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手帕少說也得幾千塊,就這麼被夜司爵像扔噁心的垃圾一樣扔掉。
顧綰綰臉上的血色瞬間全無。
她哆嗦着嘴脣說:“夜司爵,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手有病毒嗎?至於這樣嗎?
夜司爵眼神冰冷地說:“沒什麼意思,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以後不要再送東西到我面前,不然你送一次,我扔一次。這次念在你是初犯,把東西拿回去。順便告訴我媽,不要再替我自作主張。”
他說完,正眼都不看顧綰綰一眼,擡腳就往外走。
這不是針對顧綰綰,而是他本來就對所有異性都很不耐煩,無法給出哪怕萬分之一的耐心。
慕夏是個意外。
也是唯一的意外。
哪怕他到現在也沒有很明白,這種意外對他來說是什麼意思。
顧綰綰站在原地眼珠子看着夜司爵一點情面都不留地從她面前離開。
她能感覺到房間裏所有人都在看她,或嘲笑,或輕蔑,這些眼神彷彿尖刺一樣,把她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她緊緊咬着脣赤紅着眼睛跑了出去。
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改天她會全部奉還!尤其是,那個服務員!
另一邊,夜司爵一路狂奔,終於追上了打開車門正準備坐進去的慕夏。
他長手一撈,抓住了慕夏的手問:“你去哪?”
慕夏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點難面對夜司爵。
慕夏沒有跟夜司爵對視,只是低着頭說:“拍完了當然是回家……還能去哪?”
夜司爵直接幫她把車門關上,順便讓出租車司機離開,隨後纔對慕夏說:“我有話要問你,你先別回去,晚點我送你。”
慕夏看了眼遠去的出租車,深吸了口氣轉眸問夜司爵:“你要問我什麼?”
夜司爵張了張嘴,卻是先開口解釋:“剛纔那個女的,我根本不認識她,是我媽讓她住在家裏的。你別誤會……”
慕夏這才正眼去看夜司爵,開口問:“我爲什麼要誤會?不管她是不是住你家,你們是不是有關係,好像都跟我沒關係吧?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你不用擔心,我根本不在意。沒有別的事的話,我現在要回去了。”
她說着,擡手就去找出租車。
然而下一瞬,她擡起的手腕被夜司爵抓住。
夜司爵手上一個用力,逼得她不得不直視他。
夜司爵額角凸起青筋,似乎是在極力忍耐某種情緒。
他雙眸緊盯着慕夏,聲音低沉隱忍地問:“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慕夏反問:“我爲什麼要在意?我又不是你的誰……”
“誰說你不是我的誰?”夜司爵的聲音忽然擡高。
然而他說完之後,自己卻愣住了。
是啊,她根本不是他的誰,他到底爲什麼要擔心她會誤會?
慕夏也愣住了,她嚥了口唾沫,問:“那我是你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