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下頭說：“不記得了……我很想記起來，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甚至不記得媽媽的樣子……”
她說着，補了句：“我想找媽媽的照片，卻只能在網上找。爸爸，你還有媽媽的照片嗎？”
司徒海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乾咳了一聲說：“沒有……你媽媽本來就不愛拍照，那時候手機也沒現在先進，除了遺像，沒留下別的照片。”
“這樣啊……”慕夏一臉遺憾。
司徒海沒有接話，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
但慕夏看得出他的眼珠子一直在動，那是心虛的表現。
殺了人，當然心虛。
她在心裏冷笑了聲，她現在跟司徒海坐同一輛車都覺得噁心，只希望快到到精神病院。
就在車子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司徒海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的手機就擱在車子手機支架的位置，慕夏一眼就看到了來電顯示：蔣傅鳴。
蔣傅鳴？！
蔣傅鳴跟司徒海居然在聯繫？
這件事完全出乎慕夏的意料之外，但她很好地掩飾住了情緒，表情看起來十分平靜。
司徒海直接連接了車內藍牙接通了電話。
“喂，小蔣啊。”
“董事長。”蔣傅鳴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夫人在海外的分公司出了個新項目，需要夫人簽字，但是我一直聯繫不上她，不知道您能聯繫一下夫人嗎？”
這話讓慕夏更加意外。
只見司徒海面色微窘，有些遲疑地問：“必須要她本人簽字嗎？你是她手下的一把手，不能代替她簽字嗎？”
只聽蔣傅鳴說：“這個項目是超出我權限範圍的，是千萬級的訂單，必須得夫人親自簽字，並且還要拍錄像，所以只能夫人親自來。”
“千萬級！”司徒海的眼睛都亮了，又驚喜又疑惑地問：“她的公司不是一直都在虧損，怎麼忽然接到了這麼大的訂單？”
這話聽到慕夏耳朵裏卻是不一樣了。
她查到的慕馨月在海外的資產可是每一個都是盈利的，而且利潤非常大，什麼時候虧損過了？
一定是司徒海知道的慕馨月的公司跟她知道的不一樣。
看來慕馨月和蔣傅鳴把司徒海耍的團團轉呢。
如果司徒海知道他眼裏只是個慕馨月的員工的蔣傅鳴，是跟慕馨月偷情的人，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一定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慕夏嘴角一勾，聽到蔣傅鳴說：“是這樣沒錯，這筆訂單是我花了半年時間才爭取到的，我跟夫人就等着這筆訂單，讓公司轉虧爲盈呢。夫人是怎麼了嗎？爲什麼不方便露面簽字？”
司徒海的表情極爲猶豫。
一方面是錢，一方面是面子，偏偏這兩樣都是他最看重的東西……
蔣傅鳴再次開口：“董事長，如果這次的訂單我們能順利完成，以後公司每個季度都能接到這樣的訂單，所以這次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