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跡地按了下心臟的地方,提着禮盒往樓上慕夏的房間走。
一進房間,慕夏就收起了臉上所有的笑容,一邊檢查着夜司爵,一邊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受傷?遇到危險了沒有?”
夜司爵被慕夏拉得轉圈圈,他無奈地笑道:“我一根頭髮絲都沒掉,放心。”
慕夏又審視了夜司爵一圈,見他真沒有受傷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道:“躲在暗處的那傢伙實在太陰險,以後你儘量少出國。”
夜司爵看着慕夏臉上擔憂的表情,只覺得心裏被很多軟綿綿的東西塞滿了。
他想起自己帶回來的禮物,開口道:“我帶了禮物給你,你一定會喜歡。”
慕夏直接搖頭:“我又不是司徒海,帶什麼禮物?”
“先看看吧,說不定你會喜歡。”夜司爵說着,把兩手禮盒都放在了桌上,道:“左右你先選一個拆。”
慕夏無奈,只好隨便指了一個比較小的。
“就這個了。”
夜司爵一擡下顎,示意她自己拆。
慕夏一邊拆,一邊問:“你真的給司徒海買蛋糕排了兩個小時的隊?”
夜司爵輕笑:“機場買的。”
慕夏手一頓,笑出聲來。
與此同時,禮盒也拆開了。
只見是一個質地非常好的紅絲絨首飾盒。
她打開一看,目光立刻被裏面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對質地上乘的琥珀耳墜。
慕夏對這東西多少知道一點,就這成色,這做工,沒有八位數拿不下來。
慕夏“嗯”了聲,把耳墜戴了上去。
但她很久沒戴耳飾,針對不到洞,右邊的耳朵死活戴不上去。
就在她要打算去衛生間戴的時候,夜司爵忽得伸手拿過了耳墜,道:“我幫你。”
慕夏下意識要拒絕,夜司爵已經動手幫她戴了。
她只好作罷。
下一秒,她只感覺夜司爵有老繭的手指碰到了她柔軟的耳垂,耳垂是非常敏感的部位,這種觸感讓她直覺其癢無比。
她下意識想要別開頭,但夜司爵的反應很快,另一隻手直接扶住了她的下顎處,捧着她的臉低聲道:“別亂動。”
夜司爵說話時,呼出的溫潤氣體全都噴到她耳朵上,慕夏的耳朵頓時更紅了,彷彿能滴出血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夜司爵刻意,他戴了好幾分鐘才戴上。
然而他戴好之後還故意捏了下,問:“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慕夏一把拍開夜司爵的說,嗔怒道:“別亂碰!”
然而夜司爵卻是看着她的臉說:“真好看。”
也不知道是在誇她,還是誇他自己買的耳墜。
慕夏不會再自戀,她撇了下嘴角道:“知道你的眼光好,行了吧?”
“嘖。”夜司爵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誇你的耳墜?”
“……”慕夏一窘,瞪了夜司爵一眼道:“你這種人……遲早孤獨終老!”
夜司爵一攤手:“怎麼會?我有錢有顏又有老婆,怎麼會孤獨終老?”
慕夏一噎,憤憤道:“驕傲死你了!明天去離婚!”