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越想越氣對身後的幾個手下叫道:“給我打,狠狠的打,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開眼的東西。”
這些小混混哪裏管那麼多,衝上來拳打腳踢,把安寶旭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姓葉的王八蛋,你竟然敢讓人打我兒子,老孃今天跟你拼了……”
眼見着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接二連三被打,曾玉蓉心疼的要死,她不敢招惹小黃毛等人,將矛頭瞄準了葉不凡。
這女人雖然是個潑婦,但心中還是非常精明的,在她看來既然這個男人在追自己女兒,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於是她擺脫了安以沫,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葉不凡或許能給她女兒點面子,但小黃毛絕對不會。
眼見着有人敢對爺葉不敬,這傢伙上前一個大嘴巴便抽在曾玉蓉的臉上,直接將她抽倒在地。
“臭娘們,葉爺也是你能罵的!”
這傢伙可不懂什麼叫不能打女人,接連幾腳狠狠的踹在曾玉蓉的小腹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等安以沫回過神來,曾玉蓉和安寶旭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她趕忙上前對葉不凡說道:“小凡,快叫他們停手。”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也是她的母親和弟弟,總不能看着他們捱打。
葉不凡見差不多了,對小黃毛擺了擺手,幾個小混混立即停了下來。
曾玉蓉和安寶旭從地上爬起來,看着葉不凡,接着雙眼噴火,卻又什麼都不敢說。
他們現在弄明白了,一旦對眼前這個男人不敬,用不着人家自己動手,小黃毛他們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
葉不凡掃視了兩個人一眼說道:“你們走吧,以後給我記着,不要再指望小沫養着你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想辦法賺錢去。”
曾玉蓉惡毒的瞪了葉不凡一眼,拉着安寶旭一起走出了包房。
安以沫想要追,卻被葉不凡一把拉了回來,“你這時候去肯定沒用,只能自討苦喫!”
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一旦自己出去,母親和弟弟肯定會將火氣都發泄在自己身上。
葉不凡擺了擺手,這些小混混們一起離開了包房,回手帶上了房門。
他拍了拍安以沫的肩膀,說道:“對不起,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你。”
安以沫嘴裏這樣說着,心裏卻感覺特別堵得慌,她知道葉不凡是爲自己好,也知道今天是母親和弟弟不對。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
突然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將裏面的酒一口氣喝乾。
最後又倒了滿滿的一大杯,再次仰頭喝了個乾淨。
還要再倒,卻被葉不凡一把按住了酒瓶。
安以沫突然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葉不凡伸手在她的後背上拍的拍,讓她肆意的在自己懷裏宣泄着心中積壓多年的委屈。
不知過了多久,安以沫止住哭聲,開始慢慢的講述起來:“從我記事開始,媽媽就一直給我灌輸要讓着弟弟的思想。
她告訴我,只有弟弟才能給安家傳宗接代,我不管做什麼都要以弟弟爲中心,不能跟他吵,不能讓他受欺負,賺了錢要給弟弟花......
弟弟從小在我的呵護下長大,我也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直到成年以後,因爲我長得漂亮,母親一直想讓我嫁個大款,好爲弟弟要上一大筆彩禮。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公平,起了反抗之心,一直我都夢想着擁有自己的愛情,我不想讓它成爲一場金錢的交易,更不想跟着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開始拼命的工作,努力的賺錢,不管受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無所謂。
只求能夠讓讓母親和弟弟滿足,希望他們滿足之後不再觸碰我的底線。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這一切都是個奢望,不管我如何努力,賺錢的速度永遠跟不上他們花的速度。
他們的慾望是填不平的,一直要逼着我嫁個有錢人......”
說到這裏,再次哽咽着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