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是個中年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留着兩撇小鬍子,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一臉的奸詐,穿着一件灰色的長袍,活脫脫一個華夏影視劇中的奸商。

    看到這人之後,蘇采薇頓時神色一變,滿臉怒氣的說道:“馬福,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被稱爲馬福的中年人嘿嘿一笑,對於蘇采薇的態度毫不在意,直接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采薇呀,你這個態度就不對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師叔,來看看我師兄有什麼不對嗎?”

    蘇采薇怒道:“你早就被師爺開除師門了,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師叔?”

    馬福奸笑着說道:“你師爺那是老糊塗了,又聽了你爹的讒言,所以纔會把我逐出師門,那根本就當不得數。

    按道理來說,我的醫術遠遠超過你爹,這個太平醫館應該由我來繼承纔對。”

    “胡說八道,師爺把你開除師門,那是因爲你醫者無德,不配繼承事業的傳承。”

    聽這傢伙越說越離譜,蘇采薇越發的憤怒了。

    “好了丫頭,不要和這種人吵。”蘇定方攔住了女兒,看向馬福問道,虛弱的說道,“你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

    馬福摸了摸小鬍子,奸笑着說道:“哎喲,我說師兄,你這看起來不怎麼精神啊!

    你不是醫生嗎?不是繼承了那個老東西的衣鉢嗎?怎麼連自己的病都看不好?”

    蘇采薇頓時一臉的怒氣:“你到底要幹什麼?沒事就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

    “當然有事,你以爲我那麼閒嗎?”馬福的神情一變,收起了那虛假的笑意,隨後神色陰狠的說道,“我今天到這裏是要拿回太平醫館的。”

    “你做夢......咳咳咳......”

    蘇定方情緒激動之下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父親,您別生氣。”

    蘇采薇趕忙上前幫着蘇定方拍打後背,隨後怒視着馬福,“你就別做白日夢了,當年就是因爲你作爲醫生沒有一顆醫者之心,才被師爺逐出師門。

    可是你這傢伙不知悔改,這麼多年來眼中只有錢,從來不爲病人考慮,向來只給有錢人看病,就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傳承太平醫館。”

    馬福卻是撇了撇嘴:“你們還真是腦子有病,和那個老東西一樣,學會了醫術不賺錢,那你們爲什麼?

    說我只給有錢人看病,還不是你們太平醫館給害的。

    我那邊看一個病人收十個金幣,你們這邊卻只收一個,有時候甚至都不收,哪還有窮人會去我那邊。

    如果沒有你們從中搗亂,整個天狼城只有我慶德醫館,到時候那些窮鬼爲了保命,就算再貴也會去我那裏看病。”

    葉不凡一直沒有說話,但從幾個人的對話當中,卻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馬福原來和蘇定方兩個是一師之徒,只不過他沒有醫者之心,向來眼中只有錢財,所以被逐出了師門。

    而如今他又盯上了太平醫館,想將蘇家父女趕出這座城,然後一家獨大,撈取黑心錢財。

    這時蘇定方說道:“太平醫館就是燒了我也不會給你,你趕快給我滾!”

    馬福並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只是嘿嘿一笑:“我的好師兄,有一些事情恐怕你做不了主,這太平醫館我要定了。”

    蘇定方怒道:“怎麼,難道你還要搶不成?”

    “那怎麼可能?我怎麼說也是個醫生,又不是強盜。”馬福奸笑着說道,“我今天代表慶德醫館向你們太平醫館挑戰。

    如果你輸了,就老老實實的把太平醫館交給我,然後帶着你女兒滾出天狼城。

    以後再也不允許回來,更不允許在這裏行醫治病。

    如果我輸了,我就把慶德醫館交給你,然後滾出天狼城,同樣不會在這裏行醫治病。

    按照我們天狼城醫道的規矩,你可不能拒絕我的挑戰,否則就會被直接趕出天狼城。”

    葉不凡暗暗咋舌,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如此奇葩的規矩。

    蘇采薇怒道:“明知我父親身體有病,還找這個時候上門挑戰,你還能不能要點兒臉了?”

    “有沒有病是你們的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馬福絕對是厚顏無恥之人,絲毫沒有羞愧的感覺,嘿嘿笑道,“再說了,你作爲一個醫生,好意思說自己有病嗎?

    連自己的身體都治不好,又有什麼資格去給別人治病?

    要我說你們還是乖乖認輸,將太平醫館交給我,這樣既不傷和氣,還能保住你們和那老傢伙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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