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猜到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沒錯,我的確需要一大筆流動資金,鑄投國貿那邊出了點小狀況,需要這筆錢去海外流轉幾個月。”

    “而這筆資金的流通過程會比較隱祕,必須要交到一個我信得過,並且願意幫我保守祕密的人手裏纔行——所以我才最終選定了你。”

    辦公室裏,楊鑄宛如喪屍一樣,邁着僵直的腳步走到自己椅子旁邊,然後艱難無比地坐下。

    該死的!

    這所謂的無氧運動簡直是反人類的設計,天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這玩意!

    而得到這種朦朧答案的萬清猗則是一頭黑線。

    小狀況?

    什麼樣的“小狀況”需要這麼大一筆錢去流轉一圈?

    楊大老闆,你究竟知不知道採取T+N模式後,工友之家O2O平臺上到底會截流出多少資金來!?

    就算裏面有一小部分會拿來作爲商家的扶持貸款,但剩下的那筆錢,足夠把你這破辦公室壓塌嘍!

    不過她素來熟知楊鑄的性格,見到他不願意細說,也不追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楊鑄很有奇怪地看着她:“萬女俠,你就不打算追問?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萬清猗瞥了撇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格,但凡你願意說,自然就會說;不願意說,再追問也白搭!”

    楊鑄忽然有些憋屈:“喂喂喂,這可是高達數百億資金誒,老大一鼻子錢了,作爲公司董事長助理兼投資中心的代理總監,你就不打算問個清楚?”

    萬清猗翻了個白眼:“楊大老闆,這個投資中心目前是幹什麼用的,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

    “我這個代理總監無非就是一個傀儡,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

    說完,嘴角忽然挑起一絲弧度:“說起來,我倒是很有些希望這一次你失手。”

    楊鑄沒好氣地看着她:“萬女俠,您老人家能不能盼我點好?這麼一大筆錢,要是失手了,整個鑄投商貿估計就沒了,到時候我就只能捧着個破碗上街要飯了!”

    萬清猗笑的很燦爛:“你破產了纔好啊!放心,到時候我不會讓你上街要飯的……到時候,我養你!”

    看着楊鑄一臉的無語,萬清猗眉眼之間很有些得意:“悄悄告訴你,這兩年的工資和獎金我都沒怎麼懂,喫穿全是蹭家裏的;算下來,我可攢下了好幾百萬呢;”

    “到時候……嘿嘿,包你這個小白臉一輩子都綽綽有餘了!”

    楊鑄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死心吧,我楊某人就算上街要飯,也不會給別人當小白臉的!”

    萬清猗一臉不屑:“我這麼大一個美女不但讓你白睡,還得賺錢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你上哪去找這麼好的活計去?”

    “再說了,我又不會逼你跟青措妹妹離婚,你少在那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鑄翻了個白眼:“少來,要包也是我包你,憑我楊某人的本事;就算去要飯,也能要出個丐幫幫主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萬清猗大怒,挺了挺自己胸脯:“姓楊的,那你來包我啊!老孃一不求財二不求名分,有本事你今天就睡了我,我絕對不反抗!”

    楊鑄嗤笑一聲:“姓萬的,今晚下班後老夫就在賓館裏開房,有本事你過來爬牀啊,你看到時候老夫會不會心慈手軟!”

    萬清猗見到話題又繞到以前的路子上,氣哼哼地拍了楊鑄一下:“慫包!”

    但卻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說下去了。

    事實上,這半年來,跟這差不多的對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每次一談到誰先跨線的時候,兩人總是不約而同地開始退縮起來。

    雙方究竟在堅持什麼,兩人都清楚,只不過彼此在讓自己“率先破戒”這一快很有些心裏障礙罷了。

    ………………

    “話說,萬女俠,能否幫老夫泡杯茶?本官人口都快渴死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盯了一陣,楊鑄率先打破了沉默。

    看到這貨又要剝削自己的勞動力,萬清猗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宛如死狗一樣的楊鑄,忽然蹲下身子,幸災樂禍地戳了戳這貨隱隱有些發抖的大腿。

    “嘶~!”

    灌滿乳酸的大腿被萬清猗的小手一戳,那種痠疼中帶着劇烈麻癢的感覺頓時讓楊鑄感覺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喂喂喂!你幹什麼!?”楊鑄齜牙咧嘴地在大腿上使勁搓來搓去。

    萬清猗則是笑嘻嘻地又在楊鑄身上戳了幾下:“喂,楊大官人,你不是在備孕麼,備了半個多月了,結果就備成這副鬼樣子?”

    動彈困難,只能任人宰割的楊鑄苦着臉說道:“萬女俠,能不能手下留點情?我這肌肉都快掉了,您老人家就別折騰我了!”

    萬清猗一臉鄙視地看着他:“不是說你在健身會所裏買了會員麼?他們就沒提供按摩服務?還是說……你連劇烈有氧運動後必須配合按摩推拿來排除體內乳酸這種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

    楊鑄聞言,眼角跳了跳,跑健身會所裏鍛鍊了半個月之後,就算是小白,相關的基礎知識也該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事實上,那家健身會所裏的確有推拿服務;

    只不過……

    有那位眼睛裏都放着光的漂亮女教練在一旁貼身虎伺,感覺渾身不自在的楊鑄委實沒有那份心情在那裏進行推拿;

    要知道,通過某些按摩手法來挑動男人的原始慾望,在行業裏並不是什麼祕密;

    而楊鑄這段時間因爲禁慾+進補的原因,本身就是個火藥桶,要是一個不小心着了道,那可難堪的緊。

    倒不是說怕甩不掉那位女教練,畢竟這種事大可以錢貨兩訖,大概率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楊鑄主要是擔心一個不小心染上病,再傳染給小丫頭,那可就罪孽深重了——健身會所裏的那些破事不是什麼祕密,上一輩子,楊鑄的某位朋友就不小心中了招,遭了不少的罪。

    至於說……回去讓小丫頭幫忙按摩?

    且不說如果不是專業手法,很難有效地排除體內地乳酸;就算小丫頭會,他也不忍心——畢竟用專業推拿的手法來按摩,是一個極爲耗費體力和指力的事情;而且小丫頭這段時間爲了公司的那攤子事已經夠辛苦的。

    …………

    看着楊鑄一副裝楞的傻笑模樣,想起前幾天林可染在聊天中談到的那些事,大約猜出來這貨爲什麼會這樣的萬清猗翻了個白眼,轉身給他接了杯白開水不輕不重地頓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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