠鯉緊張道,拿起他的手臂,果然見紗布上有血,在滲血。
棠鯉頓時坐不住了,告別衆人,去給衛擎處理傷口去了。
“娘,妹妹和妹夫剛回來,肯定很累,讓他們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來吧。”顧懷瑾道。
顧夫人點了點頭。
顧家三人便離去了。
棠鯉拉着衛擎的手回了房間,讓他坐下。
然後拿出自己的醫療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
棠鯉輕輕地拿起衛擎的手臂,將他手上的舊紗布取下。
傷口猙獰,還在滲血。
棠鯉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生怕弄疼他。
“我沒洗浴,一身血氣,段首輔察覺到了,然後向陛下稟報了這件事,陛下發怒,令大理寺卿嚴查我被刺殺的事。”衛擎道,說着入宮發生的事。
棠鯉的眼睛眯起。
既然交給她哥查,那這件事沒這麼善了,趙殊等着吧。
“討論如何封賞時,有人提出讓我做禁衛軍統領。”
棠鯉的動作一頓。
一萬禁軍,守衛京城,誰掌控了禁衛軍,便掌控着京城的安危。
這禁衛軍統領,有可能手握重權,也可能走在尖刀上。
至於是哪一種,便取決於皇帝信不信任。
皇帝對她相公的信任,明顯還沒到這個程度。
“我沒答應。”衛擎道。
棠鯉鬆了一口氣。
“你男人是這麼蠢的人嗎?”衛擎輕哼一聲。
“一點不蠢,我相公最聰明瞭。”棠鯉道。
衛擎被誇得嘚瑟地勾起嘴角。
“媳婦兒,皇帝還封你爲誥命夫人了,明天聖旨應該就下來了。”衛擎道。
‘誥命’是一種身份,有俸祿,無實權,但是受封后,地位提升許多。
她娘就是一品誥命夫人。
尋常人肯定會欣喜,棠鯉對這頭銜無甚興趣。
“皇帝還賞了什麼?”
“封了刑部尚書,賞金萬兩。”衛擎道。
刑部侍郎到刑部尚書,這看似只有一個品級的提升,實際上,地位完全不一樣。
刑部尚書,統管刑部,刑部雖然式微,但是畢竟是六部之一。
她相公上位後,好好整治刑部,地位提升,指日可待。
棠鯉動作利落,已經將傷口包紮好了。
“媳婦兒,我身上黏黏的,想洗澡。”衛擎巴巴道。
這一路回來都沒洗澡,她相公身上都是汗味。
“那趕緊洗澡。”
下人將準備好的水送了進來,又退了出去。
“媳婦兒,我手動不了……”衛擎可憐巴巴道。
“我幫你脫衣服。”棠鯉道。
衛擎露出個得逞的笑,樂顛顛地起身,張開雙手。
棠鯉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去,小心地避開他的傷口,露出健壯的身軀。
見媳婦看來,衛擎還故意把肌肉鼓起。
棠鯉卻被那些傷痕吸引了注意力。
這麼多傷口,肯定很疼吧。
還樂顛顛的,真是個大傻子。
棠鯉又好笑又心疼,手下的動作更輕柔了。
他身上傷口多,不好洗浴,棠鯉便將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擦得乾乾淨淨的。
擦完澡後,兩人便上牀睡覺了。
家裏的牀軟綿綿的,躺着真舒服。
兩人趕了十幾天的路,很久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回到家才徹底放下心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棠鯉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
翌日,棠鯉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張稚嫩可愛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