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綰的眼眶立刻紅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我……”
她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顧着哭。
石淑珍看不下去了，直接拿出手機說：“肯定是那個臭小子欺負你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讓他給我滾回來道歉！”
“別——”顧綰綰連忙抓住石淑珍的手說：“石阿姨，別打電話給他。他有自己喜歡的人，在她面前不肯接我的甜點也正常……”
石淑珍眼皮一跳：“他喜歡的人？你見過了嗎？”
“嗯。”顧綰綰擦掉眼淚，露出一副灑脫的表情說：“之前是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他了。石阿姨，我知道你想讓我當你的兒媳婦，但我可能是沒有這個福分吧……”
顧綰綰的話說得直接又落落大方，石淑珍心裏滿意得不得了。
她忍不住問：“是阿姨福薄……不過，你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嗎？我夜家的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在阿姨心裏，還是你最適合做我的兒媳婦！”
顧綰綰佯裝回憶了一下，說：“那個女孩子長得挺漂亮的，穿着深夜咖啡屋的制服……我想，應該是那裏的員工吧。”
“什麼？！”石淑珍拔高了聲音：“深夜咖啡屋的制服？她是個服務員？？！”
石淑珍的臉都黑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顧綰綰點點頭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是深夜咖啡屋的服務員。因爲她身上穿着咖啡屋的制服……如果不是員工的話，怎麼會穿制服呢？”
顧綰綰看到石淑珍失去了平時夜家主母的風度，徹底憤怒的時候，嘴角漫開了一抹笑。
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
沒有石淑珍的點頭，那個小服務員就是長得再漂亮，再得夜司爵的喜歡又有什麼用呢？
她爸爸前些年的時候也因爲年輕氣盛，在外面找了個漂亮的小三。
小三氣焰很囂張，蹦躂到了她媽媽面前。
可最後呢？還是因爲出身卑微，讓家族的長輩打壓得連滬城都待不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這就是身份的好處。
麻雀永遠都是麻雀，就是飛上枝頭，也只是一隻在枝頭上呆不了多久的小麻雀而已。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走過來。
“夫人。”他正要跟石淑珍彙報，擡眼看到了旁邊站着的顧綰綰，又把話嚥了回去。
顧綰綰很懂事地說：“石阿姨，馬上開學了，我回房間預習了。”
她就讀的是京大的精英班，精英班裏跟普通的大學不一樣，每個月都會進行月考。如果考得不好，很可能會拿不到京大的畢業證。
她自詡成績好，但聽說精英班的課程和考試和難度都很大，她不能掉以輕心。
“不用。”石淑珍拉住她：“你不是外人，不用避開。”
既然對方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服務員，那顧綰綰還是她最心儀的未來夜家少奶奶的首選。
石淑珍微擡了下下顎，用眼神示意管家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