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爹怎麼樣了?我要見我爹!”宴小端焦急道。
宴飛霜並不理會他,而是走到上位的座椅上,坐下。
“宴小端,你從禁閉室逃出去,違背家規第五十六條,可知罪?”宴飛霜厲聲質問道。
“姑母,我是去找神醫來給我爹看病的,神醫的醫術很厲害,能治好我爹。”宴小端道。
宴飛霜的目光落在棠鯉和蘇大夫身上,分辨着宴小端口中的神醫,最終,目光凝在蘇大夫身上。
“你是神醫谷中人?神醫谷不是斷了傳承了嗎?”
蘇大夫搖了搖頭:“我並非神醫谷的人。”
棠鯉道:“夫人,英雄不問出處,要看本事。這位蘇大夫的醫術很高,治過許多疑難雜症,令許多瀕死之人活過來。”
宴飛霜看向蘇大夫:“你能治好家主?”
蘇大夫道:“我需先看過病人情況,才能確認是否能治療。”
“姑母,您就讓蘇大夫見見我爹,試試!”宴小端道。
他快急死了。
緊趕慢趕,請來神醫,趕到家中,結果還在家裏耽擱時間!
“家主不是阿貓阿狗,不是讓你們嘗試的。”宴飛霜冷聲道。
“姑母,蘇大夫真的很厲害的……”
宴飛霜直接打斷了他:“宴小端,別忘了家主是爲何陷入昏迷的!”
“我……”
“宴家家規第六條,不可帶外人進入宴家。宴小端,再加上謀害家主,你已犯下三條家規,這三條家規足以將你逐出宴家。念在家主病重,暫時不處理,關入禁閉室。至於外人……”宴飛霜的目光落在棠鯉和蘇大夫身上,“關入宴家地牢。”
棠鯉和蘇大夫也被關入了地牢中。
蘇大夫的眉頭皺起,自言自語道:“這件事不好辦啊,這得關到什麼時候?耽擱一日,病人的病情只會越嚴重,越難治療。”
棠鯉抿着脣沒說話。
她心裏其實有諸多想法。
就比如,宴小端害得宴家主昏迷不醒這件事,棠鯉是絕對相信宴小端的,這孩子單純善良,少年心性,怎麼可能對親生父親下手?
這種一看就是陷害人的手段,爲何宴小端的姑母沒看出來?其他人沒看出來?
或許有其他隱情,宴小端所述也是站在自己立場,但是,再看看宴卓……
宴家主重病,家中還是有管家規之人,卻沒人管宴卓。
棠鯉不禁懷疑,宴家有人護着宴卓,而且那人還要宴家主的命。
剛剛,宴小端的姑母完全沒有讓他們看一下宴家主的意思……
棠鯉將這範圍再縮小,便覺得宴小端的姑母肯定有問題。
很不妙的是,有問題的人掌控着宴家……
他們就這麼被關在地牢中,甚至沒人給他們送食物……
宴家人是要把他們餓死嗎?!
棠鯉看着黑黢黢的牆,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
絕對有辦法解決的。
蘇大夫肚子有些餓了,便見棠鯉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只見裏面居然是一些糕點。
蘇大夫恍然大悟棠鯉爲何穿這麼寬大的衣服,原來是早有準備。
蘇大夫本來有些不安,見棠鯉這般冷靜,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