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說錯了。”經理用皮鞋踢了踢地上的杯子碎塊,一臉冷笑的說道,“我們饕餮大酒樓的杯子,要10萬塊一隻。”
這話一出口,周圍立即沸騰起來,服務生一臉得意的說道:“我早就說了,讓你們趕快賠錢,不然等我們經理來了有你好看,現在後悔了吧?”
其他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
“是啊,這小夥子倒黴了,剛剛1萬塊不賠,現在要拿10萬塊……”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竟然敢在饕餮大酒樓鬧事,難道不知道這裏是彪哥罩着的……”
“完了,這個小夥子真的完了,事先也不打聽一下這是誰的地盤……”
葉不凡神色淡然的說道:“我要是不給呢?”
“不給?”經理露出一臉譏諷的神情,“沒有人可以欠我們饕餮大酒樓的錢不給,要麼讓那個老女人在這裏洗一年的廁所,要麼讓那個小女人陪我們老闆睡上一個月,不然……”
經理趾高氣揚,說的滔滔不絕,彷彿已經掌控了一切。
可就在這時,他感覺小腹猶如被火車撞中了一般,身體陡然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身後的牆壁上,然後滑落在地。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震驚了,誰也沒想到這小夥子如此暴力,竟然連饕餮大酒樓的經理都敢打。
“完了,這個小夥子徹底完了,饕餮酒樓的人等一下一定會讓他斷手斷腳,大卸八塊……”
“趕快閃一閃吧,不然等一下彪哥來了咱們也要跟着倒黴……”
“無知實在是太無知了,原本賠些錢就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把事情搞這麼大,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人們一邊說着一邊紛紛向後退去,生怕自己等一下被殃及。
“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竟然敢在我饕餮大酒樓鬧事!”
說話間,一個30左右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手上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煙,看起來威勢十足。
來人正是酒店的老闆錢貴,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導演的,原本是想幫着畢海泉狠狠踩一踩眼前這小子,只是沒想到葉不凡竟然敢在他這裏動手打人。
原本葉不凡是不想在自己母親面前出手打人的,可是這些人欺人太甚,自己就不得不出手教訓一下。
作爲傳承者,自然不會將一個酒樓放在眼裏,他瞥了一眼錢貴,冷冷的說道:“今天你們酒樓必須向我母親賠禮道歉,不然以後就不要開了!”
“哈……哈……哈……”
錢貴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陣瘋狂的大笑之後神情瞬間一變,冷冷的說道:“小子,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竟然敢說讓我的酒樓關門,知不知道得罪我們錢家的下場是什麼?”
其他人也被葉不凡的話震驚到了。
“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個瘋子……”
“肯定是,不然誰敢跟錢老闆這麼說話……”
葉不凡神情淡然的說道:“那我就看看,你一個開黑店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說完,他回身拉着母親坐在旁邊的一張沙發上。
歐陽嵐有些緊張的說道:“小凡,今天是不是惹了大麻煩,要不咱們報警吧?”
秦楚楚說道:“阿姨,確實有人惹了大麻煩,但不是我們,您就等着看好戲吧。”
那天在江南大酒樓,她可是親眼看到麻九爺在葉不凡面前恭敬的跟孫子一樣。
麻九爺是什麼人,那可是江南市的四大龍頭之首,又豈是錢家可比的。
錢貴臉上閃過一抹狠厲:“小子,有種,你給我等着。”
時間不大,樓梯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震顫,緊接着三四十個赤膊大漢從樓下衝了上來。
這些人每個身上都有着面目猙獰的紋身,手中拎着短刀鋼管棒球棍,一個個殺氣騰騰,猶如凶神惡煞一般。
爲首的是個身高體壯的青年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胸口紋着一隻下山猛虎,手中提着一根粗大的鋼管。
他就是錢貴的弟弟錢彪,開發區這片有名的大混混,有人叫他彪哥,也有人叫他彪爺。
錢彪大步來到錢貴面前,氣勢十足的叫道:“大哥,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咱的地盤鬧事?”
錢貴伸手一指葉不凡:“就是這小子,說要讓咱們家的酒樓開不下去。”
錢彪向前兩步叫道:“真是翻天了,一個土鱉鄉巴佬也敢到咱們這裏鬧事,老子今天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