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一肚子的惱火,“不知道?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要對我下殺手?”
上官雄伸出右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古樸的玉牌:“這是我上官家祖上留下的令牌,不論是誰拿到這塊令牌,都可以要求上官家幫他做一件事。
本來這塊令牌是送給我們上官家一個恩人的,可是過了百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們都快把它遺忘了。
可是一個月前,突然有人帶着它來到了我們上官家,要求把你殺掉。”
葉不凡說道:“那個人是誰?”
上官雄說道:“那人隱藏的很好,不但蒙着臉還戴着墨鏡,根本看不出相貌和年紀,只知道是個男人。
當時他把你的照片跟資料發給我們,我們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也就沒在意,直接就答應下來,然後收回了家族的令牌。”
說到這裏他再次嘆了口氣:“原以爲這是一個很划算的買賣,沒想到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虧本的一件事。”
葉不凡說道:“難道對方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事情進行到現在看起來很順利,卻是一點成果都沒有,既沒有拿到睡美人的解藥,又沒有找到背後的黑手,這讓他心中極爲不甘。
上官雄說道:“那人交代我們上官家殺了你之後,要把腦袋送到帝都去,這是唯一的線索。
或許來的人只是衝在前面的一個小角色,但擁有令牌的人應該在帝都。”
葉不凡眼前一亮:“那他有沒有說,讓你到帝都之後去找誰?”
上官雄搖了搖頭:“他沒有說,只是說我們的人到了帝都之後,三天之內會有人主動聯繫。”
葉不凡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對方實在是謹慎的過頭,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
既然說上官家的人到了帝都三天之內必然有人聯繫,那說明對方在湘西是留有眼線的,只可惜湘西這麼大,人口這麼多,根本無從查找。
“該死的。”
他憤憤的罵了一句,卻也無計可施。
現在將上官家的事情鬧得太大,只要對方留有眼線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好殺之人,總不能將這裏的所有人全部滅口。
上官雄說道:“葉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能。”
葉不凡毫不猶豫的說道。
現在心情差到了極點,恨不得一刀殺了上官雄,那還會搭理他。
上官雄還是不死心:“葉先生,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祝由劍變成金屍的嗎?”
這是他心中的一個謎團,他那具金屍可是整整培養了30年之久,而葉不凡得到祝由劍最多才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提升的如此之快?
一個月頂多上三十年,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他恐怕到死都不會甘心。
“等你死了去問閻王吧。”
葉不凡雖然答應過不殺上官雄,但他不殺不等於祝由家會放過這個殺死自己家族長子長孫的人。
說完之後他轉身對安琳妲和祝由廣濟說道:“我要問的問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來處理吧。”
最終的結果跟他預想的差不太多,祝由廣濟雖然寬厚,但也不是聖母,不會放過殺害自己孫子的人,直接一劍斬掉了上官雄的腦袋。
隨後他又帶着祝由家的人,將上官家的所有武者全部廢掉修爲,然後趕了出去。
至於那些修煉過的屍傀,全部入土爲安,徹底埋掉了。
蠱王安琳妲這邊,直接用天蠱廢掉了上官家這些人修煉的蠱蟲,也將他們變成了廢人。
從此之後,湘西再無上官家。
對於這些葉不凡看都沒看一眼,他揹負雙手,遙看着江北市的方向,心中一陣惆悵。
上官家沒有解藥,醒魂草沒有找到,下一步該怎麼辦?如何回到江北去?如何面對王雪凝和她的家人?
這時蠱王安琳妲來到他的身後,怯生生說道:“小阿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