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他又看向了王玄德:“王老,這場賭局我判定小葉獲勝,你沒有意見吧?”

    “我沒有意見,三局兩勝我確實已經輸了。願賭服輸,我願意交出神針王醫館。”

    說到這裏王玄德話鋒一轉,“不過說好的三局,總要比完了纔行。”

    楊政道說道:“勝負已分,還有再比的必要嗎?”

    “當然有。”王玄德說道,“雖然比了兩局,但老夫還沒出過手,一直看着這個小兄弟給人治病了,總要有個出手的機會纔行。”

    聽他說到這裏,楊政道和在場的衆人都明白了。

    這老頭接連輸了兩局,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雖然最後一局與勝負無關,但總要挽回一些顏面。

    不然連輸兩場,被一個年輕人壓得死死的,傳揚出去恐怕以後都無法在帝都擡頭。

    說白了,王玄德是想爲榮譽而戰。

    楊政道說道:“小葉,你的意思呢?”

    葉不凡說道:“我無所謂,既然老先生有這個興致,那就再比一場。”

    “那好,前兩局實在是太簡單了,沒有太大的難度,第三局我們一定要選個疑難雜症。”

    王玄德看出來了,要想贏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容易,只能將希望基於自己多年行醫積累的經驗,所以纔要找疑難雜症作爲比賽題目。

    “可以。”

    葉不凡毫不猶豫的點頭。

    王玄德扭頭看向在場的衆人:“各位,誰覺得自己是疑難雜症,還請站出來,老夫免費爲他診治。”

    “我來,大夫,我是疑難雜症。”

    說話間一個20左右歲的小夥子高舉雙手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身穿着一條大短褲,腳上穿着一雙拖鞋。

    看起來穿着輕鬆隨意,臉上卻盡是痛苦的神色。

    在他後面還跟着一個大鬍子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小夥子的父親。

    王玄德看了他一眼:“好了,手可以放下了,你是什麼病症慢慢說。”

    小夥子依舊舉着雙手說道:“大夫,我的病就是這雙手放不下來了。”

    聽到他的說法,周圍的人一陣譁然,原本那些人看到小夥子高舉雙手,還以爲他是想搶着報名。

    沒想到這是一種病,還真是疑難雜症。

    這時那個大鬍子男人說道:“二位醫生,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

    楊政道看向葉不凡兩個人:“二位,你們誰先來?”

    “還是王老先來吧。”

    葉不凡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不介意對方能夠贏回一局,當然了,前提是他有這個能力。

    王玄德問道:“這是什麼情況?他的病是什麼時候得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鬍子說道:“三天前家裏的燈壞了,我們爺倆一起修燈。

    我接線讓他舉着,可能修的時間長了一點,燈修完了他的手就放不下來了。

    這幾天看了好幾家大醫院,也沒有找到問題在哪兒。”

    王玄德舉起自己的右手,搭在青年人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人羣中響起一陣鬨笑,顯然是還沒有見過這種診脈方式。

    過了幾分鐘,王玄德診脈完畢,將右手收了回來。

    大鬍子緊張的說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這病還有沒有救?”

    “彆着急,這病雖然有些難度,但老夫還能治,只要紮上幾針就能治癒。”

    王玄德說着看向葉不凡:“小夥子,你怎麼看?”

    “老先生儘管救治,如果你把這病治好了,這局就算我輸。”

    “沽名釣譽,故弄玄虛。”

    王玄德冷哼一聲,在他看來,對方一定是沒見過這種病症,根本不知該如何診治,所以才故意裝作大度,讓自己出手救治。

    葉不凡只是微微一笑,顯然對於這些他並不在意。

    王玄德取出自己的金針,開始在小夥子的肩膀和前胸後背施針。

    作爲神針王的當代傳人,他在鍼灸方面確實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出手又快又穩,不輕不重?每一下都是恰到好處。

    圍觀的人們都靜靜地看着,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治好這例疑難雜症。

    大約過了20分鐘,王玄德將刺入的金針盡數收回,然後大手一揮:“已經好了,把手放下來吧。”

    “太好了,王醫生,謝謝你。”

    大鬍子感激涕零,可是青年人依舊高舉着雙手,一臉焦急的說道:“醫生,我還是放不下來。”

    “什麼,放不下來?這怎麼可能?”

    王玄德再次舉起手來給他診了一下脈,又觀察了一下臂膀處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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