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旁邊的幾個衛兵立即衝了上來,就要對葉不凡動手。

    “都給我退下。”

    翟靈秀再次站了出來,將葉不凡護在身後。

    事實上她也沒想好是爲什麼,總之就是想護着這個年輕人的周全。

    劉媚娘怒道:“這小子明擺着就在胡說八道,你還要護着他到什麼時候?”

    葉不凡說道:“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在下所說,那這樣好了。

    等這位薛神醫治好城主的病,到時候再讓我做個明白鬼,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翟靈秀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絲責怪,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就連自己也不好再出面維護了。

    葉不凡卻是毫不在意,臉上依舊掛着自信的笑意。

    “那好,不然別人還真以爲老夫沒有容人之量。”薛廣鶴自信滿滿的說道,“我就讓你親眼見識一下老夫的醫術,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說。”

    既然薛神醫都這樣說了,劉媚娘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狠狠的瞪了葉不凡一眼,然後說道:“神醫,那就有勞您給我夫君治病。

    “無妨,別人沒有辦法,這點寒症對老夫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薛廣鶴帶着十足的傲氣邁步走到牀頭,先是給翟天放把了把脈,隨後肯定的說道:“看來老夫之前說的沒錯,城主大人這就是寒氣攻心所致。”

    翟剛問道:“薛神醫,那可有辦法醫治?”

    “那是自然,老夫既然能夠診斷,那就能夠醫治。”

    說完薛廣鶴打開藥箱,從裏面取出一個針袋,讓人詫異的是,裏面的銀針盡數都是紅色,剛一取出便有一股灼熱的氣息。

    他取出一根紅色的大針握在掌心,然後嘲諷的看向葉不凡:“小子,在臨死之前我讓你長長見識,看一看什麼是離火神針。”

    他這話說完,旁邊的幾個醫者都是神色一變,特別是蘇定方,他早就聽說過這種神奇的針法,沒想到今天能夠親眼所見。

    不過隨後他又露出擔憂的神情,如果薛神醫真的治好了翟天放,自己和葉不凡也就完了。

    在衆人的注視當中,薛廣鶴屏氣凝神,運轉真氣,一瞬間手中的大針開始抖動起來,灼熱的氣息瀰漫開來,將周圍的寒氣都驅散了幾分。

    “一針寒氣盡!”

    隨着他的一聲大喝,手中的紅色大針,刺入翟天放胸口的穴位。

    緊接着讓人驚詫的一幕出現了,隨着大針的刺入,原本翟天放身上的寒氣快速消散,臉上結出的寒霜也都消失不見。

    “厲害啊,薛神醫果然是薛神醫,實在是太厲害了!”

    “好神奇的醫術,離火神針果然名不虛傳……”

    “一針寒氣盡,果然是說到做到!神醫僅僅用了一針,便驅除了城主身上的寒氣……”

    “剛剛那個小子還說城主是中的火毒,竟然還敢嘲笑神醫,實在是無知之極……”

    一時間在場的衆人,對薛廣鶴報以無盡的吹捧,同時還不忘踩一踩旁邊的葉不凡。

    而葉不凡對這些全不在意,站在旁邊只是靜靜的看着,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意。

    “看好了,二針真陽升!”

    薛廣鶴又是一聲大喝,第二根大針刺了進去。

    隨着這一針的刺入,翟天放雖然依舊沒有醒來,臉色瞬間變得紅潤,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蒼白。

    如今躺在牀上神態安詳,就彷彿一個安睡的正常人一般,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病人。

    圍觀的衆人又是一陣讚歎,僅僅用了兩針便讓翟天放如同換了個人,薛廣鶴表現出來的這份醫術,贏得了無數人的敬佩。

    蘇定方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

    葉不凡站在那裏,臉上依舊帶着笑意,而且好像笑得更加燦爛了。

    翟靈秀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傻子?難道不怕死嗎?”

    葉不凡說道:“我當然不是傻子,也怕死,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傢伙根本就治不好你父親。”

    他這番話說得光明正大,絲毫沒有壓低聲音,向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薛廣鶴一聲冷哼:“死鴨子嘴硬,現在我就讓你看看老夫的第三針,起死回生!”

    說完之後他再次拿出一根紅色大針,刺入了翟天放胸口的膻中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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